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世子爷这是动了凡心?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一点儿都不知情,难道是在除夕夜的宫宴之上?
还是那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只是他家世子爷不是一个肤浅的男子啊,也绝对不是一个会轻意动凡心,甚至对谁一见钟情的那种男人好伐。
要命了,是不是这其中还发生了什么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
“世子爷您别再看着我了,小的胆儿小,不经吓的。”
“什么事?”陌殇平静的收回目光,答案已经烙印在他的心里,只等他再亲自验证一次。
她若是她,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必定给予她最好的一切。
假如他注定会死,那么在死之前,他想试试将一个人宠得无法无天是什么样的感觉。
“什么什么事?”
微眯的邪魅凤眼淡淡的扫过唐景曜迷茫的脸,陌殇抽了抽嘴角,似是在想他到底是为什么认了这样的白痴做自己的朋友。
即便心里已经在疯狂吐槽,面上却丝毫不显,更不可能再开尊口解释。
足足半柱香的时间,唐景曜在陌殇无形的威压中才明白过来陌殇究竟在问他什么。
丫的,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来梨花小筑,冒着半夜打扰他,有可能会被他狠揍的风险来向他禀报,结果他算是白忙活了一场,人家压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耳朵里。
最让唐景曜咬牙切齿的是,某世子表现得无辜极了,偏他思维又那么的跳脱。
突然冒出那么简短精炼的‘什么事’三个字,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只他一个眼神就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明摆着就是为难他。
多说几个字会死啊,会死啊……
也真是奇了怪了,平时这厮说话也挺利索简短的,但也不会这般简短呀,难道看过那些资料后突然抽风了,以后该不会直接不说话了吧。
就为了跟相府五小姐凑成一对儿?
一个真哑巴,一个假哑巴,这是天作之合?
啪——
啊——
唐景曜抱住脑袋痛叫一声,整个人迅速往后退了几步,不用看他都知道,未来五六天以内,他想见人都必须得戴着面具了。
‘嘶’,下手还真是狠,好疼,真疼,他的脑门铁定青紫一片。
“大晚上你不睡觉是来找……”陌殇闭着眼睛都知道唐景曜究竟在脑补些什么,一天不收拾就皮痒,欠抽。
唐景曜揉了揉脑门,怪叫道:“停停停,我说我说,你别急。”
再来几次,他估计轻则脑震荡,重则就傻了。
呜呜,他可不是温绍宇,有一个拜入药王门下的亲妹妹,傻了还能再恢复正常。
“说重点。”
“你…。”唐景曜深呼吸,告诉自己冷静,千万不要被这厮气得失去理智。
“不说滚蛋。”
某唐公子又是憋屈,又是哀怨的瞪了陌殇一眼,不甘心的嚷嚷道:“说的时候又不认真听,现在我也忘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唐景曜只觉一道厉风扑面袭来,他赶紧往后直退,仍是慢了一步被扫个正着,狼狈的整个摔趴在地上。
靠,武功比他好了不起啊!
某世子淡定,武功比你好随时随地揍你轻轻松松都不带眨眼的。
“咳咳,你是成心的。”
“本世子是故意的。”
嘴角抽了抽,唐景曜甘拜下风,反正论嘴上功夫,他压根就没有在陌殇的身上讨到过便宜。
这个男人的心有多黑,他从追随他的第三天开始不就知道了么,怎的十来年过去了,他也都没能学得乖。
“药王四徒弟乐风在星殒城外遭遇刺杀受了重伤,幸有云锦跟温…呃,也就是相府五小姐一同赶去相救,否则怕是没命了。”
陌殇不语,眸光透过半敞的窗户看着外面飘飞的大雪,眉间那一点朱砂在烛光下忽明忽暗,“继续往下说。”
“事情的起因说来挺好笑的。”药王谷是什么地方,药王谷里出来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又岂是能受人威胁与摆布的。
若真有能威胁药王谷的人存在,四国帝王又如何会对药王谷敬畏三分,哪怕是不能让药王谷为已所用,也断然不会得罪药王谷。
需知药王谷里的人既能肉白骨活死人,亦能把活生生的人变成死人,他们救人与其说是有原则的,倒不如说是随他们心情好坏而定,并非见到谁都会出手相救。
那所谓的缘分,在唐景曜看来,全都是虚的,一切的一切只有想救与不想救罢了。
想救的人,哪怕是街边乞丐,亦是有缘之人;不想救的人,哪怕你是九五之尊,没缘就是没缘,不想救就是不救。
偏偏就是有那么些个拎不清的,自以为自己多么的了不起,多么的厉害,孰不知已经招惹到了天大的祸事却不自知。
近十年来,毒宗声势越来越大,而药王谷却是已经完全趋于隐世的状态,再没传出什么大的动静。
若非药王谷的传承古训,凡药王所收弟子,学成出师之后,需得每年外出游历一次,救治那些与药王谷有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