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毕业那年徐怀砚回了一趟以前的家里找她妈妈留下的东西,正好韩斯启在家,撞上蹲在废弃花园里发呆的徐怀砚,冲上去就是一拳头。
两个人酣畅淋漓打了一架,梁子结得更深了。
在之后,临近开学,徐怀砚无意间听说韩斯启交了个女朋友,还好巧不巧碰见了,特别自然地就跟人姑娘“闲聊”的两句,把韩斯启的童年阴影抖了个干净。后续他没继续打听,不过不用猜也知道,韩斯启多好面子的一个人,被女朋友知道了自己这种糗事该有多崩溃。
想想就觉得好笑。
就这样,徐怀砚有意又把韩斯启给得罪了一通。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见面分外眼红,直接导致两个人在酒吧走廊遇上以后直接大打出手,各不相让,等到两边的人出包厢找过来时,韩斯启技不如人,加上喝酒上头力不从心,被徐怀砚揍得鼻青脸肿,反观徐怀砚,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有心情靠在墙边嘲笑他,气得韩斯启还要爬起来跟他接着打。
那边的朋友赶紧把人拉住了:“行了行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不适合打架,下次,下次啊!”
韩斯启摇摇晃晃的被扶起来,指着徐怀砚一字一顿:“嗯对,今天我喝多......多了,才让你占了个便宜!下次再,再约,到时候我可不会让你,我一定,要把你揍得爬不起来,再,塞进商场女厕所!”
“嗨,你怎么这么小气巴拉的。”徐怀砚咧着嘴笑的特别可乐:“那事儿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能不能别一直记着,不就是骗你女生有个小鸡鸡吗?你看我,我就早都忘记了。”
“......”
“......”
众人默然。
您忘了吗?怎么看起来记得清楚着呢!
“你还说!徐怀砚你就是个欠,欠儿子!”韩斯启身体醉了,脑子还清醒着:“我还没找你算这个账,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屁大点儿的事情,还要,还要特地跑去跟我女朋友说,你无不无聊啊!”
“哟,你也知道就屁大点事情,我说给人听听怎么了?不行啊?”
他满肚子歪理,韩斯启怎么说得过他,一想到这么羞耻的事情竟然被女朋友知道了,韩斯启就觉得生无可恋,很想要自挂东南枝。
“就是,就是不行,你怎么可以让我在仙仙面前丢脸呜呜呜——”
大概真是被戳到伤心处,酒劲上头,韩斯启一个快一米九的大高个居然就这么张着嘴哭出来了,把徐怀砚吓得不轻,转头问他旁边的人:“怎么了,他女朋友该不会因为这个跟他分手了吧?”
“没有没有,这倒是不至于。”
徐怀砚松了口气:“我就说嘛,屁大点事情。”他可不想做棒打鸳鸯的坏人,听他外婆说,毁人姻缘遭雷劈。
“就是笑了他好久,韩斯启在他女朋友面前高贵优雅的人设全没了。”
“......”
噗!
高贵优雅,徐怀砚真实笑了。
韩斯启眼泪汪汪地被朋友重新拖进包厢,徐怀砚被他这么一闹,忽然就没什么兴致了,反正也玩了这么久,还剩没几个钟头就要天亮了,徐怀砚打算打道回府美美睡一觉,养足一下精神,之后约不约的再说。
兰乐没乐够,还想跟随大部队赶下一场吃个宵夜,正好接到兰钦的电话说他们也在这个酒吧聚,这个点准备回去了问他走不走。
兰乐转头问徐怀砚:“你回学校还是回你自己那儿?”
徐怀砚:“我开车来的,不回学校。”
“哦那行。”兰乐说:“你顺便把我弟弟也捡回你那儿呆一夜吧,他没带宿舍钥匙,怕回去晚了会打扰到室友休息。”
徐怀砚:“可以啊,弟弟在哪儿?”
兰乐:“现在应该在门口等着了。”
徐怀砚:“ok,到家跟你说。”
一个人下楼到了门口,兰钦跟一个女生一个男生一起站在外面聊天,见他出来了,迎上来:“砚哥,他们是我同学,等会儿可不可以顺便把他们送回学校?”
徐怀砚点点头,让他们上车。
兰钦坐在副驾,到q大门口让两个人下车时开了车内灯,兰钦眼尖地发现徐怀砚脸上有一道指甲盖那么长的划痕,破皮了,还在往外冒血珠。
“砚哥,你脸上怎么又有伤?”
“啊?”
徐怀砚歪头往镜子里看了眼,还真是,难怪他一直觉得脸上刺痛刺痛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