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辉想起早上叶旗教自己的事,说这么做公子一定是会很高兴的。叶旗说的时候没让唐公子听见,不过黎辉相信叶旗不会骗自己。
于是做了个深呼吸以后,黎辉小心翼翼地抬起双手搂住坐在床边的严庭的脖子,凑到严庭耳朵边,嘴唇在耳朵上轻轻磨蹭着说:
公、公子,我想你了。
这么说完,黎辉又连忙扭过头,笨拙地把自己地嘴唇压到严庭的嘴巴上,等着严庭的反应,可等了又等,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让嘴唇离开严庭的,黎辉有些心虚地往后退了退:
公、公子,那个,我、我——
话没说完黎辉就一下子被严庭用大手托住后脑勺,脑袋被按到他的肩头。
公子?
没站稳踉跄了一下,黎辉手撑到严庭胸口,严庭干脆就这么抱着他往床上仰去。趴在严庭身上,黎辉见他闭着眼不出声,自己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严庭压低声音说:
谁教你的?
... ...
叶旗是吗?
... ...公子,我、我没做好,你别怪叶旗,我、我以为你会,高兴的... ...
黎辉现在羞极了,也不敢看严庭,严庭抬手慢慢摸着他的脸,看着这个成功地撩拨到他还不自知的小家伙。
高兴啊,因为太高兴了,所以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严庭想。
被你只是碰了碰,说了句话,就像个小毛头一样恨不得马上抱住你说一百次我也很想你。
黎辉,我怕我说的喜欢你不懂,又怕我太早教会了你一些东西,想着这些,严庭苦笑起来,黎辉心一慌想要起来,这一扭身子也跟着在严庭身上蹭了蹭。
黎辉,乖,别动。
轻声对黎辉说,小家伙连忙就停止了动作安静地趴在严庭身上,感受他胸膛的起伏,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
哥!黎辉!我把煮汤要用的锅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严梓想着这会儿要亲也该亲完了吧,于是壮着胆子过去敲门,还大着声说话,深怕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先用自己的大嗓门来堵耳朵。
不一会儿,黎辉出来转身带上了门,严梓见他头发稍微有些乱,瞟了眼被关上的房门。
严、严梓姐姐,我们去煮汤吧。
好,我哥呢?
公子他说要,休息一会儿。
严梓哦了一声,于是愉快地牵着黎辉去了厨房。其实除了想学煮汤,她还想要黎辉等下做点宵夜,黎辉的手艺她知道,而且又难得过来,不抓紧机会多吃点她就是个傻子。
家里还有些排骨和白萝卜,猪肚什么的也有一点,黎辉细心地把猪肚和排骨处理好,一回头刚好见到严梓正拿着刀用手扶大萝卜砍下去,手指往前一滑,锋利的刀刃就划了上来,吓得黎辉连忙把她握刀的手往上抬,然后把刀抽出来放到一边。瞧到自己的手指头慢慢有血渗出来,严梓小声啊了一下,想着得去找个创口贴,结果手指一下被条白手绢捂住了。
严梓一看,黎辉正一脸担心地小心帮她按着一点点地擦,于是抬起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脑袋:
没事啦黎辉,小口子,我冲下水贴个创口贴就行了。
可、可是,
真没事,
不想告诉他自己平时也笨手笨脚的,切个瓜也能切到手。严梓小声叹了口气,以为煮汤没那么麻烦,结果呢,自己大概是真没啥料理天赋了。
黎辉,我去拿创口贴,手绢给我洗,都沾上血了。
这种白手绢不马上洗会很麻烦的,严梓不等黎辉回答,小跑着到浴室,把手绢丢到洗脸池先冲水,自己从药箱里拿出创口贴绑好,然后翘着那根负伤的指头搓起手绢来。
好啦~
关上水龙头,严梓把手绢拧拧干,再展开来朝瓷砖墙上甩甩举起来看了看。
因为唐蒙的关系,严梓对带着手绢的男孩子莫名就有好感,今天发现黎辉也随身带着,又越发喜欢他了。
以前她想给唐蒙哥哥做个手绢,绣上他的名字还有喜欢的猫咪,所以就先拿自己哥哥做试验了。针在手指上扎了好多次,结果绣出来的猫还缺只耳朵,歪歪扭扭的,严庭的庭字她更是只绣了一个广放弃了,不过还是把手绢送给了严庭,看他想要又不想要的复杂表情,自己叮嘱他一定要带好,这可是她第一个作品!
结果他出去玩了一趟,手绢就不见了,问他他还说是拿去做好事了。
什么啊,早看出他不想带着它了,虽然绣得丑归丑,但好歹也是他亲爱的妹妹用了心思做的嘛,好像黎辉的这条手绢,这乱七八糟的... ...
绣的是什么?
严梓一愣,连忙把手绢再拉平整了些,仔细盯着瞧了瞧。
——不会有错的。
黎辉给她擦血的这条,就是她当年给严庭绣的那条。上面那只有一只耳朵歪扭扭的猫,跟一个广,绝对只有她这么差的技术才绣得出来。
等等我干嘛要吐槽我自己!严梓哭笑不得地拿着手绢看着。
严梓姐姐,你,你手包好了吗?
黎辉因为有点担心,找到浴室,站在门口问。
啊,黎辉!
严梓过去把手绢展开到他面前问:
怎么我哥不见的手绢,在你这儿啊?
公... ...子不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