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吗?肤浅的老婆,配肤浅的老公,正好天生一对!”
聂凌卓给了她一记挑衅的眼色,眼底里无不在暗示着她的愚蠢,这样的女人,当初是真瞎眼了,才会看上,不然,大大的有失他的水准。
就凭这样呆头笨脑的女人……
他能忍受至今,聂凌卓连自己都不禁佩服起自己。
“我肤浅?”乌鸦嘴!
年初晨可不承认自己是个肤浅的人。
“先生,太太,这是我们旗舰店里最有价值的手链,项链。”
店员热情不已的为聂凌卓和年初晨服务,也将旗舰店里最大最奢华的钻戒递给聂凌卓,年初晨看到那枚戒指,情不自禁的晕眩,果然是大到令人产生强烈的心理负担,没法儿说分手啊。
聂凌卓依然不减霸气的将戒指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套在了年初晨无名指上,“勉勉强强……有其他同等价值的款式吗?有多少拿多少。”
店员即刻听命的去找寻更多高昂价格的款式。
年初晨的手指则是屈了屈,仿佛瞬间手指头沉重了,压低声音,抗议道,“疯了疯了,戴这么大的戒指,我能出去吗?你都不替我的人身安全着想吗!上一次给我买的戒指,我都不敢戴,这个比之前更夸张……”
少说也是上百万的戒指,拿一百万傍在身上,就等于是嚣张的告诉抢劫人:来呀来呀,我可富有了,来抢呀。不抢我,你抢谁呢!
“就是因为上次的不够大,让你没能产生心理压力。”
说得那般傲慢,理所当然,聂凌卓继续召唤着店员张罗款式新颖好看的手镯和项链给年初晨。
不过是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完全不经过年初晨的同意,聂凌卓便已大摇大摆花费上千万,年初晨无法阻止,“你,能不能冷静点呀,我根本就不需要这些,这是干嘛呢,平常我都不戴项链手镯……”
聂凌卓凌厉的双眸一瞪,让年初晨声音不由自主的压低了,“我说退掉可以吗?”
“你说呢!”他反问,反问的语气异常逼人。
“我……”年初晨的脖子微微转了转,“好沉啊,感觉就好像给我套了枷锁似的,我就像以前上刑场被砍头的罪人,你这不是疼我,是在陷害我。还有这个手……又是钻戒,又是手镯的,我又不是土豪,人家一看我就是个冒牌的假土豪,丢人啊。”
年初晨唠唠叨叨,望向聂凌卓时,都不知道聂凌卓到底在想什么。
说分手,跟聂凌卓这样的人分手应该会很容易呀,为什么死缠烂打的人竟然成了他!
“你不知道我就是要你套上枷锁,不能挣脱,只能留在我身边么?真是够窝囊的,长得又不够漂亮,身材又不够火辣,竟然还不愿意跟你分手!你说我是什么心态!”
简直就是变态的心理。
聂凌卓一顿嘲讽,是奚落,亦是瞧不起的脸色,可搂住年初晨肩膀的臂弯里却倾注了浓浓的感情。
“我还能有什么心态啊,被你聂凌卓弄得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俨然成了白痴一个!
她必须反思,果然是穷则才会思变,被聂凌卓宠上天的日子里,年初晨脑子顿觉生锈了,蠢蠢呆呆,每天就是吃喝玩乐,混吃等死。
尤其在怀孕之后,聂凌卓终结了他们两人在小公寓里的两人世界,特意请了高级厨师和保洁员,让她彻彻底底无事可做,游手好闲。
年初晨其实何尝想离开聂凌卓,有千千万万个不想,忽然间,她勾住了聂凌卓的颈项,眼神格外专注的看着他,“弘信不是快要被人收购了吗?他们说……你很快就一无所有了……我好担心你,你却从来不知道我的担心,总瞒着我,总是一句相信你打发我……虽然我相信你,可有太多的不确定,我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不想留在你身边,眼睁睁的看着你陷入困难的时候,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不仅仅不能做,还像个小皇帝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被哄着,宠着。”
“我不愿意这样,我想和你一起承担,哪怕我根本就帮不上忙,但至少,你有压力,有负担,有烦恼的时候,跟我说一说,这样才是真正相爱的人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年初晨那么认真的一番话,听入聂凌卓的耳中,才发现自己对年初晨过度的保护,过度的只想让她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却忽视了让她共同参与进自己生活里,以至于导致年初晨心里不安和烦乱。
“对不起,我没有顾虑你的感受,以后改正。”聂凌卓道歉,醇厚性感的嗓音极具穿透力的给年初晨带去温暖,年初晨眼底不由自主泛出了湿润,这个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令人招架不住。
“回去啦,这些东西我不需要……让你帮我爸爸和明康,我已经够有心理负担了,哪儿还用得着这些呢,都退了吧……”
聂凌卓脸色阴沉。
“就退掉吧。”年初晨娇软了声音。
“是啊,年初晨最喜欢的就是现金,我猜得没错吧。”聂凌卓挑眉,她爱财的程度可不是一般。
瞬间,年初晨面红耳赤,“没错,你猜对了,所以,退掉吧,买这些多不切实际,我不是那些光鲜亮丽的明星,需要珠宝项链衬托得更美,摆在家里吧,只能起到观赏的作用,多浪费呀。”
“嗯……那就回去观赏吧,通通包下来。”
聂凌卓指示店员。
年初晨震惊,她说了这么久,以为聂凌卓总会有一点点动摇吧,他竟然到最后还是无动于衷,搞什么呀!
“喂……聂凌卓……”年初晨嗓音扯大,她好好说话的时候,他不听,非要让她扯开嗓门发火是吧。
只是聂凌卓岂会给她机会扯嗓门,“你生气,我就在这里吻你了,我可不介意别人看免费的激情戏码。”
聂凌卓勾着她的纤腰,紧搂入怀中。
年初晨看起来张牙舞爪的,实际拿聂凌卓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还真是能屈能伸,能硬能软的把她给收服。
“我让阿义给你去办签证,把你带在身边,心里才踏实,不然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包袱款款又走人了,这是病你知道吧,再不改你会病入膏肓。”
聂凌卓斜视她的头顶,不知这脑袋瓜里究竟装了什么晦气的东西,总是想着离开他,“你认为我亏待你了吗?待你不好吗?”
“你够了啊,冷嘲热讽的,烦不烦。我也不想离开,可是……我很无奈。如果我生在豪门有钱人家,或许,我们能相处得很好吧,悬殊不大,才能处得更好。”
只可惜,她是那么的寒酸,出身贫寒。
“如果你是千金大小姐,我和你一定没有结果,我缺钱吗?我需要女人带给我财富?”
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聂凌卓又是那般的桀骜,没有一点谦虚的态度。
“对,你不缺钱,你最缺的是爱,缺爱的男人。”年初晨叹息,这话并不是说得那么认真,调侃十足,反倒是让聂凌卓较真了,“你说对了,的确缺爱,没有年初晨这个死丫头,我的生活只会黯淡无光,枯燥乏味。”
幸好有她。
有时候午夜惊醒,发现身边喜欢曲着腿,蜷着身睡觉的年初晨,她就像小孩子那般烂睡,即便是超大size的床,竟被她娇小的身躯占据了一大半。
每每此时,聂凌卓把年初晨调整至舒适的位置,纳入自己怀中,这个时候的喜悦和舒心,没法形容,原来这么一个娇小身子的女人,体内却像是潜藏了无穷无尽的能量给她带去温暖。
“骗子,虚伪!”年初晨佯装不屑。
正当她要狠心的离开时,又被聂凌卓给拽了回来,和聂夫人不知道怎么交代,但聂凌卓也不给年初晨交代的机会,一通电话已经冻结了聂夫人名下的资产,三番五次的拆散他们,这一次,他动真格了。
而年初晨得知了情况,心下更骇然,聂夫人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被欺负的人,一定会寻找机会伺机报复。
聂凌卓最近几天却把她护得很好,到哪儿都由他陪着,年大雄转至了市里最好的医院,正等待着做换肝手术,明康暂时不能被保释,可聂凌卓积极为他找最好的律师辩护。
年初晨嗜睡程度加剧,精神状态不好,巴掌大的脸蛋清瘦了一圈,聂凌卓不禁纳闷这是孕妇都有的反应,即使医生肯定这是怀孕初期的正常现象,聂凌卓始终心下满载着担心和紧张。
年初晨有些好奇,聂凌卓已经在电脑面前坐了很长时间,看得十分入神,到底干什么呀,该不会是看……
“聂凌卓,看什么呢,看激情片呀!”
听燕彩和笑笑说,男人都有这个不良爱好。
“思想狭隘不纯。”聂凌卓直言批评。
“给我看过就知道了。”年初晨俯低身,凑近一看,原来真不是,竟然是聂凌卓在键盘上“噼噼啪啪”搜索有关怀孕的信息。
“怀孕初期的反应,孕吐现象什么时候能结束,孕妇在孕期精神状态何时能转好……”
年初晨看着他的搜索,这些都是为令她而搜寻的?想不到他还有这个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