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不是自杀。”
“哦?!”权少皇勾魂儿的目光,隐隐有了欣赏,“除了与卫错失踪的案发生在同一天外,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没有他杀的疑点。连警方都认定他是自杀,你为什么这么断定?!”
鼻翼里哼了哼,占色昂着头盯着他,“这就叫专业,懂么?!”
接着她不在卖关子,就例举了三个方面。
一、段明的死和卫错失踪是有关联的。
二、段明完全没有自杀的动机。
三、从一个人自杀的心理成因来分析,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儿,在自杀前,对世界都是有留恋的,总会有想要交代的人或事,总有放不下的情与怀。这就是为什么自杀的人都喜欢留下遗书的原因。除非生无可恋,可段明他不存在这个问题。
“那,万一他畏罪自杀?”
“大哥……”占色气不打一处来,挑了挑眉,正准备数落他。不料‘大哥’两个字刚出口,丫直接‘诶’了一声儿就应了,末了还补充一句,“老妹儿,你说。”
冷冷哼了哼,占色难得理他的筛边打网,直接说,“权四爷,麻烦你用为数不多的脑子思考一下。段明一个16岁的半大孩子,有能力在一个高墙电网,一支武警中队驻扎,巡逻墙上24小时都有岗哨的地方,把一个14岁的小姑娘弄出去么?”
“也许从天上飞的?”
“……傻叉。懒得理你。”
一掀唇,权少皇抬手拂开她额头的头发,“老妹儿真聪明!上荷包蛋。”
要知道,占色能想到的事儿,权四爷自然也能想得到。
他现在不过是牛刀小试她的个人能力,真正需要她做的事儿,当然也与她擅长的专业有关——犯罪心理画像。所谓犯罪心理画像,就是根据在凶手留下的线索来分析出对方的行为,动机,犯罪心理过程以及特点,性格,以便缩小查找范围。
说蛋,蛋就到。
权四爷话音刚落,帅警官就真给占色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荷包蛋进来,不多不少刚刚两个,“首长,实在对不住了,我们不知道——”
摆了摆手,权四爷警告地扫过去,示意他不要多嘴。
首长?!
占色眯了眯眼,打了个一个大大的呵欠。
男人幽深的眸光闪了闪,好笑地拿起勺子,敲了敲碗,“占小幺,欠睡了?”
“……对,欠睡。”丫真流氓,不过,她不懂。
“宝贝儿,那你是要先吃蛋再睡,还是先睡了再吃蛋?”
困到了极点,饿得发慌的占色,再次打了一个不太优雅的呵欠,无视臭流氓的一语双关的轻佻语言,接过勺子来一边吹一边往里送,一只手饿得直发抖。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这么一想,还真有点儿“感谢”姓权的雪中送炭了。
唏里呼噜——
不出两分钟,两颗蛋就入了五脏庙。
男人阴鸷的黑眸半眯着,从兜里掏出手绢来替她擦了擦嘴,在她瞪视的目光里,冷不丁地俯身下去将她拦腰一个公主抱就腾空而起,接着大步往外就走。
“占小幺,跟爷回去,睡不死你。”
“你……”感受到男人贼手在腰上那么一捏,占色脸上突然臊红,“臭流氓!”
夜幕下的锦山墅,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无奈被“请”来的占色,这会儿气得火大发了。
她觉着自个儿手里要有一把杀猪刀,绝对会捅进姓权的心窝子里去。丫那天莫名其妙叫她滚蛋,今儿又跑到局子里去审她,完了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给甩到了他那“移动毫宅”上,二话不说带到他的贼窝里来了。
“姓权的,你到底搞哪样?”
“不就是你?”
“……”占色气得心尖直晃荡,“我明儿有很重要的事,麻烦你送我回去。”
冷睨她两眼,权少皇拍拍她的后脑勺,唇角噙着笑,“傻孩子!爷只是想请你吃大餐。”
黄鼠狼给鸡拜年——有那么好心?
心里淬着毒的骂他,人却不得不被他拽入了客厅。
哪料,一进去就亮瞎了眼睛。
昂贵的沙发、精致的吊灯、高档的装饰、几个绝对可以用“美得惊人”来形容的漂亮女人正款款而坐,喝茶聊天儿。见到权四爷进来,一双双勾搭人的媚眼儿直闪。惊叹之余,占色像刘姥姥穿越回了古代的后宫,看着一群妖娆妃嫔们在等待着帝王的临幸。
不过……
喵那个咪的,姓权的家里,竟藏了这么多女人?
无耻!
想到光棍节时裸奔着吆喝喊饥饿的男人们,再想到姓权的一个不能人事的混蛋,还白白浪费了这么美女资源的可恶,她不得不替天行道发表一下讥诮的谴责了。
“权四爷,我说你就不能行行好,给男同胞们留条活路?”
话毕一转头,她才发现男人脸色又阴又冷又沉,一张俊脸快黑成锅底灰了。
咋的了这是?
怎么又变了天?
揉了揉被捏得有点发酸的手腕儿,她审视着男人满是冷鸷的俊脸,几秒后恍然大悟了。一掀唇,她目光浅眯着,讥讽地笑了。在这种时候,她如果不去他的伤口上去撒一把盐,实在是天理难容。
“哎,权四爷,摸得着吃不着,哑巴吃黄莲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男人阴恻恻地盯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冲铁手打了一个手势,暗示他把那几个女人弄走。
作为权四爷的内外事务大总管,铁手见到他冷得下冰雹的脸,心里直敲警钟。
“四爷,我不知道大姐她今天又送……”
一抬手,权少皇阻止了他,没让他接着说下去,脸色却又难看了几分。
心里的怨气正无处释放的占色,看着几个美女失望的眼睛不太友好地射向自己,只能无奈地别开头,冷笑着去鄙视始作俑者,“既然身体不行,就别弄那么多女人来膈应自己,自找不痛快,我说你何苦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