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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其他类型 > 衣冠禽兽(叔侄1v1) > 番外2-4
  大学开学比上课先来的是军训,骆茕去报到当天晚上就把迷彩服拿回了家,简直对这一身不知道是什么布料做成的东西嫌弃得不行,碰都不想多碰一下。
  但不管多嫌,第二天骆茕还是穿着它,扎了个高马尾去了学校。
  骆行之在公司心里还挂着那小丫头,总怕她那小身板儿扛不住热又扛不住累,软趴趴的要是被教官训了说不定还得哭个鼻子。
  好在他从那两个月的忙碌巅峰缓了下来,提早结束了一场会议,直接开车去了学校。
  他来得有点早,下午的训练还没结束,骆行之找好停车位,透过操场四周交织在一起的铁栏看见里面整整齐齐的军绿色方阵,一时之间也没找到骆茕那个设计系在什么位置。
  结果还不等他走近,倒是已经发现骆茕了。
  这小家伙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招,别人都在那太阳底下站着,她一个人在树荫下躲着,手里拿着瓶冰水躲凉。
  微风拂面,她看着前方发呆,后脑高高的马尾轻轻摇晃,只留给站在远处的骆行之一个干净清丽的侧脸线条。
  骆行之不准备过去打扰训练,就那么远远地看着她,结果直到教官一声口哨宣布今天训练结束,这小懒鬼也没有回到训练的队伍中。
  骆行之有些好笑,正准备过去接她,就看另一个少年比他更快一步地蹿到了骆茕面前,手上拿着一瓶还凝结着冰霜的可乐笑嘻嘻地递给她:“骆茕,你的水都不冰了吧,喝可乐吗?”
  少年是体育系的二年级学生,皮肤呈极健康的古铜色,一个运动背心套在身上双臂的腱子肉让骆茕总不自觉地联想到阿姨烧的龙虾球。
  她懒洋洋地将余光从远处穿着西装的男人身上收回来,看着面前的少年,正想说不用,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弯起嘴角朝少年招招手。
  “学长,我有句话和你说,你方便过来一下吗?”
  你不是不吃醋吗,我看你今天吃不吃醋!
  少女身上的皮肤呈现出几乎完美的瓷白色,眉眼和嘴角都弯弯的,好似月初时温柔的月牙。少年看着她的笑,只觉得心跳快到让他目眩,顶着身后一堆男孩子嫉妒的目光赶紧凑上前去。
  骆行之在小姑娘的心思千回百转的过程中已经走近了,他看见骆茕笑着和那个男孩子耳语了什么,然后男孩子的脸立刻红了起来,把可乐塞进她手里就跑开了。
  两个人没有任何肌肤上的触碰,但那种青涩的暧昧感却几乎扑面而来。
  那种象征着青春的耳语,两个人之间那种对秘密心照不宣的感觉,都是骆行之不可能再回去的曾经。
  他穿着挺括的西装看着那个穿着运动背心的少年走到远处,在骆茕看不见的地方才开始捶胸顿足——明明太阳炙烤着大地上的每一个人,但好像只有那样的年纪才拥有真正的夏天。
  回去的路上,骆行之难得一路都很沉默,骆茕讨了好几次没趣,终于在他已经把车倒进车库之后扑了上去,坐在男人的腿上。
  “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以为看见骆行之吃醋的时候应该是欣喜又满足的,但是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骆茕的心里却没有丝毫快乐,更多的是不安与愧疚。
  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欺负人的坏孩子,仗着骆行之爱她就开始作,想尽办法地欺负他。
  “你怎么知道我吃醋了?”骆行之不答反问。
  他这一个问题将住了骆茕,她只能烦躁地挠着后脑勺承认自己的小恶:“其实我看见你了,当时。”
  “在和那个男孩子咬耳朵之前?”
  “嗯……”骆茕嘟嘟嘴:“你好像都不在意有男孩子喜欢我,所以我想知道你到底在不在意我。”
  这想法真是幼稚得可爱。骆行之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小爱人:“别的男孩子喜欢你说明你足够优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我也相信你能把握好这种人际关系的距离。”
  其实她今天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去刺激他,只是那个少年站在她面前的那个画面确实太过登对,就像是那种青春校园电影的宣传海报。
  他已经不再年轻,早就过了那种荷尔蒙蠢蠢欲动的年纪,是哪怕和她站在一起都会被人认成父女的程度。
  他能给予她的不会是跳脱的、刺激的,新鲜的青春,只有像一塘古井般恒定又无趣的生活。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和他说了什么,”感到后悔的小姑娘抓紧了男人的手腕,“我可以告诉你——”
  “不用告诉我。”
  骆行之的目光却依旧平和:“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隐私和秘密。”
  “你也有吗?”
  “我没有刻意对你隐瞒过什么,但肯定有你没有了解到的地方。因为一个人想要彻彻底底的去了解另外一个人是不可能的,骆茕。”
  男人伸出手,摸了摸小爱人的脑袋。
  “如果你哪一天厌倦了这样平静又无趣的生活,可以随时告诉我,哪怕我以后不是你的爱人了,我也依然是你的叔叔。”
  因为爱你,就连你的后悔也可以包容。
  哪怕你离开我,去到别人的身边,我也永远都会是你最坚实的盾。
  *
  我知道你们想看的是吃醋肉,我本来也确实想写吃醋肉,但是写着写着我的手就被骆行之附身了,他说他不是那种人,不许我这样写。
  我想了想好像有些道理,我就顺从的让他操控我的手写下去了,但是他跟我说,肉肯定会有的,他不允许这本书到完结只有初夜一场肉。
  然后我问他,那你帮我写肉吗?
  他就走了,呵呵,这个男人,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