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
方亮看着陆晋勋欲言又止。
担心陆晋勋亲自护送,走到半路要是经不住顾非烟的诱惑,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虽然明知陆晋勋讨厌顾非烟。
但是女人嘛,如果主动献身,男人哪里受得住诱。惑。
真担心陆晋勋会落入到顾非烟的圈套中。
“行了,我自有安排。你们按我说的去做。”
陆晋勋说着站起身看向顾非烟。
“现在由本队长亲自送你,如果你还是不走的话,那我只能狠下心把你丢在这里,让你自生自灭。”
顾非烟眸光微微一转,里面闪过一丝精光。
“看在你亲自护送我的份上,本小姐就和你一起下山吧!”
陆晋勋暗自翻了个白眼,先一步拔腿就走。
刚走没一会儿,顾非烟就叫着腿疼,非要陆晋勋背她。
陆晋勋呵呵了一声,冷笑着看着她:“腿疼就先歇歇,等好了再走。”
顾非烟:“……”
又走了一段路后,顾非烟又说脚疼走不动了。
陆晋勋看着顾非烟血肉模糊的脚,想了想去旁边的林子里扯了几片大树叶,又从背包里拿了根绳子丢到她面前:“自己绑着树叶行走吧!”
顾非烟连看也不看一眼,气恼的瞪着陆晋勋:“我就要让你背着我,那东西没走两下就能磨破,你到底会不会怜香惜玉?到底知不知道我需要什么?难道我长的不好看吗?我不美吗?”
顾非烟说着直接脱掉身上的外套,把她的玉。体陈现在陆晋勋面前。
陆晋勋脸一黑,忙把头扭向一侧,厌恶的另过脸。
“你还要不要脸?赶紧把衣服穿上。”
顾非烟慢条理斯的走到陆晋勋身边,伸手抓住陆晋勋的胳膊,在陆晋勋没反应过来前,把他的手往自己丰满的胸前一按,说道:“你不敢看,就是对我有感觉的对吗?”
陆晋勋像是被火烧到屁股似的,嗖的一下就把手给抽了回来。
“你到底还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是什么?顾非烟,你好歹也是顾家的嫡系一脉,名门千金。如此自甘堕落,传出去你还要做人吗?”
陆晋勋说完,头也没回的大步朝前走去。
“陆晋勋,你给我站住,你不许走。我变成这副模样儿让你恶心了吗?还不都是你害的。我是为了谁才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的?我是为了谁才一次次冒着生命危险出任务的?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绝情?你难道就没有心吗?”
“顾非烟,你明知我有喜欢的人,还偏要插足进来。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你,不可能会看上你,你就是不听。现在出了事你把所有的错都赖在我身上,你把我当什么了?你这是喜欢我还是害我?”
陆晋勋一边朝前走,一边说着,根本没有要停下脚步等顾非烟的意思。
山路崎岖不平,路上有时候还会有荆棘。
如果换作别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陆晋勋或许会脱掉自己的鞋子给对方,他自己打着赤脚。
可这个人如果是顾非烟的话,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这种打算。
他对顾非烟的厌恶,从今天开始,又加深了一层。
顾非烟因为陆晋勋的绝情消停了一段路后,就在陆晋勋觉得她终于不会再耍什么幺蛾子时。
又走了一段路后,顾非烟要求歇一会。
陆晋勋倒也没为难她,点了头后,他自己走到河岸边坐了下来。
顾非烟见陆晋勋没有反对,趁陆晋勋不注意悄然的朝他慢慢挪动过去。
等陆晋勋发现顾非烟突然来到他面前时,毫无防备的他在顾非烟朝他得意的一笑时,一只手猛然一推,就把他整个人推进了半个人来高的河水里。
陆晋勋掉进河里时,几乎气疯了,他猛拍了几下河水,愤怒了。
“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顾非烟站在河岸上诡异的一笑,脱掉身上的衣服跳到了河里快速的游到陆晋勋面前。
“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吗?只要你愿意和我做一次,我保证你以后除了我,对其它任何女人都不会感兴趣。”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触碰陆晋勋的身体。
陆晋勋抹了一把被溅的满脸的河水,往后退了一步,厌恶的低吼道:“顾非烟,你非要逼着我说出狠话,那我就告诉你,像你这种人尽可夫三观不正的女人,你除了让我恶心,还是恶心。不要以为你私下里的那点龌龊事没人知道,我告诉你,不仅我知道,甚至更多的人知道。你以为你和顾家那几个……”
“够了陆晋勋,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下去了……”
顾非烟突然抱着自己的脑袋,像是受了莫大刺激一样,头使劲儿的在空中摇晃着。
她痛苦的模样儿,并没有惹来陆晋勋的同情,反而更加厌恶的继续说道:“这些年,你一直跟在我身后,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要追求我,可一转身,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心里没有一点数吗?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表面装的再傲慢,再清高,内里早已经污秽不堪。我言尽如此,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也不要再耍什么幺蛾子了。”
陆晋勋说完,从水里慢慢的走向岸上,把衣服上的水拧干后,就自顾自的往山下走去。
根本没有要等顾非烟的意思。
路已经走了三分之二,余下的路不用他带,她应该也找得到下山的路。
陆晋勋之所以亲自下山,并不只是为了顾非烟,他是考虑到一些情况的突变,必须要向陆翊修汇报一下。
至于顾非烟的遭遇,和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些污蔑萧千萸的话,他也一字不漏的学给了陆翊修听。
他本以为,陆翊修听了他说的那些话后即使不会火冒三丈也会怒火中烧,要杀了顾非烟。
谁知陆翊修听完后,只是冷笑着讽刺道:“她是把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强行的安在了包子身上。真够无耻的。
也幸好你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没有中了她的毒计。
如果让我查到她对包子做了什么,她就等着被送上军事法庭吧!”
顿了顿,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一脸错愕的陆晋勋:“看来,交待你照顾包子,真是多余了。”
陆晋勋被陆翊修那不信任的语气给气恼的一脸的不服气:“是她自己不愿意跟着我,也没给我好脸色,自己跑的没了影,怪我了?”
“是她嫌弃你地拖她后腿,不愿意带着你这个累赘。”
陆翊修声音平平的说着让陆晋勋恼火的话。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声音突然放大:“阿修,我一个上校级别的军官,我是累赘?搞笑吧!”
“阿勋,你还别不服气,要不要现在和我打个赌?”
陆翊修像是老谋深算的老者一样,眸底划过一抹算计的光芒,嘴角轻轻扬起,脸上却露出淡淡的笑意。
“打什么赌?说来听听。”
陆晋勋咬了咬牙,压下心底的不服气看向陆翊修,眉头深锁。
“如果不靠你们小队的五个人,包子他们四个人也能成功救出鲁源和抓到藏在深山里的幕后boss。”
陆晋勋闻言,差点被气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讥诮:“你开什么国际玩笑?那四个高中生?不是我看不起他们,能不能救到人还是一个问题,抓人?就别做白日梦了!”
“所以,你敢不敢赌?”
陆翊修眸子里划过一道精光,很快就消失不见。
“你想怎么赌?赌资太低的话,我会看不上。所以你最好能拿一些我们小队都需要的东西出来。”
“如果包子他们没能完成全部任务,你们小队,除了顾非烟,四人全部官升一级。”
陆翊修风清云淡的丢下这个震惊的陆晋勋不敢相信的诱惑。
“你是认真的吗阿修?还是只开开玩笑,逗我玩呢?”
他实在难以置信,会有这么好的事。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陆翊修一本正经的说道,手轻敲着桌面,等着陆晋勋的点头。
仿佛他已经笃定,陆晋勋一定会答应一样。
“这么好的事,傻子才不答应呢!说吧,要不要立下什么军令状或者写下赌约的条款什么的?”
陆晋勋突然精神一振,神采飞扬的露出八颗牙齿,笑的一脸猥琐。
“阿勋,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如果包子他们四个人成功的救出了人,并且抓住了幕后的boss,你和你的小队这次任务的总积分2000,就要拱手相让了。”
陆翊修不得不提醒仿佛胜卷在握的陆晋勋。
“切,阿修,你未免对你女人太过于高看了吧!”
陆晋勋还是不服气!不过心里却很得意。
总觉得一向老成持重的陆翊修这次要栽在他手里了。
想想他时隔半年军衔突然晋升一级,他做梦都能笑醒。
到时候不仅是曾妃妃,就连曾妃妃的妈妈很可能都会对他刮目相看。
虽然没办法与陆翊修和陆允甚,林家兄弟相比,但他好歹也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点点升上来的年轻军官。
如果不是他早就放下话,此生非曾妃妃不娶,他家的门槛都被媒人给踩坏了。
越到后面,军衔上升就越难,那是要靠很多军功才能晋升的。
陆翊修突然和他打这样的赌,简直就是白送他晋升的资格。
难道这是对上次把他从工兵学院调回来的补偿?
“你写一份赌约合同,再复印一份,签上你的大名后,拿一份去给你的队员们都看看。然后你们就先呆在原地或者下山等结果。”
陆翊修说完,随手拿了一张a4的空白纸张丢给陆晋勋。
陆晋勋迫不及待的在陆翊修的见证下,写下了两人约定的打赌条款,果断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刚签完的时候,陆晋勋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但当他抬头一不小心望见陆翊修眼底闪过的那道老谋深算的笑容时,他心底突然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可想了想萧千萸四人的年纪,以及那没有的军衔,又觉得自己肯定是多虑了。
然后,他直接忽略掉陆翊修的异常,拿着赌约再次进山。
等他来到悬崖下的时候,方亮三人全都一身是汗的刚从腰上解下绳索。
见到他过来,三人忙迎了过来。
“队长,你可算来了。我们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没办法爬上去。还得转到南边,寻找进山的路。”
刘茂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重重的一声叹气。
方亮和季伽一起朝陆晋勋点头:“刘茂说的对,这处悬崖,想要爬上去真的很难。”
“这爬了,还爬什么?你们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陆晋勋把他和陆翊修打赌的事和三人说了一遍,把写在纸上的赌约条款给三人看了一遍。
三人就如同陆晋勋当时在陆翊修面前一样,感觉他们像是突然中了福利彩票一样,激动的心都飞到了授予军衔的那一刻。
“陆长官对我们可真好,就算学弟学妹们最后失败了,不还是有我们吗?我们一定会帮他们救人,帮他们把幕后boss给抓住。”
方亮三人仿佛已经预料到萧千萸他们的小队完不成任务似的,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你们是留在这里,还是下山去等?”
以陆晋勋的意思,他是要留在这里的,以便第一时间等到消息。
方亮他们三人和他的想法一至,关系到晋升的事,那可是人生大事,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在山下慢慢的等呢?必须留在山上才行。
就在四人在山下等着消息时,萧千萸他们终于等来了交易时间。
果如萧千萸所料,最先沉不住气的奎哥,在饿了他们三天,又大鱼大肉,好吃好喝的供给他们两天后,第六天晚上,终于迎来了交易的时间。
晚上八点半左右,山上突然多了百十个拿着长枪的汉子。
他们的枪全部背在身上,右手举着火把,把整个寨子全部包围了起来。
一个大腹便便,头发稀松,肤色微黑的50岁左右的中年油腻大叔带着两个瘦瘦高高的外国男人,身后跟着一群抱着机枪的属下,在奎哥和小微的带领下,往寨子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