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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耀打起了精神,好奇心作祟,他眼睛眨不眨的看着那面具挪开,露出被遮掩的脸庞。
  面具之下,居然是和郁澧模样的脸!
  宁耀整个人目瞪口呆,没等他作出反应,身前的这个魔尊郁澧,只手捧住了他的脸。
  出汗没关系,我会帮你把它舌忝掉。魔尊嘴角愉悦的勾起,他整个人上前,宁耀感觉自己鼻尖上热,那上面的汗珠便消失无踪。
  你很美味。魔尊微微眯起眼。
  你
  宁耀努力在震惊当中回过神。
  对了,郁澧是没有见过魔尊本人的,反正是光离怪路的梦境,直接自己当魔尊也不是不可以。
  这么看着我,是想让我再来次?由郁澧装扮而成的魔尊笑着询问。
  他根本不等宁耀的回答,在自己说完话后,就再次捧着宁耀的脸凑上前,将个吻印在了那鼻尖上。
  你你别闹!宁耀想要摆脱这个奇奇怪怪的郁澧,可他动,腰上的禁锢就更为明显。
  只注意着他可不行,身后也传来郁澧的声音,那双放在他腰上大手将他抱紧了,告诉我,还有哪里出汗了?我会帮你,点点地舌忝干净。
  第63章
  什么
  这个梦境的内容已经完全超出了宁耀的想象,他向后回过头,想要看清站在他身后的这个郁澧脸上的表情,然而他没来得及再多看一眼,郁澧凑上前来,不偏不倚的将他吻住。
  宁耀整个人都是回不过神来的状态,倒是也没有抗拒这个与它相贴的唇,而是在近距离下跟郁澧大眼瞪小眼。
  啧。郁澧稍稍将自己挪开了些距离,又将一只手伸上来,捏住宁耀的下颚。
  宁耀并没有表达出剧烈的反抗,郁澧笑了笑,再次低下头。
  大开的城门被敌军毫不客气的攻略闯入,城内的宝物也受到敌军围攻。
  闭眼。宁耀听见身后的郁澧说。
  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完全的封印住他的视觉。黑暗之中看不见前路,剩下清晰的,只有触觉与听觉。
  交战时丢盔弃甲的声音,闯入城门者丝毫不留情面,如同最残暴恶劣的敌人,将原住民狠狠压迫,不留任何一点自由。
  不同于郁澧清醒之时的温柔克制,梦境当中的郁澧更为狂暴,像是被解开了什么封印,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郁澧宁耀艰难的让自己发出一点正常声音,双手推拒,终于将自己解救出来。
  宁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知道是这个吻的原因,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宁耀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出了汗。
  汗水浸湿了内衫,让他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但是宁耀不敢乱动,生怕身上出的汗被发现。他小心翼翼的掩饰,抿着自己覆盖着一层水光的唇,往下垂着眼,不敢看离他只有咫尺之遥的郁澧。
  与郁澧的关系好起来之后,他总是时常与郁澧玩闹,郁澧对他的态度也很柔和。可是现在,郁澧所给他的感觉,再次与初次见面时的那个大魔头重合。
  可怕,非常可怕,再去招惹,他会连一点渣都不剩下。
  可是这一次,他不去招惹,大魔头也主动的迎了上来。
  和宁耀接吻的那个郁澧伸出手,在宁耀额头发际线上擦了一下,然后把那根手指拿下来,放到宁耀的眼前。
  怎么出了那么多的汗?郁澧笑着问,还有其他哪里也出汗了吗,我来帮你擦一擦。
  没、没有了。宁耀小声的否认。
  话音刚落,宁耀就感觉后颈上多了一只手。
  那只手顺着后颈,向着他其他出汗多的地方移动。
  小骗子。郁澧亲昵地贴着宁耀的耳朵说道,这叫没有?你的衣服都要被汗打湿了,为什么不诚实告诉我?
  我不是故意的。宁耀都要急哭了,按理来说,被这么亲一次,他不可能会像这样出汗。之前有一次给郁澧喂解药,虽然没有这次这么激烈,但也能稍微做一个对比。那一次,他就根本没有出汗。
  这根本不正常!
  听着宁耀的解释,郁澧亲昵的点了点他的鼻尖:没关系,我原谅你。
  不过你这么娇气,出那么多的汗,不及时擦干净,又要着凉了。
  宁耀被放开,他站在两个郁澧的中间,身前是正常模样的郁澧,身后则是魔尊模样的郁澧。
  这两人皆比他要高出半个头,让宁耀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
  我自己来,宁耀努力的让对话回到正常轨道,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好。
  明明是万分正常的提议,却让两个郁澧同时笑出了声。
  少爷,你哪能干得了这种活?郁澧说着,朝着宁耀伸出手。
  对于郁澧而言的障碍物消失,宁耀睁大了眼低头看看自己,又缓缓抬头看向郁澧。
  郁澧那漆黑的眼眸愉悦的眯起,他舔了舔唇。
  我帮你。
  *
  说是擦汗,其实并不准确。
  被布料擦拭的汗液会停留在布料上,再最终被清水洗去。
  但宁耀被擦汗,汗珠却是没有丝毫浪费。那是上好的珍馐佳肴,所以会被仔细品尝。
  粉白肩窝上的汗珠,后颈上的汗珠,细细的脚踝
  宁耀全身上下的汗珠都被清干净了,但身上并没有感觉到清爽。
  清理者除去旧的,又在同一时刻留下新的东西。他半点不会偷懒,勤勤恳恳的工作,将所有被汗湿的地方仔细打理。
  宁耀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微微发颤,他按住一个郁澧的肩膀,可身后还有一个郁澧,所有的防守在绝对的力量下,都不堪一击。
  干净了。
  清理者终于满意的抬头,他亲昵的在宁耀唇边落下一吻:你觉得还有哪里需要清理么?
  被他询问的人,却是回答不了他的问题了。
  宁耀整个脸上的表情都是空白的,他眼神涣散,早已经站立不住,是扶着他的那一双手让他勉强保持着站立的状态,靠着的肉墙则让有一个支撑点。
  那一张白皙的脸上透着粉,而肩窝,膝盖,手肘,指尖,也无一不变成粉色。
  看来你也很满意。郁澧肯定的说道。
  紧接着,宁耀整个人被抱住腾空而起,他终于回过神,因为不想滞空,所以下意识的抱住身前的人,惊慌道:郁澧!
  宁耀被举起来得挺高,所以当他手脚并用的抱住身前人时,缠住的位置也很高。
  郁澧轻松的将人托着,托在合适的位置。
  他亲亲宁耀的耳垂:准备好。
  准备?
  宁耀没有得到过多的思考时间,下一秒,他就知道了郁澧要让他准备的是什么。
  啊
  挣扎再次被按住,就算是在现实里,他的肢体力量相对于两个郁澧来说,也造不成什么阻碍,更何况是在郁澧本人的梦境当中。
  宁耀也没有愤怒和痛恨,他只是觉得疼,因为太疼了,所以克制不住的哭出了声。
  眼泪滴落成为璀璨宝石,止也止不住,啪嗒啪嗒的掉了一地。
  之前不管他怎么挣扎也没有理会的郁澧停了下来,凶神恶煞又怒气冲冲的给他把眼泪擦掉。
  不许哭!郁澧冷着一张脸,我还没真的怎么样,你就哭这么惨?
  宁耀也知道郁澧实际上还没能做什么,但是万事开头难,所以他才觉得特别疼痛。
  宁耀小声的说道:因为、因为真的很疼。这样没意思的,你也不喜欢,不如我带你去其他地方玩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郁澧冷笑,他再次捏住宁耀的脸,一个梦而已,在梦里你也想把我吃得死死的?
  宁耀被郁澧说得一愣。
  原来郁澧也知道自己在做梦吗?
  郁澧看起来心意已决,继续要按照原计划执行,完成自己的心愿。
  宁耀劝也劝不动,但他本来就怕疼,一疼就忍不住哭,于是又抑制不住的掉眼泪。
  郁澧再次停了下来。
  你等我下次把东西都准备好宁耀听见郁澧恶狠狠地说道,你没有下次逃脱的机会。
  宁耀一愣,有些高兴:那这次就算了吗?
  话音落下,宁耀的姿势就由立着,变成了躺着。
  他的头靠在另一个郁澧的上半身,双脚踩着地面,双腿立起来。
  在两个郁澧灼热的视线下,宁耀颇为掩耳盗铃的将自己的腿并拢了。
  这么做的宁耀,再次得到了一个亲吻。
  对,就是这样。郁澧说着,轻捏了一把宁耀,声音里带上沙哑,这次怎么可能算了?
  *
  这一个美梦,足足做了很长时间。
  郁澧醒过来时,胸腔内还充满了餍足。
  哪怕在醒过来的瞬间,属于燃情种的痛苦再次席卷了他,也半点压不下那心满意足的愉悦。
  那的确是个美梦。
  睡醒之后的郁澧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宁耀,躺在他身边的人双目紧闭,纤长睫毛颤抖几下之后,张开了眼睛。
  那瞳孔一时之间没有聚焦,很茫然的模样。
  宁耀额角上有细碎的汗,郁澧伸手去帮宁耀擦拭,那刚睡醒的人这时倒是迅速反应,躲开了他擦汗的手。
  怎么了?郁澧沉声问。
  宁耀看着郁澧,在表情异常了短短的时间之后,揉了揉自己的眉头,恢复了常态。
  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啊。宁耀缓缓的说道,梦里我在一片黑暗里面逃跑,后面有一个怪兽在追我,你也不在我身边,我差点就被他给吃掉了。
  吓死我了。宁耀补充说明。
  郁澧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做梦还能被追,那你下次把我也梦进去,我帮你把那些东西赶跑。
  是喔,吓得我出了一身的汗。宁耀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又拍拍后背,求助似的看向郁澧,我后面好像也湿了,你帮我擦一下吧。
  不等郁澧回答,宁耀面朝下的躺下来,朝郁澧招了招手:快来。
  放在平时,郁澧会立刻就答应下来。可是才刚刚经历过这样的梦境,加上燃情种的作用,看着乖乖躺好的宁耀,那股在胸腔里还会完全散去的餍足,又转变为渴望。
  想要如同梦境一般对待宁耀,想要将梦境变为现实。
  郁澧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这才上前去帮忙。
  郁澧的动作很规矩,没有半分逾越,是让宁耀熟悉并且安心的距离。
  宁耀貌似随意的跟郁澧闲聊:神器有用吗,你睡得怎么样?
  在梦境中尝到了甜头的郁澧如实说道:那神器的确神奇确实能在睡梦中免除痛苦。我自修行以来,已经有很长一段年月不曾做过梦,但在那神器影响之下,也做了梦。
  那是做了什么梦?宁耀的语气好奇。
  也没什么,梦见了成为三界最强,不用再害怕受人欺辱,能与你在闲暇时光一同游玩,仅此而已。郁澧说。
  那也不错呀。宁耀惊叹,那我们就带着这个神器上路,晚上你睡觉的时候就用上它,这样找到解药之前,你也可以不那么难受了。
  郁澧应了一声,背上的汗擦得差不多,他们之间的相触依然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宁耀借口还是觉得身上粘腻,独自去房间旁边的温泉池里进行洗浴。
  进入温泉池,离开了郁澧的视线,宁耀迅速低头观察自己。
  胸前一片正常没有红肿,大腿根也没有被磨破,他还是入睡之前的他,哪怕在郁澧的梦境当中一切都变得乱七八糟,出了那个梦境,光看外表,他就是还是没有经历过任何奇怪事情的他。
  可是哪怕只是梦境,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又怎么能轻易从脑海当中磨灭。
  梦境里面的郁澧和现实当中的郁澧反差实在是太大,如果不是一切都亲眼目睹,宁耀甚至会以为其中一个郁澧是假扮的。
  宁耀将自己整个人浸泡在温泉池当中,洗去在现实中并不存在,但在心理上,依然布满他身上每一个角落的液体。
  宁耀把脸也埋在水中,借用外力让自己头脑清醒下来。
  对于被人爱慕,宁耀可是再熟悉不过。那些人想要对他做的,虽然不感兴趣,但多多少少也能听到一耳朵。
  就像是郁澧在梦境当中对他所做的事情一样。
  回顾这一切,有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之前一直被友谊所遮挡的事实。
  郁澧喜欢他。
  在那个梦境当中,郁澧对他展现出的不只是朋友般的亲近喜爱,更是完完全全的,对他有欲望的爱慕。
  宁耀把脸从水里抬起来,脸上有些热,又翻了个身,让自己漂浮在温泉水面上,随波逐流进行思考。
  宁耀并不惊讶的发现,就算知道了郁澧满脑子对他这样的想法,他并不感到害怕,也没有丝毫排斥。
  也许是因为就算是在梦境当中,不知道他是本人,本可以为所欲为的郁澧,还是因为他的哭泣而停下了动作。
  也许是因为郁澧本身中了燃情种,在现实里帮他擦汗时,依然没有逾矩。
  真的有人这样喜欢他,不是因为他的外表,而是因为日常之中点滴的相处。就算中了这世间最毒的魅药,也从不曾强迫于他,而是自己忍耐。
  喜悦之情溢满胸腔,宁耀高兴的在水里翻了一个身。
  那么他要怎么回应才好呢?
  宁耀也没喜欢过什么人,没有恋爱经验,也没有任何的暗恋经验。他沉思许久,觉得自己对待郁澧的心态,好像也没有发生很大改变。
  按照常理来说,如果他不能接受郁澧的这份喜爱,还是早点跟郁澧说清楚比较好。
  可他当真不能接受吗?
  宁耀皱眉沉思,最后做下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