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城跟司徒流芳接手紫晶宫的时候,那是整个紫晶宫动荡最为厉害的时候,‘绝望深渊’中亦有很多不平静的地方,夫妻两人光是为了处理这些事情就异常的头疼。
然,赫连城的性格只适合做一个守成之主,却无力让紫晶宫更上一层楼,他的才能比起他的儿子赫连迎要逊色太多太多。
当时,年纪并不大的赫连迎已经表现出惊人的领导天赋,这让得赫连城放心的同时亦感到满心的自豪,待赫连迎刚刚成年,赫连城便让他继承了紫晶宫,成为新一代的紫晶宫之主。
为了平定‘绝望深渊’中聚集而起的内乱,赫连迎的手段是非常狂霸血腥的,而对于那屡屡冲击封印的‘清岗之地’之人,但凡参与的势力亦是险些被赫连迎残暴的全歼。
继那一战之后,赫连迎之名响彻三大秘地,可以说是人人闻之则色变。
同时,对内赫连迎的手段也堪称铁血,他狂妄的对内乱者放出话,只道:臣服者生,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自此,‘绝望深渊’持续了近十年的内乱宣告结束,赫连迎稳坐紫晶宫,无人胆敢质疑他的任何一个决定。
伴随着赫连迎的声音落下,祭台之下很多年长的人,或是听说过赫连迎威名的人,就那么陷入了以往的回忆之中,似是看到年轻时候的赫连迎那杀伐果决,冷血无情的模样,心下生出阵阵退缩之意。
原本他们也没那样的想法不是,不过就是借着那些流言过过好奇的瘾,疯狂八卦的瘾,真没有想过要挑战紫晶宫的权威啊!
“今日,当着大家的面,本宫主再重述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紫晶宫的权威不容挑衅,赫连氏一族的威严与自尊更不容挑衅,谁若犯此忌讳,杀——”
最后一个字,腾腾的杀气有如实质,再一次击溃祭台下众人的心。
“再说句不好听的,你们都是本宫主最为优秀的子民,你们之中从来就不乏天赋奇高之辈,亦不乏头脑绝顶聪明之辈,为什么就完全失了自主的判断力,人云亦云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呢?”
不等底下有所回应,赫连迎又语气幽幽的道:“说实在的你们让本宫主感到非常的失望。”
“这老头儿手段还挺高明的,真没瞧出来他竟也是个腹黑的货。”自赫连迎出声之后,宓妃就自动充当起小透明,安静的站在一旁看似什么也没做,神识却一直都锁定在人群中那个幕后之人的身上。
苏天择倒也不觉得宓妃的行为是在挑衅他,对他而言越有挑战性的事情,他才会越感兴趣。
他既已把宓妃当成是他的猎物,那么猎物越发的警惕,猎捕起来才会越发的刺激不是吗?
倘若宓妃没有一丁点儿的本事,从头到尾都是靠陌殇维护的,那苏天择也不会对宓妃产生浓厚的兴趣。
这个女人,他要亲自出手。
“就正如温小姐之前说的那样,你们前面说的话太多了,现在不但是她不想再听到你们的声音,就连本宫主也不想再听到你们的声音,所以,在验证的结果出来之前,还请你们大家都闭上嘴巴。”
这话,的确是够直接,也够打脸的,祭台下众人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过却无人出声反驳。
但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不能代表少数一些人的想法,哪怕他们也忆起了赫连迎年轻时的嗜血跟狠辣,但近些年来赫连迎已经不那样了,他们也就觉得赫连迎老了,怎么都没有年轻时那样的魄力了。
就算他们做出点什么,赫连迎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
“赫连宫主可真会说话,那是什么温小姐,她不过就是个破坏别人感情的下三烂贱小三罢了,值得赫连宫主对她那么维护吗?”
“就是,难道紫晶宫打算包庇她?还是她一个从乡下地方来的乡巴佬给了赫连宫主什么好处?不然赫连宫主能将事情交给她处理?”
“你们紫晶宫今日所谓的解释清楚流言事件,该不会就是专门要替温小贱人洗白的吧!”
这些话从人群中冒出来都还不算太过份的,尤其是最后一句高喊出来的话,瞬间就点燃了好几人的怒火。
“听说那温小贱人生得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就连咱们的第一美人儿公冶小姐都要避其锋芒,你们赫连氏一族那么维护她,该不是她都跟你们睡过了吧!”
睡过了吧…
睡过了吧…睡过了吧…
这几个字不断回响在涅槃城的上空,顷刻之间,众人只觉一股慑人的冰寒之气袭来,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他们却只觉立马就进入了寒冬腊月。
那些没有开口的都不禁被说这话的人狠狠捏了一把冷汗,心说:特么你他丫的还真敢说,这种没根没据的话,说了就不怕死得太快吗?
几乎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蓝鲛筋丝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准确无误的缠上那个说话的男人,宓妃出手如电,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而另外一个准备要出手的人则是陌殇,他的怒火就连苏天择都感受到了,不免也是替那个说话的脑残男人默默的点了一根蜡。
宓妃安抚性的给了陌殇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危险的眯起双眸,冷声道:“本郡主很好奇,你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在说出那么一番没有根据的话之后,你的脑袋还能好好留在你的脖子上面的?”
突然被缠住,并且无法挣脱开的灰衣男人,一张脸憋得通红,他很想再骂宓妃,可当他对上宓妃那双无波无澜,一望到底满是漆黑的眼睛,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
那一瞬,他觉得自己距离死亡是那么的近。
那一刻,他就觉得宓妃的眼神就是在看待一个死人。
“借用你们宫主说的一句话,本郡主的权威也是不容任何人挑衅的,违者即死。”
话落,宓妃果断出手,蓝鲛筋丝在她的操控之下如同有灵性的活物一般,不过一个呼吸间,那人便被切割成了鲜血淋淋的一段段烂肉,哪怕就是他的骨头也通通都被强劲的内力给震得粉碎。
而在被切割之前,那个男人就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便直接断了气,下地狱去见了阎王爷。
“不要用这么惊恐,惧怕的眼神看着本郡主,更不要以为本郡主说要取你们的性命是在开玩笑,你们的命在本郡主的眼里一文不值。”悠然自得的收回自己的武器,宓妃从怀里拿出一条洁白的手帕,一下一下擦拭着上面的血迹,“在你们这个以武为尊,一切皆凭实力说话的地方,谁的拳头更硬谁就是王者,你们若是不服,本郡主可以接受你们的挑战,当然,本郡主也不敢你们的围攻。”
围攻她,简直就是个笑话,宓妃怎么可能给自己留下这样的安全隐患。
“不要将你们标榜得多么的高尚,你们今日聚集在这里无非也就是被自己心中的贪念与欲望所支配的,就算今个儿本郡主将你们全都毒死了,他赫连迎也不能将本郡主怎么样。”
咳咳…说好的围攻呢?
你丫的用毒算是怎么回事?
宓妃好笑的眯了眯眼,看向祭台下的目光带着无尽的嘲讽,“本郡主善使毒,那就说明用毒也是本郡主自身实力的一部分,这跟你们的修为深浅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众人一阵气短,只觉一口血卡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真真是要憋死个死。
他们多想冲宓妃大喊一句:你无耻。
但,他们又怕宓妃再毫无征兆的出手,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们还是乖觉些的妥当。
他们谁也没忘,在那场绣花针雨之下,宓妃就已经使了毒,他们也已经中了毒,谁都不想死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就会听话一些,顺从一些,以免落个死不瞑目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