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舒大叫着冲到了秦伟的跟前,用力的推开了秦伟,然后发疯一般的朝着前面跑去了。
秦伟转身要追,这个时候,只觉得耳边风声响起,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拳头。
“王八蛋,我弄死你!”聂松嘶叫着,好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一拳打倒了秦伟,骑到他的身上,疯狂的捶打了起来。
秦伟惨叫着,求饶着。
可是根本没用,聂松耳边回荡着的是第一个男人,你只不过在穿我的破鞋而已!
聂松感觉灵魂都不是自己的了,他现在,只想让眼前的这个男人住嘴。
这个打击,对于聂松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一直以来,在聂松眼中,何舒都是完美无暇的。
他觉得何舒跟他在一起的是第一次,他无法忘记他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他用从网络上普及来的知识认定了他心爱的女人是第一次。
他更加疼惜她,爱她!
他知道,何舒如此爱他,也是因为把她的第一次给了他。
他听人说,一个女人,最爱的往往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相信这些,他也相信他是这个世界上何舒最爱的男人。
而他,心里也只有何舒。
现在,美好的一切,被击打的支离破碎!
聂松感觉自己的世界在瞬间崩塌了一般。
如果,从第一次的时候,就知道何舒不是第一次,他或许会依旧很爱何舒,毕竟,这个时代已经让所有人变得不再那么传统了。
可是,事实偏偏不是这样。
当你认定的事实,却被告知一切都不是那样的时候,没有几个人能够接受。
而这样的事实,还是由这个男人,这个何舒以前的男人说出来。
此刻,聂松死的心都有了。
琴行里的人听到动静,都跑了出来,生怕出大事,过来几个男人,把聂松拉开了。
聂松大叫着,咒骂着。
秦伟的脸被打得肿得跟猪头一样,他哭叫着往远处跑,鞋子在慌乱的逃跑中跑飞了,他也顾不得。
聂松被几个男人按倒在地上,他咆哮着,怒骂着,慢慢的,筋疲力尽,呜咽着,哭着。
他感觉,他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全世界。
之前绚丽多彩的世界,瞬间变成了灰色。
所有的人,在他的视线里,都是扭曲的,他们好像都在嘲笑他一样。
聂松趴在地上,哭着,大喊着,拳头紧握着,用力的捶打着地面
完了,一切都完了。
何舒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当秦伟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候,她知道,她跟聂松结束了。
就算她再舍不得也没有用了。
无耻的秦伟,把这一切美好,击打的支离破碎。
秦伟疯了!
接下来,她疯了!
知道真相的聂松,恐怕也得疯!
她知道她不该骗聂松,她知道上次她就应该告诉聂松真相。
她知道她不该骗聂松,她知道不应该说秦伟是她的暗恋者。
她知道她不该骗聂松,她知道她早就应该跟聂松说她不是第一次了。
事前说,跟事后说,完全是两码事。
真相由秦伟去揭开,是最坏的一种结果。
何舒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可是,后悔已经没用了。
她伤害了她最爱的人。
她无法再去面对聂松了。
她现在最为担心的还是聂松,她不知道聂松能不能够接受这样的现实。
这样的现实,对于聂松来说太残酷了。
她拼命的朝前跑着,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
她只想逃离,逃离这现实,逃离这些她无法面对的一切。
跑到了桥上的时候,她终于筋疲力尽,身旁投来无数奇异的目光,她知道披头散发的她,在他们的眼里,跟疯子一般无异。
她是疯了,被秦伟逼疯了。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无法弥补了,她能做的只有逃避了。
她实在跑不动了,就坐在了桥上的栏杆上。
“不要!”一个惊慌失措的男声从身旁传来,随即,紧紧的抱住了她,把她从栏杆上拖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傻呀!”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孔。
他一脸的紧张,他担心的看着她,责备着她。
她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跟着自己,她只是想把自己心中的委屈发泄而出,她只是需要一个依靠的肩膀。
她扑到了他的怀里。
她哭了!
她伤心的哭了!
他心疼的搂抱着她,同时,有些后悔。
他知道,如果自己及时出面阻止这一切,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他知道自己太自私了,为了自己心中的小算盘,让何舒伤心成了这样。
同时,他又有些嫉妒聂松。
这个女人如此伤心难过,完全是因为太爱聂松,太怕失去聂松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宋建凡自责着,紧紧的搂抱着何舒。
何舒哭个不停,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衫。
他没想到,一个人会有这么多的泪水。
宋建凡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何舒,或许,她把心中的委屈都哭出来了就好了。
不时的有人朝着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现在的人,大多八卦,看到他们两个人的年龄差别,很容易往情人方面想。
宋建凡知道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他抱起了何舒,朝着车子走去。
他把何舒放在了车上,开车去了一个僻静的所在。
哭累的何舒,好像睡美人一般躺在后座上。
宋建凡打开车门,坐在了何舒的身旁,静静的看着何舒。
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近距离的面对过何舒,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
宋建凡慢慢的低下头,轻轻的吻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痕。
何舒醒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了宋建凡,她想起了在桥上发生的一幕,她显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坐了起来,整理一下头发,勉强笑笑:“让你看到我最糟糕的一面!”
宋建凡微微一笑:“没事,你好些了吗?我送你回家吧!”
“家!家!家!”何舒嘴里默念着。
家,那个曾经她与聂松的爱巢,此刻,却成了她最害怕回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