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耀在澹台璟金色的盔甲上面,更是给它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远远望去,澹台璟宛如一个天神一般站在最高处。手握长枪,蓄势待发。只等待他的一个命令,他身后的士兵便会随着他一起上阵厮杀。
此时离出发的吉时很近了,所有的人都在皇宫的门外守候着。这是澹台璟坐上皇位之后第一次出征,所有的文武大臣都来送他。街上的百姓也自发的来为他送行。
“皇上,吉时已到。您可以出发了!”钦天监迅速的走了过来向澹台璟说出发的最佳时间。
“出发!”铿锵有力的声音从澹台璟的胸腔传了出来,一直向远处传播而去。
随着他的声音消散在这整齐划一的军队上面的时候,那些军人也有了动作,慢慢的朝着外面涌动而去。
“我走了,你一个人在都城中要小心!”看着如潮水般往城外涌动的士兵,澹台璟身下的马儿也忍不住来回晃动,迫切的想要跟上那些士兵。
要不是因为澹台璟的控制,那么它早早的便已经随着大部队跑远了。
“我会的,你在外面也要小心,我……我等着你回来。”离别的前一刻,慕雪终于放下了自己心中的隔阂。犹豫了片刻之后,慕雪脸色微红的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听到慕雪的话,澹台璟顾不上要出征直接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把将慕雪抱在怀中。
他等这一句话好久了,他原本以为在出征之前不可能听见了呢!
好在他足够幸运,在出发之前听到了慕雪的心里话。有了她的这句话,澹台璟有信心打一个漂亮的胜仗回来。
“我走了!”感觉到自己掌心下的柔软与温度,几乎让澹台璟想要放弃御驾亲征的想法。可是理智战胜了一切,他迅速的松开了慕雪,飞跃到马背上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一路狂奔而且的澹台璟并没有回头,因为他害怕一旦自己回头了便不再舍得离开慕雪的身旁。
“通”的一声,城墙边的鼓响起了沉重的声音,正是慕雪在敲鼓。
此番敲鼓是为了给澹台璟送行,更是为了在给他加油打气。
听到鼓声的澹台璟并没有回头,可是慕雪的心意他却是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用力的挥了一鞭子之后,身下的马儿跑得更快了。
“娘娘,咱们回去吧!”香菱扶着慕雪的胳膊轻声说道。她知道此时慕雪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她也能够理解。
因为她此时的心情跟慕雪是一样的,她喜欢的那个人也随着澹台璟一起上了战场。
慕雪轻轻的点了点头随着香菱一起往皇宫的方向走去。她们身后的春挽却依旧望着澹台璟离去的身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春挽,你看什么呢!娘娘都要回去了。”见她在那里发呆,香菱忍不住提醒道。
“哦哦,我这就来了!”又看了一眼澹台璟的背影像是要将他的样子刻在心里一般之后,春挽才快速的朝着慕雪离去的方向追去。
慕雪身处于失落中没有发现春挽对澹台璟的特殊情感,香菱也因为王进的离去而精神不振。
在临行的前一天,王进终于想香菱表达了自己的情感。而香菱在几度羞涩之后,也说出了自己对王进的爱恋。
两个相爱的人便那么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王进承诺,下次回来的时候必定是加官进爵的时候。同时也是他像慕雪求娶香菱的时候。
香菱羞涩的点头答应了,只是心中不免对王进有些担忧。这战场上实在是太过危险,香菱很担心王进会出现什么意外。
即便王进已然是一个老兵了,可是香菱心中对他的担心却依旧丝毫不减。
澹台璟一离开都城,慕父便不再安分守己了。如今他便是这皇城中的第一人了。自己身居宰相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澹台璟离开,监国的人又是他的亲身女儿,他自然更加猖狂。
“相爷,恭喜啊!”一些墙头草很快地就闻风而动想要过来沾一沾慕父的光了。只是这光还是要由慕雪给的。
慕父自以为自己是慕雪的父亲,即便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有过矛盾。可是毕竟是血脉相连,慕雪再怎么不认他也没有办法拜脱这个事实。
不过他实在是太过高看自己了,也太低估了慕雪对他的厌烦程度。如今的他有多得意,以后得他就有多悲惨。
回到相府后的慕父立刻就钻到了季采薇的房间里面。
“你可得好好的跟慕雪打好关系,这对于我的官途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慕父不停了搓着自己一双苍老的大手,有些贪婪的说道。
“相爷,慕雪对我们的误会太深,仅凭妾身能行吗?”相比于慕父的痴人说梦,季采薇倒是表现的冷静了许多。
她与慕雪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势同水火,即便是她现在主动去哄着慕雪,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不过看着慕父这么自信的模样,季采薇也不好出声劝说,只好顺着他的话有些委婉的解释道。
“她是我的亲身女儿,还能不认我不成!”听到季采薇的话,慕父立刻不高兴的反驳道。正处于极度兴奋中的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好心情。
“是是是,毕竟是相爷的女儿,一定会听相爷的话的。”被凶了一顿的季采薇不但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悦反而笑脸相迎。这也正是她的可怕之处,喜怒不形于色。
只是她的笑容不达眼底,瞳孔深处的冷意,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没有办法发现。
“妾身明日就让人去请皇后娘娘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季采薇最懂得慕父心中所想,当下迎合着他的心理说道。
“好,有你这样的贤内助,何愁什么事情做不到啊!”听完季采薇的话,慕父哈哈哈大笑,看向她的眼神中更是满意之色。
有些赞赏地将季采薇拥入了怀中,脸上却满是贪婪的笑容。而季采薇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更是毫不掩饰自己对慕父触碰的厌恶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