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刚刚”，是什么概念的“刚刚”。
向晚不怎么懂，她记下了“刚刚来到”，换了另一个话题。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霞？”
“你的身上，有她的味道。”凤洛想都没想，直接说出口。
向晚想起凤洛提了很多次“味道”这个词语，她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她没有细究，没有深入地问下去。
“霞，跟师父走。”凤洛顺从地回答完向晚几个问题之后，他又一次向他表示他没有断了带她走的念头。
“走？走去哪？”
“回我们应该去的地方。”凤洛长眉微蹙，“我不喜欢这里。”
“我喜欢这里，这里就是我应该在的地方……”
“叮铃铃……”
向晚的话没说完，就被手机铃声打断。
她意味深长看了凤洛一眼，转身，走到床头，拿起洗澡之前她放在那儿的手机。
来电的是苹果姐，向晚顿了片刻，按下接听键。
“苹果姐，怎么了？”
那头的苹果姐喘着气，她的语气分外甜蜜，她神神秘秘地说道：“苏韶颜，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向晚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苹果姐问这个问题，莫不是……
苹果姐来找她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现在要上电梯了，两分钟之后就到你家家门口记得给我开门。”
“电梯到了，先挂了。”
那头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向晚还来不及喝止，那头就挂了电话。
向晚：“……”
为什么这个点苹果姐会来找她？
如果是平时也就算了，现在……
向晚看了凤洛一眼，脸色不是很好看。
如果苹果姐要来她的卧室里，她应该怎么向苹果姐交代凤洛的存在。
退后一步，苹果姐不进来她的卧室，她要用什么理由，什么身份，把凤洛留在卧室里，不让他出去？
他可是会穿门而过的男人……
这个技能在这个世界，太特么玄幻了。
向晚咬了咬牙，思考自己要怎么说才好。
她在不久之前，言正厉辞地告诉凤洛，她不是霞。
他们之间没了那层师徒的身份，她凭什么使得动他？
就凭……
向晚有了主意。
“我可以同你回去你说的那个地方，但是你现在要听我的，乖乖地待在这里。”向晚指了指浴室，“我不让你出来，你不要出来。”
“还有，不要出声。”
“要不然，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跟你回去。”她很严肃地说完这一段话，打开浴室门，等着凤洛自己走进去。
凤洛迟疑了一下，然后……
真的进了浴室里。
向晚最后深深地看了凤洛一眼，关上门，隔绝了和他的视线对接。
关门之前，她还强调了一句：“一定不能出来，不能出声。”
她关门的最后一刻好像看到他点了一下头，向晚听到卧室外头“叮咚叮咚”的按门铃声，飞快走了出去。
出去后，顺便带上了卧室的门。
此时是深夜十一点四十分，还有二十分钟就凌晨十二点了，向晚想不出苹果姐会在这个时间过来找她的理由。
她没有立刻开门，透过猫眼，确定门外的就是苹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