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当然相信!”何舒不假思索的说道。
“刚刚在车里,我之所以什么都不说,是因为我知道,即使我说了,聂松也不会相信。”
“男人就是这么偏激!”
“这不是偏激!”汪琴叹口气:“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男人有外遇,有小三,包二奶,会被看做是有能力。而女人不行,即使有一次,也是天理不容的!”
“太不公平了!”
“我跟程伟很早就认识了,比庞龙还早。我知道程伟喜欢我,却一直没有说透。我们关系一直不错,qq上,电话,短信,经常聊天。我有烦恼的时候,就会找他倾诉,而他,从来都是随传随到。我承认,我心里对他有了依赖。但是,我们之间绝对不是情人关系。仅有的一次,也是相互拥抱了一下!”
何舒静静的听汪琴说着,手轻轻的拉着汪琴的手。
汪琴看着何舒,苦笑了起来:“我心里很内疚,真的,因为我,让程伟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想到这些,我真的很难过!”
何舒同情的看着汪琴:“这件事情,不能说怪谁,没有人想事情变成这样的!”
“或许聂松说的对,我自己的做的不够好,我应该跟他保持距离,可是,有些时候,我真的需要有人倾诉,也只有他能够随叫随到!虽然我知道这是错的,他有老婆,我不应该这样,可是,我没办法。这段时间,我跟庞龙之间的问题越来越多,如果我不找个人说出来,我会憋疯的!”
“你可以找我说呀!”
“算了吧!你平时那么忙,空暇下来的时间,陪聂松都来不及!”
“汪琴!”何舒轻轻的拉住了汪琴的手。
“何舒,刚刚回来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日子过的这份上,也就算过到头了!”
“你什么意思?”
“我想离婚了!”
“我考虑好了!日子过不下去了,也只能如此了!曾经,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但是现在,我对未来,满是绝望。就算我跟庞龙和好,残破的爱情,也不会如以前般美好了!夫妻之间,没有了相互的信任,这婚姻,也就没有意义了!”
汪琴的话,让何舒感到伤感。
“不说这些了,今天晚上,你就好好的在我这里睡,什么也不要想,天亮了,就是新的一天。未来总是美好的,我的汪琴,长得这么漂亮,就算是离婚了,那些男人也是抢着要,不愁嫁!”
汪琴终于笑了,笑中却满是苦涩。
任何人,也无法轻易的从之前的忧闷中抽身而出,汪琴是如此,作为朋友的何舒,也是如此。
“这个聂松怎么回事?买点吃的,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我打个电话给他!”何舒拿起了电话,拨打了聂松的手机。
占线!
何舒放下电话,耸耸肩膀:“正在打电话,不通!”
聂松此刻确实在打电话,买好了吃的,往回走的路上,给冯倩打了个电话。
这几天,有空的时候,总要给冯倩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冯倩这次发高烧,元气大伤,住了几天院,出院后,就在家里休养,她家里人不让她来上班。
聂松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冯倩正靠在沙发上,抱着毛毛熊看电视,她光着脚丫子,软软的靠在沙发上,样子很美,她喜欢这样惬意的感觉。
在很多人眼中,冯倩是个刚强的女人,可她毕竟只有二十八岁,在她的父母眼中,她还是个孩子。
此刻的她是柔弱的,女人温柔的一面,展现无遗,连声音都是如水般柔弱。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就知道是谁了。
她的众多下属中,这个是最唠叨的一个,嘱咐的话语,跟她妈妈一样繁琐。
果然,又开始了:“虽然现在好了,不过还是要注意休养,多喝些水,多吃些水果,饮食注意清淡,千万不要喝酒!”
冯倩静静的听着聂松唠叨,笑而不语。
聂松意识到什么,自己先笑了:“别嫌我烦!”
“没有!我在想,你老婆一定很幸福!”
“为什么?”
“你对上司都如此,对你老婆更加不用说!”
聂松笑道:“确实如此,不过,她老嫌我烦!”
“身在福中不知福!听你欢快的语气,想必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都是误会!我们都说清楚了!”
“以后多跟她沟通沟通,就不至于产生误会了!对了,她呢?知道你给我打电话吗?”
“她在家里?”
“你不在家里吗?”
“唉!”聂松叹口气,简单把庞龙的事情说了说:“我的兄弟关在里面,他老婆在我家。我都愁死了,他这么冲动,我很怕会出事情!”
“搞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要结婚?结婚了,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与其那样,还不如不结婚!”
聂松沉默起来。
“我不是说你!”冯倩反应过来。
“没事,我知道你不是说我。不过,我身上确实存在这样的问题!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到家了!”
“再见!”冯倩拿着电话,没有挂断,她在等着聂松挂断。
“再见!”
聂松挂了电话,居然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暖流一样在心头涌动。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的奇妙,以前连跟她说句话都有些怯生生的,现在,却无话不谈。
看来这个冰美人,也没有那么难以相处。
聂松正朝着楼上走去,手机响了起来。
“老公,你怎么还不回来?我饿死了!”
“到楼下了,别着急!”
“那你快点!”
“到了,到了!”
聂松挂了电话,往家走去。
刚走了几步,隐约感觉背后有人跟着自己,他站住了,回头朝着后面看去。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人也没有。
聂松转身,又往前走。
还是觉得有人跟着自己,他又停住了脚步,静静的听着,身后一点动静也没有。
肯定是神经过敏了,聂松继续往前走去。
聂松进了楼房,他身后不远处,一个男人从车子后面走了出来,抬头朝着聂松家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