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她这样性子的人,一旦遇到热情得像随身携带着一个炸药库的宝柒,她也有些身不由己的。宝柒这个姑娘太热情了,她身上有着权家人共同的特点——好听点儿说是执著,难听点说就是二皮脸。她的态度,绝对能把冰块儿给融化的本事。一口一个‘四嫂’,她叫得又爽快又甜腻。
一开始,占色有些别扭,可不一会儿,她就完全接受了。
做人啊,难得率真。
三个女人很快便没了芥蒂,一路说说笑笑着,沿着谨园里的一条人工花道往里面儿走。想到接下来的‘单锅小炒’,占色不由好奇地笑着问。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宝柒眨了眨眼睛,勾肩搭背地揽着她和连翘,说得神神秘秘。
“四嫂,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咱家姐妹儿,有好东西给你分享。”
“嗯?什么好东西?”
占色狐疑地问了一句,就见宝柒冲旁边的连翘呶了呶嘴,笑容狡黠,“保密一下,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嗤!”
连翘笑了,“这有什么可保密的?”
相较于宝柒的聒噪工夫,那位“中医药神医”连翘姑娘,气质就内敛了许多,在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好脾气地带笑跟着。现在见宝柒说到了关键,她才向占色介绍了起来。
原来,这个谨园是她老婆婆的产业,近年来已经不再对外开放了。平时接待的都是一些三朋四友或者没有办法推掉的生意,有需要来就餐,还都得提前预约的人,基本上都是熟人。
而连翘自己的母亲,出生在一个中医药传承的世家。到了她手上,因为不想让祖宗传下来的文化瑰宝在手中断了代,她在潜心研究之余,在谨园里又专门建了一所叫着“纳兰养生堂”的地方。
一来为了延续她母家纳兰氏的医术,二来也为了造福一下有需要的人。
当然,在占色来之前,她与权少皇两个人在夫妻生活上遇到的‘尴尬’情况,宝柒姑娘已经在一五一十的基础上,再添油加醋地给她综合性的介绍过了。
分析了一下她的情况,连翘说,如果他们长期这样硬来,她的身体很有可能会有损伤,现在年青还好,年纪再大点儿,想恢复都难了。
不巧的是,连翘的手中,确实有一个对于女子来说绝顶好的东西——天香玉露膏。这种药膏的前身,叫着天香玉露丸。关于它,还有一种与她相关的故事。那种药物携带在女子的身上有催情的效果,能让男人情不自禁,可用久却会对男人的身体产生影响。
因此,现在连翘手上的“天香玉露膏”正是它的改良版,是她在天香玉露丸的基础上,细心研究了《笔花医镜》与晚清慈禧太后的养颜千金方进行了综合,得出来的。
为啥说它对女人来说是一个好东西呢?
没有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家男人永远深爱自己。可事实上,再相爱的夫妻从轰轰烈烈的爱情走到简单平常的夫妻生活,感情都不可避免会淡下来。而咎其原因,其实就是夫妻生活失去了兴趣。
话虽丑,理却端。
不论女人多么漂亮,不论容颜胭脂若何,必定会松弛衰老。
任凭天生媚骨,丽质风情,谁又能抵挡住岁月那把杀猪刀?
而连翘的这个天香玉露膏,按她的说法,既有紧致水润,修复收缩与恢复弹性的作用,还能燥湿祛风,对于宫冷和寒湿带下等妇科病也有疗效。除了养阴,缩阴,护阴之外,还能清洁和改善女性的身体内环境,保养卵巢。
这样的好东西,可不就是女性圣品?
不单如此,它用在女人身上,对男人也有好处——温肾壮阳,永保战斗力。
咳!
在宝柒和连翘一人一句类似‘广告词儿’的介绍之后,占色由最开始的脸红心跳,到彻底的打开心扉与她们谈论这事儿,也没有经过多长的时间。
毕竟都是女人,说开了,这档子事也没什么害臊的。
连翘是个合格的中药,在仔细询问了占色与权少皇办那事儿的情况之后,有些同情地看着她。确实不是男人办事儿粗鲁不懂得体贴的问题,而是他俩天生器质不合,极需要改良她的内环境。
见她说得有条有理,即便来之前占色对她半点儿都不信任,这会儿也不由得不动心了。
或者说,跃跃欲试!
大概看出来了她的心里,连翘诡谲地笑了笑,说得特happy。
“用了你晚上回家一试,就知道了效果,美不死你!”
咳!
占色差点儿被她给呛着。虽然只有不长时间的相处,她却也发现这位‘神医’也是什么都敢说的姑娘。不过,从她眉间眸底的正气和帅气来看,占色知道这厮人品极正,因此,印象也很好。
正与连翘说着,宝柒突然兴奋地拽住了她的手挽。
“四嫂,到了。”
占色抬头,微微眯眼。
她的面前是一幢三层木质结构的小楼,没有华丽奢侈的贵气风格,只有楼畔叮咚作响的涓涓细流,还有一丛丛摇曳生姿的竹影芭蕉,相映成趣。萦绕鼻间的花草味儿若有若无。
很明显,女性风格甚浓。
只看一眼,她就爱上了这个地方。
三个人说笑着走了进去,直接上了三楼,停留在一个类似spa女性馆的门口。见她们过来,两个身上装着和服的日本女子,恭顺地过来接待着,点头哈腰。
“您好——”
她们说的是日语,不过‘你好’两个字占色还是能听得懂。于是,也友好的向她们点头问了一声儿好。那两个日本女人都是连翘雇的服务人员。一个叫松子,一个叫竹子。
在连翘的吩咐下,松子和竹子,一脸笑意地紧跟着进来了,一举一行,绝对是日系‘奴仆式’的伺候,又砌茶,又点香,十分的贴心周倒。
宝柒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她大喇喇地往那儿一躺。
“四嫂,你懂日语么?”
占色勾唇,笑着摇头,“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