“这玩意儿,好像不错!”
“喂,那可是宝贝——”
权少皇面色沉下,话音还没有落下,只见严战抬手将那个三尺来长的宋代经瓶掂了掂,突然勾唇一笑,接着往上一抛,捏紧的拳头狠狠冲这它砸了过去。
‘嘭’!
一道刺耳的声音里,完全被他击碎的瓷器四分五裂地落回了地上,那贵重的经瓶顿时成了一地的瓷片儿尸体。而严战身上,袖口到手背的部分,鲜血汩汩流下……
权少皇冷峻的目光,鹰隼般落到他身上。
“操,你对自己,还真够狠的!”
噤声儿了两秒,严战清冷的脸上,眉头微微挑起。
“我要不这么做,又怎么成全你权四爷残暴狠毒的名声?”
自嘲地扬了扬唇,权少皇黑眸掠过一抹流光,沉了嗓子,“你到是狡猾,会做挑了红脸儿来唱。一会儿在我女人那里,我又得花不少的功夫解释啊!”
严战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双眸清冷,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话说得不客气。
“我说了,我就是为了给你添堵来的。”
是啊,得堵。
他心里不堵,权世衡就会堵。
而他们俩的关系要好了,权世衡就会相当不好。
冷冷自嘲一下,权少皇眯了眯眼睛,挑向严战,“俗话说,‘纵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这经瓶可是汝瓷。你他妈要砸,就不能挑一个便宜的砸?”
严战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感受着温热的鲜血一滴滴落下,缓缓出口。
“这么喜欢,等暴风雨过了,你可以带着她,亲自去烧窑!”
权少皇嘴角抽搐,“想法不错。”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带她去。放心,我会挑一个烧得最精致的给你陪葬!”
“嗯。”权少皇点了点头,轻谩地笑,“你要去也不是不成。我会戳瞎了你的双眼,割了你的舌头,让你给我们两口子挖土砌窑,还不给钱。晚上就把你丢到床底下,听老子快活,急死你!”
严战轻哼一声:“你到是想得周全。”
权少皇反诘,“要不这样,又如何能成全我残暴狠毒的名声?”
牵了牵唇,严战偏头望向了窗外。夕阳未落,天空还带着一轮金色的光晕,屋子里也很闷热,可他却凉凉的说了一句。
“暴风雨就要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你说呢?准备了十几年,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十几年!
是啊,两个人都等了十几年了。
沉默了片刻,严战的话题突然出现了一个神转折。
“那个女人,搞了那么多事,你为什么还要留着?”
权少皇狐狸眼一眯,想着蝙蝠设的好一出巧计,不由勾唇扬笑,“她是我女人的亲姐姐,我自然不会动她。你说,我要那么轻易就中了他设的圈套,替他把人给宰了,却让我女人恨我一辈子,那我就真傻逼了!”
“呵……”
窗外的阳光刺入,严战眯了眯眼睛,清俊的脸上突地一笑。
“上次他给我们拍的偷情合照呢?给我来几张拿回去裱上!”
“滚!早毁了——!”
“等着吧,早晚我自己亲自拍。”在权少皇阴冷冷的目光注视下,严战挑衅地说完,顿了顿,出口的话出现了第二次神转折。
“你说,那家伙真正要的,到底是什么?金钱,名利,还是权势?”
一双闪动着寒芒的双眸对上严战探究的视线,权少皇端坐在大班椅上,锋眉紧紧锁住,慢慢地抬手指了指他滴着血的手,冷冷吐出两个字。
“女人!”
严战一惊,“这么说……?”
权少皇冷笑,“想都不要想!”
楼下,偏厅。
为了给艾家一家四口单独说话的机会,占色引他们在这儿休息,自己就退开了。现在坐在偏厅里的人,只剩艾家自己人了。在艾家里,最有威严的人当数艾父。这会儿,他正吹胡子瞪眼睛地怒视着自己不争气的小女儿,语气不容置疑。
“赶紧去收拾东西,现在就给我回去。”
艾伦心里一紧,皱着眉头,噘着嘴儿反驳。
“我才不要回去!爸,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四哥住在这里,近月楼台先得月你懂不懂?这么好的机会,我要放弃了岂不是傻子么?”
“艾怡然!”
艾父瞪着一双眼睛,显然被她的举动给气得不轻,“我看你真是傻子。你,你能不能给咱艾家长点儿脸?你见过有哪家的姑娘这么不要脸地倒贴男人的吗?由着由着你疯了这么久,我跟你妈已经够容忍你了。可是,他对你有半点意思吗?没有。但凡他有那么一点点意思,你爸我豁出去老脸儿不要了,也不会这么来带你走……”
艾母见老伴说得发狠,怕把他给气着,伸手替他顺着后背,就冲女儿递眼色。
“爸爸说得对。乖女,快上去收拾东西跟爸妈回去。这京都城里的好男儿那么多,还不随便你来挑吗?至于那什么没有眼光的男人,没家庭没背景,他根本就配不上咱们家女儿,有什么可拽的?依我看啊,他就是拿捏住了你的七寸,说不定安了什么心呢!”
“妈,你说什么呢?!”听老妈这么说,艾伦也生气了,腾地站了起身,“我不许你这么说手哥!再说我真生气了。”
“你……你还生气了?”艾父见女儿张扬的样子,气得手指直发抖,恨铁不成钢地咬着牙吼她:“艾怡然,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究竟谁对你好都不知道了?!那个男人有那么好吗?比生你养你的父母还重要,看把你给迷成什么样儿了!不行,我现在就去会会他,今儿非得让他给我说道说道!”
什么?
找手哥?!
见老爸说着就要站起来,艾伦双眼一瞪,气得冲过去就拽住了他的胳膊。
“爸,我做的事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到底了不了解,是你女儿厚着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