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的光撒进来,金色的光不知怎么就溜进了宁木晨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细碎的光闪烁着,敖景末被那光闪了眼,心里的某个弦腾地一下就断了。
感知到自己的变化,敖景末旋即沉下了脸。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敖景末,这是木晨的妹妹,你不能……不能……”
“唔,你怎么了?”宁木晨好像没发现他的异样,一边叫苦不迭地吞下了最后一口药,一边用小猫一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心脏某个地方再次狠狠地跳动了一下,敖景末果断的放下手中的药碗,直接掀起被子,盖住了她的脑袋。
“唔唔唔……”宁木晨死命地挣扎着:“敖景末,你给我松开,我要闷死了!”
看着被子里某个八爪鱼的挣扎,敖景末心跳越来越快,不再理会她,他径直离开。
保姆看见他离开时那黑的跟锅底一般的脸,心里不禁幽幽的想,不会是自家小姐又把这尊大神给惹了吧。
下一秒,房间里传出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吼:“敖景末!你个王八蛋!”
“得,果然是。”保姆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家小姐真是妥妥的易炸毛。
没人搭理她,宁木晨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她认真地想了想,自己并没有怎么惹到他,唯一的解释是——她刚才勾引他了?
她记得,只有自己在他跟前臭显摆他才会这么捉弄自己。可是她刚才也没有做什么啊,难道是因为她长得太美了,他终于按耐不住了?
“哈哈哈——”宁木晨越想越开心,直接笑出了声,像个小傻瓜一样。
根据宁木晨这么一番有头有尾的推理,嗯……自认为的。她觉得自己距离攻破敖景末这座冰山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心情不由快乐到飞起,所以她决定下午要去4s店提车,随便去敖景末公司兜个风。
某个女人笑的花枝招展,这要是春天的话,没准儿就把什么蜂呀蝶呀的引过来了。
什么叫世界很大,有人开心的像个傻子,就有人苦逼的冲冷水澡。
敖景末刚好就印证了这句话,冰冷的水里,他脸上满是忍耐的坐在里面,棱角分明的脸上黑的要死,这都是拜宁木晨所赐哦。
当然,当事人不知道,当事人如果知道的话,就她的饥渴程度来说,估计直接把这男人给扑倒了。
敖景末的脸色直到他身体冷静下来之后都没缓过来,他优雅认真地将衬衣的扣子扣到脖颈处,板正的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将他的倒三角的好身材展现的一览无余,紧实的背部线条在裤腰处收紧,如果宁木晨看见这一幕,哈喇子妥妥地毫不客气的流一地。
不知怎么,敖景末脑子里都是那个女人,一颦一笑,调皮的吐舌头,还有她假装生病的小计谋……都是会让他心跳加速的因素。
“木晨,我好想你。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死了?”
“木晨,你妹妹和你好像,她为什么不是你啊?”
“木晨,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怎么办?”
他就这么看着镜子里的那个悲伤的自己,突然蹲了下来,头埋进了臂弯里,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皮,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可那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悲伤还是让他溃不成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重新站了起来,恢复了人前的冷漠。
下午的阳光恰到好处的温暖,打在身上让人暖洋洋的,宁木晨迎着光眯了眯眼,伸了个懒腰:“啊,真舒服。”
她忍不住感慨了一下,随即加快了脚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拿车,然后……嘿嘿,去骚扰某个闷男。
她邪恶的小眼神闪了闪,三步并作两步走着,到4s店门口的时候她就看到某个人,像是猎人看到猎物一般,她的眼睛瞬间亮了:“嗨!敖景末!”
她冲他挥了挥手,后者却是皱起了眉头,怎么哪里都能碰到这女人?
他转身要走,却被女人细细软软的手给拉住了。
他瞅了眼自己的胳膊,又抬眼看向宁木晨,面色不豫的开口:“放开。”
“不放。”宁木晨嘟起嘴巴,扬起下巴极其倔强的道。
敖景末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他知道跟这女人讲不得道理,只好自己伸手去扒开她的手。
奈何这女人真好象是属八爪鱼的,爪子跟黏在他身上一般,他竟扒不开。抬头看她,那女人竟然还一脸的得意。
敖景末脸色难看地睨了她一眼,随后大步4s走去,宁木晨也抱着他的胳膊巴巴地小跑着跟上,笑眯眯地偏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要来4s店的呀?”
敖景末白了她一眼,一点儿搭理她的意思都没有,而是转身跟车店店员说:“我要的车呢?好了吗?”
“好了。”店员一边说,一边领他去看:“这款车今天刚运来,所以特地请您来验货。”
“哇塞!这车真帅啊!”宁木晨一看见豪车眼睛立马直了,立马松开了敖景末,一溜儿的跑到车跟前,一边摸一边冲敖景末说:“敖景末,你太不仗义了,有这么好的车都不给我推荐。”
说着她嗔怪的瞥了他一眼。
“莫名其妙,”敖景末冷冷地道:“我和很熟吗?”
宁木晨才不理会他臭臭的脸色,已经完全被豪车给吸引,她趁他们不注意,直接钻了进车子里,打开引擎,冲敖景末飞快地说道:“不是要试车吗?我帮你啊,好了,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走了再见!”
说完,不给敖景末任何反应的机会,风驰电掣的跑了。
店员看着一脸菜色的敖景末,战战兢兢的问道:“敖先生,这……”
不等他说完,敖景末就将信用卡递给他,沉声道:“车我要了。”
说完,就坐到一边喝咖啡去了。
她会回来的。
可惜敖景末高估了某神经大条的女神经的车技,人傻不愣登的就把车来到了四环以外的半山腰上去了,好死不死的,迷路了,车还没油了。
敖景末接到女人打来的求救电话时,眼睛里简直是要喷出火来了:“你是猪吗!”
虽然嘴上嫌弃地要死,但敖大总裁在女人那软软糯糯的抽噎声中屈服了,怒气冲冲地开车过去接人。
然而,老天像是开玩笑一般,好死不死的,下雨了,而且他的车,熄火了。
“现在,怎……怎么办啊?”宁木晨被男人盯得简直要哭了,说话也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