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什么,就是想要抱抱阿宓而已。”
“我。我不需要。”
“我需要。”
“你…”陌殇抱着宓妃坐到软榻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霸道的全然不顾她的抗议,“阿宓以后喊我熙然吧。”
“熙然?”宓妃挑眉,那不是邪魅男的名字么?
“熙然是我的字。”低首,浅浅的吻落在宓妃的额头。
楚宣王世子陌殇,字熙然…随着陌殇话落,宓妃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些关于陌殇的文字描述,怪不得邪魅男让她喊他熙然的时候,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竟是这样。
“在璃城,楚宣王府里除了我的父王和母妃,没人有资格也没人有胆量敢唤我的字,因此我的字一般人即便知道,也都不熟。”
即便是当今圣上,也只有在私底下的时候,才会唤他的字。
“你不是不许别人…”
“阿宓是不一样的。”打断宓妃的话,陌殇双眸定定的望着她,不许她退缩也不许她回避。
“一个名字而已,熙然就熙然吧。”唤他的字总是比直呼他的名字要亲切一些,感觉也不太一样,宓妃满意的点了点头。
“阿宓你真好。”
“这就好了。”
“嗯。”他这一生所求的本来就不多,若能拥有宓妃已是此生无撼。
“对了,你的两种人格转换时可有规律,大概多久会转换一次?”
知道宓妃不把这事儿弄清楚不会安心,陌殇就把他知道的,猜测的一五一十都说与她听,并且还将自己的感受与看法也都说了出来。
就连他怀疑自己第二人格的出现跟他身体好坏的情况有关这一点也没有瞒着宓妃,只希望自己的话能帮助到她。
虽然陌殇很渴望着一副像邪魅男那样健康的体魄,但也正如宓妃所描述的一样,那是一种病,而邪魅男也无法替代他来生活。
既然如此,邪魅男若能不再出现就是最好的,否则当他再也不能进入邪魅男的记忆,而邪魅男也不知道他的存在,麻烦就真的大了。
宓妃介于两者之间,在他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后果实难预料。
同时陌殇也在害怕,归根结底他与邪魅男是同一个人,拥有同一具身体,邪魅男的记忆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空白,这就难保某天他不会出现。
一旦他的记忆也出现问题,那宓妃……
“你怎么了?”感受到陌殇的情绪变化,宓妃不由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阿宓,我很怕继续这样下去,自己有一天会记不住你。”
“为什么?”
跟着,陌殇就把自己的担忧都告诉了宓妃,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不让邪魅男再出现。
宓妃听完则是双眉紧锁,她也没想到陌殇的情况会严重成这样,换言之陌殇这种状况,根本就很难用双重人格来解释,又或是替他治疗。
想了想宓妃还是列举了一些前世的例子说给陌殇听,里面阐述了一些她的观点,再结合陌殇的亲身体验,最终两人都没能寻求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罢了,想不明白咱们暂时就不想了,反正又没有生命危险,咱们一步一步慢慢来。”有关于这一切的答案,如果只能去到那里才有机会找到,他是一定会去的。
哪怕不是为了那个答案,单单就是为了他这具破败的身体,陌殇也会去。
哪怕是九死一生,现在的他也有了非去不可的理由。
哪怕只是为了宓妃,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活着回来的。
“嗯。”揉了揉隐隐发痛的额角,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外面的天不知不觉已经都亮了。
“阿宓,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没有想明白,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你跟邪魅男明明是同一个人,也明明不拥有着同一具身体,为什么你的身体状况那么差,随时都有可能死掉,但邪魅男却很健康,一点病都没有样子。”
“嗯,这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
宓妃无奈的耸了耸肩,粉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水眸里也满是迷茫不解之色,“其实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若说想变强,变健康是陌殇的执念,但即便这份执念再怎么的强大,也绝对不可能重新锻造出一个全新的邪魅男出来。
按理说,人格可以改变,也可以变得极端,但无法改变的是患者的身体。
这一点在陌殇的身上,完完全全就是不成立的。
“饿了吧,我们不想了,我带阿宓去吃饭。”陌殇眸光闪了闪,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你也别想了,就先顺其自然吧,总会想到解决办法的。”无论如何,宓妃都不会让陌殇忘了她,绝不。
他是她认定的男人,便是老天也休想从她的手里抢人,哪怕他真的活不过二十二,阎罗王要敢收他,她必踏翻了阎罗殿不可。
“以前有事我总藏在心里,以后有了阿宓,我就有分享诉说的对象了,真好。”
“敢情我就这点儿用处?”
“阿宓的用处可多了,要我一条一条的说么?”
“不正经的混蛋。”
“我很正经的。”
“快松开,我要回房间去洗澡,一个晚上没睡累死我了。”宓妃撇撇嘴,连连打了两个哈欠,心里的疑问弄清楚了,身体虽说累,但胜在精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