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萸已经隐约的察觉到出事了。
她连忙派了集团的几个和容泽关系特别好的人去新娘家寻找。
接着她又找到罗吖的电话,拨打过去后里面传来人工的机械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容泽和罗吖的电话,一个打通了没人接,一个直接就关了机。
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是不可能存在的事,除非是出了意外。
萧千萸脸色不由凝重起来,原本她不想去打扰向阳追女人的,但想了想还是打了他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向阳很快就接了电话。
“老大,你放心,我现在已经把杨小娜抓住了,她是逃不了的。”
萧千萸:“……”这话说的,感觉像是在抓罪犯一样。
难怪这么大年纪了没结婚,就他这种说话的方式,是个女人听到了就会觉得不舒服。
果然,向阳话音刚落,萧千萸就听到电话那边杨小娜气愤的声音。
“向阳,你给我放手,我又不是犯人,你想把我抓哪去?”
向阳:“还能抓哪去?现在肯定要回到酒店去喝容泽的喜酒,你说还能去哪?你以为我愿意抓着你吗?还不是……”
萧千萸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断了他:“向大哥,你们能不能先不要吵了,我有事要和你说。容泽和罗吖可能出事了,电话联系不上。如果你现在距离罗吖住的地方近的话,麻烦你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什么,出事了?这个点婚车不该已经到酒店了吗?”
向阳大惊,有点不敢相信,在源洲还会有谁敢动萧氏集团的人。
特别动的还是容泽要娶的罗吖。
还赶在容泽结婚的这一天。
“刚刚大家都打过电话了,跟容泽一起去接新娘的新郎团全都联系不上,包括容泽和容轩在内。”
萧千萸暂时想不到谁会在这个时候破坏容泽的婚礼。
要说情敌的话,她觉得应该不可能,容泽和罗吖都是洁身自好,不滥交朋友的人,基本可以排除掉这个原因。
另一个就是仇家。
自从萧千萸把黑门改成重影盟后就不许下面的人再去做打家劫舍的事,一些触犯法律的项目也被砍掉。
由重影盟洗白成萧氏集团后,做的是再正经不过的生意了,基本只有商场上的竞争对手,敌人还谈不上。
这么算下来的话,与容泽为敌的人,很大可能是之前与黑门有过节的人。
向阳挂了萧千萸的电话后,就开着车带着杨小娜朝着罗吖住的小区驶去。
距离罗吖居住的小区还有五百米的时候,向阳把车停在了马路边上,和杨小娜一起徒步走向了小区内。
一进小区,向阳发现里面的居民们进进出出,和平时一样其乐融融的,根本没发现有一丝危险。更没有一丝喜庆的模样儿。
按理说,今天罗吖出嫁,别的地方不说,小区大门口挂一些红色的灯笼,贴几张喜字,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但他一路走来,却什么也没看到。
向阳眉头微皱,牵着杨小娜朝着罗吖和罗盛的住处跑去。
刚进了单元门,向阳双眼敏锐的一扫,发现楼梯上有几滴干涸的血液。
他再顾不得什么,顺着楼梯朝着二楼跑去。
刚上二楼,就发现201室的门大开着。
因为这边的房子都是一梯一户,三楼以上就是电梯,基本上没有人爬楼梯。
而一楼在外面有门,不用走楼梯,三楼没人住,就算二楼出了什么事,房门大开一天,也不会有人发觉。
向阳迈着沉重的步伐,跨进了201房间。
当视线扫到玄关处歪倒在地上,似乎没死多久的几具尸体时,向阳的眼皮不由一跳。
他面色凝重的拨出手枪示意杨小娜退出去,不要跟着他。
而他自己则谨慎的拿着枪一步步轻手轻脚的朝着客厅走去。
看到挂满了红色纸灯笼,装扮全红的客厅里横七竖八,死状各异,本来是跟着容泽的伴郎团的几个兄弟,向阳再顾不得危险急步跑了过去。
“三子,醒醒!”
向阳上前一探,发现三子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又把趴在沙发上的另一个人翻了过来。
“小江!”
看着小江被子弹贯穿的胸口,向阳拿着枪的手微微的抖了抖。
再次走向倒在窗台上的两个兄弟时,向阳的步伐沉重的有点抬不动脚。
他已经过了三年多安稳的生活,对打打杀杀那样的日子已经逐渐淡忘了。
他手里的枪也有两三年没有再发出过一颗子弹,那种亡命之徒的日子他几乎都已经放在了脑后。
可是看着几个小时前还生龙活虎的兄弟,此时只余冰冷的尸体,他的心沉入了冰窖里。
到底是谁?要选在容泽结婚的日子动他们的人。
他扒开窗户,把搭在阳台上的两个兄弟一一扶了起来。
扶第二个的时候,本以为死去的人,这时突然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他死死的抓住了向阳的胳膊,嘴里往外涌着鲜血:“向,向大,哥。是,是贺,贺三,贺三干的。他,们,绑走了,罗……”
话还没说完,他的头一歪,就断了气儿。
“大柱!”
向阳失声痛苦的喊了一声。
这时门外的罗吖听到声音冲了进来。看到向阳一脸悲痛的模样儿,尽管她有些害怕,但还是走到向阳身边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敢紧打电话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给老大吧!”
向阳把大柱的尸体抬到沙发上轻轻的放好,拿出电话,打给了萧千萸。
他声音中带着丝丝的沉痛:“老大,我们死了四个兄弟,罗吖很可能被贺三绑架了,容泽他们应该是去救人了。”
“贺三是谁?”
萧千萸对这个陌生的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
向阳握着枪的手,隐隐泛着白。
他怒火冲天的咬牙:“贺三是苏明尚身边最忠诚的一条狗。当年苏明尚死的时候他刚好不在。后来就没有了他的消息。
我们一开始都在提防着他,担心他会回来报复。
但是这几年,他像是消失了一样,再没出现过。我们都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谁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