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郑数千年来的风俗就是如此,像这种事,只要是你情我愿,就没有大事。
现今的男女之防,以及对女子的名节、道德要求的,还不是太严重。
即便传出去,别人只会赞叹男人的风流和艳福,只会羡慕女子的大胆,会被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却不会说太多难听的话。
大郑现今的男女,尚有一些前朝风流不羁的作风,男人以风流为荣,女子越被别人瞩目越被别人遐想,就越觉得自己面上有光。
大郑之前虽没有魏晋和盛唐,但魏晋和盛唐,就是前朝的大梁和大陈朝,就像是大郑和另一个空间的北宋,除了朝代的名字不同,其他的基本都一样。
因此,郑妽敢自己择婿,胭脂奴为了自己的幸福,也是非常大胆地想讹上王铮。
按现在的风俗,王铮也就敢调戏他的大姨子小姨子。
翠姑和王铮还未成婚,也敢和王铮睡在一起,陈妍也敢从军入伍,观音奴即便已经嫁了人,被王铮那样了也不会寻死觅活。
归根结底,现在的女子还有些自由,还想争取一些女子的权利,不想完全做男子的附庸,也想像大梁朝(唐朝)时期的女子那样开放。
王铮对现在的风气是喜闻乐见的,他不喜欢程朱理学,对女子没有人性的禁锢。
不过,现在的程朱还没有出生,即便他们已经出生,已经想做那些禁锢女子的事情,王铮也会把他们扼杀在萌芽之中。
女子的言行举止太受束缚的话,是大郑社会的退步。王铮不可能让社会退步。他反倒是觉得,现在的女子,如果能再开放一些才是最好。
因此,皇上郑成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他生气的是,王铮都该大婚了,不在他的将军府操办他的婚事,竟然还在公主府里躲清闲。
皇上郑成担心,这次王铮还会拒婚,即便不是拒婚,他担心王铮还会出别的幺蛾子。
他在钱望面前都抬不起头了,自然不希望,王铮和钱明珠的婚事再出岔子。
于是干脆,他一道圣旨,先把王铮关起来,等他大婚的当天早晨,再让御林军压着他参加婚礼,逼着他和钱明珠磕头拜堂。
因此,在一系列的原因之下,王铮真正的罪名谁都不知道,他没有的罪,却被皇上郑成抓住关了起来。
胭脂奴知道父皇把九姐夫抓进了大牢,她不清楚父皇的本意,心里就很是担心。
归根结底,她再是生王铮的气,心里也还是有王铮的。她哪舍得让王铮受委屈?哪能让王铮因为被抓,不能和钱明珠成婚呐?
因此,她想向父皇求情,可父皇正在和房相吕相等重臣商议国事,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结束。她等不及,这才拉着小公主郑瑾,亲往大牢探视王铮。
“夫君啊!你咋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咋又被父皇关起来了呢?人家听说夫君又被抓起来了,可把我吓坏了,你又惹啥事儿了。”
小公主郑瑾和王铮一见面,就拉着王铮的大手埋怨道。
王铮闻言哭笑不得。
魏新闻言,连忙带着几个衙役后退。大将军和两位公主的谈话,他可不敢偷听。
“还不是因为你十一姐?”王铮不满地看了胭脂奴一眼道。
胭脂奴进门看到,王铮居然不是被关在,阴暗潮湿老鼠乱爬的死牢里,而是在一个窗明几净,阳光充足的独院的正堂里,她也就放了心。
但她还生王铮的气,一直撅着小嘴儿不理他。
“我十一姐咋啦?”
“她想让我亲她的嘴儿,我去亲了,可她又变卦了。雪奴你说,你十一姐咋能说了不算呢?她不让亲我不亲不就是了,她咋能去你父皇哪儿告状呢?”
王铮恶人先告状,反正在这里闲的蛋疼,那就再调戏胭脂奴一番报仇雪恨。
“是啊!”郑瑾别看才八岁,可她是个夫婿迷,早就把王铮内定为她的夫婿了,向来就和王铮一心,自然会帮着王铮说话。
“十一姐,你这么做就不对了,你让夫君亲亲嘴儿咋啦?又不会怀上娃娃。更不该和父皇告状啊?”
胭脂奴一瞪眼:“你懂什么?”然后她又一撇王铮:“我没和父皇告状,是父皇恰好看到我哭了,他这才抓了你的?”
王铮大奇,他以为,胭脂奴肯定把一切,都和她父皇娘亲说了,心里还有些忐忑:“你没告状?”
“我只说你骂了我,别的啥都没说,你别冤枉好人。”胭脂奴气哼哼地说道。
王铮闻言心下大定,知道自己还是屁事儿不会有。可他还是纳闷儿,皇上不值得因为这事儿,就下旨抓了他啊?
“我哪知道?也许是父皇知道你是个坏蛋,这才想惩戒你一番。”
“哈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胭脂奴一瞪眼想骂王铮几句,可她一想,可不是嘛!自己没被他摸了之前,还只有对他有一点想法,仅仅是一点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
可被他摸了之后,虽然是气的哭着跑了,但却真正的开始关心他了。
担心他在牢里吃不好睡不好,担心他居住的牢房会阴暗潮湿鼠虫成群。担心他想不开心里难受,担心他没了人伺候会不习惯担心他的太多了。
这不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自己要不是被他使坏耍弄调戏了,怎么会这么担心他?
王铮把小公主抱坐在他的大腿上,在小公主粉嘟嘟的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小公主咯咯直笑,然后也投桃报李,抱着王铮的脸颊亲了一下。
胭脂奴看到自家妹子和王铮亲热,气的直翻白眼。
可别说是她,就是父皇和郑瑾的娘亲现在就在身边,他们俩也敢这么干。
“你帮我做点事儿。”
郑沛很想说,你都那么欺负我了,我才不帮你办事儿呢!
可她说出口的话却是:“啥事儿?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
“是小事儿,你去你九姐府里的内书房,把我正在写的那沓纸笺给我送来。那是军事机密,你可别乱看。”
王铮不这么说还好,他一这么说,胭脂奴马上就想到了。
她在九姐的卧房里翻找什么章程,章程没找到,却翻出了大量的不堪入目的画册,以及一堆夫妻间的玩具。
当时她都羞死了,没想到,九姐夫坏到没边,现在还想让她做那事儿。
王铮一看郑沛羞羞答答扭扭捏捏的神色,觉得她好像是误会了。
“你别胡思乱想,真是军事机密的文件。”
“那你咋不让你的亲兵给你送来?”胭脂奴不敢看王铮的眼,她低着头红着脸哼哼道。
“我后天就要和钱明珠大婚,大家都忙死了,就你没事干。”
“那你得保证,真是你写东西,不是图画,也不是那种玩具。”
王铮闻言一愣,突然想了起来,胭脂奴去过他和郑妽的卧房,并且翻找了半天所谓的章程。
根本就没有章程,她自然找不到。可他和郑妽的枕头下,床里边,暗格里。却到处都是郑妽的嫁妆画,和那种他和郑妽做那事儿时用的玩具。
怪不得这个这个丫头会害羞脸红,怪不得当时捏她的咂咂时,她没有反抗,也不挣扎逃跑呢?原来,她看了那么多的画册和玩具,春心萌动了啊!
“嘿嘿!你看过我和你九姐的那些东西?”王铮明白过来,就开始捏着下巴,色迷迷地瞧着郑沛嘿嘿淫笑。
郑沛被说破,却反而不太害羞了。
“看过又怎了?那些停不了几年,我也会有。”
郑沛实话实说,那些羞人的东西,她只要大婚就肯定会有。
不仅如此,宫里还会有专门的宫女教导她,怎么和夫婿那啥,每一个公主在出嫁的前一晚,都会有宫女详细地教导她们一番。
王铮却在幻想,自己要是把这个小姨子也收拾一番,会有多么的刺激?
一霎时,他的脑海里,已经转了无数个折腾胭脂奴的法子,想到刺激处,口水都流了出来。
“姐夫不知羞,十一姐的脸又不好吃,你都这么大了,还看着十一姐流口水?”
小公主不知道,姐姐和姐夫在打什么玄机,有些话她猜不透含义。但她却看见,自己内定为夫婿的九姐夫,看着她十一姐的脸,居然流出了口水。
“啊?啊!好吃,肯定好吃,别的地方应该更好吃。”
王铮醒悟过来,连忙吸溜了口水,在小公主的身上拱了两下,把他下巴上的口水,在小公主的身上拱干净。
胭脂奴知道,王铮的这个表情,肯定是在心里意淫她,肯定会把她意淫的特别不堪。
她顿时羞臊欲死,起身拉起雪奴就走。
“呸!九姐夫坏死了,不和他玩了,咱们走。”
两个小美女走了,王铮没了事儿干,就又开始找茬。
“老魏啊!你这是什么破茶啊?喝起来又涩又苦的,咋没皇上赐给我的贡茶金骏眉好喝呢?”
魏新闻言大骇,很想远遁,可他还不敢远遁,就连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弯着腰腆着笑脸说道。
“国公爷,这在长安街上买的茶,咋能和贡茶金骏眉相提并论呢?”
王铮一翻眼珠:“你这里没金骏眉?”
“哎呀国公爷,贡茶是谁都喝的上的吗?除了您老人家,和房相吕相几位朝中重臣,谁喝过贡茶啊?小的到了现今,也只是听说过,还没尝过一口贡茶的味道啊!”
王铮一想也是,贡茶的品种有不少,但凡是进贡给内宫的,绝对是珍品,数量绝对不会多。
上京城里能被皇上赏赐,喝的上贡茶的朝臣,估计也不会超过二十个。
他家里是不少,皇上赏赐的太多,喝不完,就连山娃和狗娃等人,在他家时,都是拿贡茶当劈柴烧。
哦!这话有点夸张,但不太珍惜却是真的。
“那你找老谢要去,他家里肯定有贡茶。”
魏新一愣:“老谢?”
“看你笨的,你们刑部的尚书谢饭统啊!”
魏新闻言大汗,六十多岁的刑部尚书谢统,大郑的铁面煞神。普通的官吏和百姓闻之色变。
可就这样一位朝中的重臣,在王铮的嘴里,居然只是个‘老谢’,还有‘谢饭桶’?
不过,王铮的年纪虽轻,现在他不但是上柱国大将军,还兼着尚书省右仆射,官职比‘老谢’还高了半级。
他叫刑部尚书为‘老谢’,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他叫‘谢饭桶’,是对刑部尚书的工作能力有些不满,他这个尚书省的右仆射,相当于是副相,对手下的工作不满,嗤笑他几句,属于正常。
当然,即便王铮已被撤职夺爵,即便他现在还是身陷囹吾,魏新也不敢,真把王铮当成罪犯看。
他觉得,最多三天,王铮必会被放出来。要不然,总不能让他在这大牢里,和钱明珠成婚吧?
魏新不敢怠慢,别人根本就不可能见到‘老谢’,但他作为刑部大堂的监正,还有一点点特权,还能进入皇城内找到‘老谢’。
于是魏新不得不亲自跑一趟,他害怕王铮等急了,一溜小跑。大冷的天,天空还飘着几片雪花,他竟跑出了满头汗。
胭脂奴和雪奴披着貂裘,踩着积雪,出了刑部大牢就去了洛阳公主府,姐妹俩牵着手,一路上唧唧喳喳,欢声笑语不断。
她们引来无数路人侧目观看,姐妹俩均是少见的美人坯子。平时见到一个已属不易,今日竟然姐妹同行,即便是见惯了美色的上京百姓,也由不得不多看几眼。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食色性也。
都说王铮好色,其实是个男人都好色。不好色的,要么是那玩意儿不行,比如宦官。
要么是没钱没权,要么是长得太丑不招女人待见。总之是条件不好,再是好色也只能装作是柳下惠。
其实,后世就有人怀疑柳下惠,应该是身有隐疾。
要不然,他不可能受到女子,光溜溜主动的投怀送抱,竟然还能无动于衷。
按理说,他即便心里不想,身体的本能反映总该还是有的。
她们姐妹俩的身后,跟着侍女四名,和便装大内侍卫八名。
看这架势,必是皇亲贵胄,一路自然无人敢惹。
来到她们九姐的内书房,胭脂奴找到了王铮的那沓纸笺。虽然王铮说是军事机密,不让胭脂奴观看,可她却偏要看看。
打开一看发现,果然是研究火炮的说明,胭脂奴这才放了心,但还觉得稍有遗憾,有些莫名的失落,咋不是那种图画呢?
但她却也更佩服九姐夫了。
九姐夫被关在大牢里,还是大婚在即,他竟然还在为大郑的军事着想,多好的九姐夫啊!
这一刻,胭脂奴把她九姐夫,捏她咂咂勾她下-身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胭脂奴吩咐雪奴,让她在姐姐府里稍等片刻,等她把纸笺送给九姐夫,再回来带她去大将军府玩耍。
雪奴欣然答应,她要看看,她定下的那间卧房,是不是被当成了钱明珠的婚房?她不能让钱明珠占了她定下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