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小幺,你再拧,老子可不介意闯红灯了?”
王八蛋!
刚才说的话就又忘了?占色面色耳赤地瞪着他,身体就倚在他狂妄嚣张的雄风上,哪儿能不知道他心底的邪念?相识时间虽然不长,可她却知道在床第之间,权少皇绝对不是一个好人。她要不赶紧地制住他,指不定接下来他就会想些什么花样儿来收拾她。
思绪很长,时间很短。几乎就在他话落的下一秒,她就已经飞快地从他身上弹起来,跳下床开始在卧室里乱转,找到电吹风就坐得离他远远地,“我头发还没有干,你先睡吧!”
“过来!”
男人撑起身子,目光烁烁看她。
她轻轻摇了摇头,面色情绪不定,“我还是去外面吹好了,免得影响你休息。”
“操!老子让你过来!”
得,权四爷又狂躁了。可他吼了,占色却不理他。无奈之下,他腾地跳下床,直直的挺着他家的权小四,不害臊地大步搂紧了她,夺下她手里的电吹风,就将她的身体安置在了梳妆台前,慢慢地替她吹起了头发来。声音听不去很凶残,可动作却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他的宝贝。
梳妆镜里,他赤果果的样子,其实是一副……又淫又温馨的画面。
两种完全不搭调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却又那么的和谐。
一瞬的窒息之后,占色就放松了身体,由着他替自己拨着头发,享受着权四爷的贴心服侍,心绪慢慢地宁静了下来。
占色这个人,是一个极端的墨子理论者——实用主义。
不管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在当前的情况之下,她都会把握最现实的景况,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应对措施来。之前的不愉快,他道过歉了,这会儿也都暂时过去了。再不舒服,他俩已经是夫妻了,从今往后都要生活在一起,她要什么事儿都往心头搁,还不得早早被他给气死了?
人的本性,都爱自己。她也不例外。
权少皇为她编织了一个华丽的笼子,却不肯交付给她真正的心。她不知道他是在惧怕伤害,还是在回避什么。但,他既然已经服软了,她也不会还去跟他硬碰硬。不管什么‘前女友’了,他再深爱,那个女人也已经死了。自欺欺人也好,掩耳盗铃也罢,她半点都不想揪住男人的过往不放。
每个人心底都有伤,正如她自己。
如果说她心中有一座坟墓。
那么,她就当权少皇的心里有一块墓碑好了。
有的时候,她能感觉得出来这个男人的矛盾。说白了,他们两个人,其实都是心里有残缺的人种,凑和在一块儿过日子,只要他不踩压她的底线,她就可以维持与他的平和。日子平平淡淡,也就差不多了。
她从来太要求完美。因为太过完美的东西,容易夭折!
她也从来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因为一切都会过去。
当然,所谓墨家,所谓哲学,说一千道一万,她觉得自个儿还是懒。
懒得再去折腾,懒得再去思考,懒得再去询问。既然已经结了婚,既然已经是他的妻了,好过歹过,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好,她还有小十三呢!
浅浅地眯着眼儿,她不声不响地坐着,眼观鼻,鼻观心,慢慢地想着自个儿的问题,也没有发现男人正目不斜视地盯着她,更没有发现卧室里的鸦雀无声有些怪异。直到权少皇替她吹干了满头的长发,拦腰抱着她再次往大床中间一丢,她才回过神儿来。
一瞪眼,看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压了过来,她惊了一下。
“你又要干什么?”
“占小幺——”权少皇嗤笑一下,身体死死压着她,双手也捧着她的面颊不放,“老子还以为你梦游了!”
男人调侃和戏谑的声音,不似刚才逞凶时的阴冷,可他的手习惯性不太规矩了起来。放开她的脸,双手往下一滑,将她身前丰润的两团儿往里一挤,并拢一块儿,脑袋埋下去就来回叼着两个粉尖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占色迷迷瞪瞪的脑子清醒了过来,在他唇和舌的夹裹间,‘嗡’了一下,撑着他的头。
“权少皇,我累了。”
这回男人到真乖,抬起头来瞅了瞅她,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尽管心头臊热难消,可,还是侧过身就躺在了她的旁边,恶声恶气地说,“行,今儿就放过你。”
占色心上紧了紧,赶紧拉过被子来盖住自己。
见她像一条小蚕蛹似的,不住地往被子里缩,权少皇笑着挤过去又抱住了她,忍不住出声儿撩逗,“上了爷的床,还往哪跑?”
怕这王八蛋色心又起,占色揪住被子,正色问:“权四爷,你许下的承诺还算数不?”
“什么?”
“那个婚前协议?你亲手写下来的。既然你都说了,咱们现在是夫妻对吧?你怎么都得给我一点能信任你的基础吧。你要总是不遵守条约,你让我怎么放心把未来交给你?”
一字一句,她绷着个脸,说得非常严肃。
男人低低笑了一下,心情似乎不错,伸手将她缩下去的小身板儿又提了起来,手臂绕过她的颈窝儿枕在下面,将她搂压在自个硬实的胸膛上,掌心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哑着嗓子哄她。
“逗你玩的,不动你!”
“嗯!”别扭地挣扎了一下,占色本来想睡,可被他这么死死搂着,整颗脑袋都在他的肩窝里,她觉得呼吸不太畅快。好吧,她完全无法适应与男人同睡,又哪里能睡得着?
“那啥,你能放开我么?我不太习惯!”
权少皇勾勾唇,宠溺地顺着她的后背,“慢慢习惯。往后,你都只能这么睡。”
皱了一下眉头,手脚都没有办法舒展的占色,却也不想再跟他争执了。毕竟他今儿晚上不再缠着她要搞那些事儿,比什么都强。而且,他下面那个剑拔弩张的家伙根本就没有偃旗息鼓,她又哪儿敢再去惹他?
闭上了眼睛,她小猫儿般哼唧了两声,含含糊糊地说,“行。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