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轻锁,占色想了想,“放心,我上班就排演。”
不管她与杜晓仁现在的关系如何,她还在少教所工作一天,为所里的事情服务就是应当的。而且,她答应了她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重承诺守信用是她做人的基本准则。
又客套了几句,她挂了电话,叹了一口气。
权少皇低头,盯着她表情明灭的小脸儿,问:“脸色不好,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问得比较诚恳,一脸要替她分忧的样子,占色也没有必要与他藏着掖着。随意地笑着捋了捋头发,她便将杜晓仁让她帮着在六一汇演上出一个节目的事儿,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大变活人?”权少皇迟疑了一下,目光眯了眯,“你还会魔术?”
“我当然不会。”占色扯着嘴乐了乐,“我要会变,我早就把你给变没了。不对,把我自己给变没了。”
“……就这么想离开老子?”
“那是,谁让你那么不靠谱儿?”说笑着,占色想了想,又耸了耸肩膀,十分好笑地说,“你说我吧,上学的时候都没参加过什么活动,没有想到,这人都老了,还要上台去表演。”
她老了?
权少皇捏了捏她精致的小脸儿,失声笑了。
“你说自个老,是在提醒爷的年纪不小了么?”
占色装糊涂,一边跟着他的步子,一边儿隐晦地刺儿他。
“四爷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将对东方不败的恭维用到一个正常男人的身上,估计谁都有点儿接受不了。权四爷当然也知道,东方不败那厮是一个没有小弟弟的阉货。
偷偷捏了捏她的腰儿,他一对锋利的眉头便竖了起来,半是认真半是戏谑地说,“夫人盛赞,爷很受用。泽被苍生就免了,老爷一定好好泽被你一下。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不不不,东方也免了,多日出点儿雨露,让你好好享受爷的恩泽……”
靠,丫念个台词儿也这么蹩脚!
不对,不是蹩脚,是暗骚……
占色飞快地瞪了他一眼,怕他越来越出格的言行,影响到哈市的市容市貌和哈市人民的精神文明建设,赶紧推开他,离他远点儿了,才轻松地反驳。
“一会儿回宾馆,记得带把剪刀。”
“干嘛?”
耸了一下肩膀,占色一语便道破了机关,老老实实地盯着他,“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四老爷你不知道?”
拍拍她的脸,权四爷大笑,“真不愧是爷的女人,懂事儿。”
见他的小女人高兴了,展颜一笑就妖娆尽显,权四爷销魂的大笑着,心下爽快之余,觉得自个儿受点小委屈也没有关系。
东方不败就东方不败吧,能让她过过嘴上的小瘾,自家兄弟才能过足她身上的大瘾。邪恶地笑着,瞄着她,他唇角邪邪的往上扬了扬,又将小女人搂紧了。
看着他得意的笑,占色毛骨悚然。
丫疯了,成了东方不败还笑?
太阳岛的景色十分怡人,碧水环绕,质朴粗犷,天然无修饰的风光特色让占色玩得很开心。可就这么一点儿时间,要游遍这么大的地方,显然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四个小时的时间,两个人瞎说瞎闹着,很快便溜走了。
有些遗憾没有都玩儿遍儿,直到离开那个绿树成荫,流沙似锦的太阳岛,再次回到市区的宾馆房间,占色还在意犹未尽的感叹。
“哎!都不想回京都了……”
瞧着她这副招人疼的小模样,权少皇就忍不着想乐。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小脸儿,在她别扭地瞪着自己挪开脸儿时,目光闪了闪,眸底便染上了一丝笑意。
“咋跟个孩子似的?下次有机会,再带你来。”
“……你才孩子呢?”
垂着脸儿扫着她,占色本就春江水暖的心里,更是轻快了不少。收拾利索了今天在太阳岛购买的“战利品”,她从行李箱里翻出自个儿的浴衣就往卫浴间去了。
为了避免男人骚扰,她特地插上了门闩。
玩了一天,她本来也累了。又不用担心男人会闯进来,没有心理隐忧的她,洗得很愉快,不知不觉,竟哼起了小曲儿来。
不料,洗好了一拉开门儿,就见男人抱着臂,斜靠在墙上,一双狼嵬子般的眼睛盯着她,喉结一阵阵滑动。
“占小幺……”
欲言又止做什么?占色睨着他怪异的脸色,有些奇怪。想了想,她不动声色地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往梳妆台前坐下,只拿眼风扫着他,问。
“嗯?你怎么了?有事?”
目光染上火,烁烁有神地看着她,权少皇站在她身后,接过了她手里的毛巾,殷勤地替她擦拭了起来。一边儿擦头发,一边观察她的表情,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一个人咀嚼了好一会儿,才捋顺了她披散的头发,长叹了一声儿。
“占小幺,嫁给老子,你不觉得美吗?”
“美在哪儿?”占色没回头,从镜子里瞅他。
“你看啊,爷替你擦头发,吹头发……”
“得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什么事,说呗!”
闻言,权少皇一张本就俊美得宛如天神般的面孔上,立马染上了一抹柔和的光芒。眸色的火花跳跃了一下,他低头,凑到了占色的耳朵边儿,大手顺着她腮边的头发,一双深幽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宝贝儿,今晚,可以做了吧?”
他的话一出口,占色顿时就傻眼儿了。
丫臭男人到底要不要这么丢人?从一大早缠到现在,就为了那件破事儿,说了多少次?费了多少口舌?丫也嫌臊得慌。堂堂的权四爷,也不怕人笑话,总结,一个下半身思维的臭王八蛋!
心思转了转,她偏过头来,与他闪烁不停又带着期待的黑色瞳仁儿对撞了几秒,心下又好气又好笑,嘴上却半点儿都不松口。
“不行。”
“操,为什么还不行?”权四爷又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