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他愤怒的瞪过来,夜沐也懒得多说什么,两手一抓,直接撕开了严许的衣襟,用行动证明她敢!
严许快被她气死了,就在他要撂什么狠话的时候,夜沐哼了一声,“这里离下人住的地方很近,你要是不怕招人来,就再叫大声点!”
“你!”严许感觉了一下自己越来越无力的肌肉,愤愤丢了两个字,“卑鄙!”
“对啊,我就是卑鄙,你再不说实话,信不信我下流给你看?!”
夜沐一边说一边将他的衣襟拉扯大,露出了小麦色健美的胸肌,看不出来,这家伙身材还不错。
“住手!”严许严词厉色,那眼神,就好像夜沐要非礼他一样,双眼几乎能喷出火来。
“我警告你马上住手,不然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夜沐掏了掏耳朵,“拜托,我只是扒你的衣服,又不是扯你裤子,你紧张什么?”
“你到底要做什么?!”
许炎胸膛外露,快速起伏着,他显然愤怒到了极致,若不是中毒,说不定早就将夜沐大卸八块了!
夜沐微微挑眉,手上的匕首在他胸口比划。
“当然是杀人剖心啦!你几次想杀我,刚刚还威胁我,我能放虎归山?我要一点点破开你的胸口,把心整个掏出来,看你怕不怕!”
“你!”此时严许有些不确定了,夜沐连扒男人衣服都面不改色,他摸不准对方是不是会痛下杀手……
夜沐继续逼供,“说吧!你是谁的人,不说,我要动手了哟……”
她的匕首往下,又挑开了一部分衣襟,就在这个时候,她视线突然一凝!因为严许胸口下方,正有一道疤!看样子,像是幼年时候伤的……
她奇怪的伸手去摸了摸那块疤,好在不是很深,不然这个位置,很容易死。
她神情莫名,所以,她这是找到了?这人,就是越武帝,祁严?
“别碰我!”感觉到夜沐摸的地方,严许瞬间变脸,之前还是愤怒,而这一刻,眼神却满是冰霜!他盯着夜沐,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你难得不知道?知道不该知道的,会必死无疑!”
夜沐心尖一跳,随即假装若无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胸口,“凶什么凶?不就摸了下你的疤吗?谁小时候不磕磕碰碰的,瞧你矫情的!对了,你这看上去好像是剑伤啊,谁那么小就对你下毒手?这个位置很危险呢……”
“不用你管。”严许偏头到一边,“你要杀将就杀,不杀,就给我滚出去!”
“喲,脾气还挺大!”
她肉肉的指尖在对方胸口打了个转,眼珠一转突然说道,“这样吧,你只要告诉我你怎么受伤的,我就放过你,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认真的!”
她说完,盘腿坐在严许的腹部上,一副正襟危坐的表情,简直要将严许气死!
“我不说!你杀吧!”
严许愤愤的闭上眼睛,已经放弃和奶娃娃交流了。
夜沐嘿嘿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手上的刀在严许身上比划,状似无意的说,“原本还想告诉你老院里有什么,既然你这么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不客气了……”
“等等!”
“嗯?”夜沐状似无辜的抬头。
“你说,你知道那个院子有什么?!”严许眉心打成死结,语气怀疑。
“我可以发誓!”夜沐认真道。
严许沉默片刻,虽然不知道夜沐想知道陈年往事有什么目的,可不管怎么样,还是值得一试。
“好,我说!”他顿了顿,“……我这伤,是我父,父亲刺的!”
“哦?”这个爹可以啊!夜沐微微挑眉,“继续。”
严许神情复杂起来,十几年的如履薄冰,没先到最后会栽在一个孩子手里,可很奇怪的是,以前从来没有人想知道他的过往,而当有人愿意听的时候,即便她手里捏着匕首,即便是在这种逼仄的假山空间内,他都有种想放松,想全部都说出去的冲动。
这一定是错觉!严许摇摇头,继续道。
“……当初,父亲怀疑,怀疑母亲养面首,怀疑我不是他亲子,所以……愤怒之下准备一剑刺死我,最后关头,母亲冲过来挡下那一剑,但因为刺得很深,那剑……从她的身体,穿透到了我的身体……”
严许用手在虚空中轻微的比划了一下,时至今日,他回想过去,还能感受到母亲的血液顺着剑锋和伤口,流向自己的感觉,那种错觉……子息和母体再次相连的错觉,明明温暖,但每次想来,都那样……叫人不寒而栗。
“因为她挡了一下,剑刺入我身体不深,但我还是被关了起来,靠吃牢房的蛇虫鼠蚁,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男人沉重的声音在假山内部听起来更加沉闷,夜沐眉心微微颦起,双眼幽深发亮,见她认真在听,严许莫名对她产生了一种诡异的亲近感。
“后来母亲娘家为她平反,我才被放了出来,不过父亲还是不怎么喜欢我,也是,他孩子很多,我……又算的了什么?”
他说完,假山内一阵沉默,良久,他声音恢复了冷硬。
“好了,我说完了,你可以告诉我,老院里有什么了!”
夜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如果是这样,我倒是不方便告诉你了……”
“你!你耍我?!”严许怒目而视!
“别急啊!”夜沐摆摆手,“但我可以告诉你另一个很有用的消息。”
严许深觉自己被骗,非常愤怒!“谁要听你的消息?”
“不听?”夜沐拍了拍他的俊脸,“你不听也得听!听好了,本姑娘夜观星象,掐指一算,你那个老爹快死了!”
“不可能!”严许漠然道,“他不可能快死了。”
“真的!”夜沐信誓旦旦,“他现在病得很重,目前,只有极少的人知道他的情况,而且明年初春,他的病将再也瞒不住,估计会在夏日病去,千真万确。”
严许眯了眯眼,最后嗤笑一声,“说得跟真的一样,你可知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