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
澹台璟和张振辉异口同声地问向慕雪。
“正是,井中可投毒,雨中可下瘟,难怪那狄戎军营上方的云彩是黑色的!”
慕雪看向帐外的雨,心里乱成一团。
“可有应对之策?”
澹台璟起身站在了慕雪的身侧,和她一起看向那细雨。
慕雪摇了摇头,“办法只有让各大医馆赶紧准备好应对各种瘟疫的药,除此之外,别无预防方法。”
“那你上回给我吃的那个白色丸子呢?有什么用?可不可以能对着瘟疫有什么作用?”
澹台璟突然想到了夜闯狄戎帅营的时候,慕雪给自己吃的那半粒白色丸子。
“那个丸子只能让人在一定的时间内预防一些低级的风水术,对这瘟疫并无作用。”
慕雪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忧虑。
这雨下了一天一夜,下得人心惶惶。
不出慕雪所料,雨停了之后,城中果然开始小范围的开始爆发起来瘟疫。
但是城中医馆购进的药材还要有一天才能到达这城中,现在城中的病患只能隔离起来。
慕雪看过一次那些病患,虽说是隔离起来了,但是每天都会有大夫和一些家属来来回回,很难保证瘟疫不会蔓延的更厉害。
“风水术中有没有可以封锁这座城的气息,不让周边城市受到瘟疫所害的法子吗?”
澹台璟吃过午饭后,在饭桌上看着眉头紧锁的慕雪。
“有,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可以用。”
慕雪叹了口气,“一旦将这城中的气息封锁起来,很容易导致阴阳失衡,龙气外散,如果那墨尘趁机攻城,我们这座城恐怕不攻自破。”
说着,慕雪突然眸子一亮,“你不提风水术我还忘了,风水术中的水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治疗疾病!”
“副将!副将!”
守在帐外的副将听到慕雪喊自己,连忙进了帐篷,“大师有何吩咐?”
“快将城中之人每人要一根头发,如果没有头发的人,手指甲也可以,收集完放在一个大水缸里面。城中可还有存活的猪牛羊?”
“有。”
“猪牛羊各一头,将他们捆在水缸的旁边,午后我要施法。”
那副将领命下去了,慕雪抬头看向澹台璟,“殿下,父皇可有命你多少时间来平复着边疆之乱?”
“未曾。”
澹台璟玩味的看着慕雪,“难不成山雨大师有了对付那墨尘的法子?”
慕雪摇了摇头,“法子算不上,但是还是需要殿下手下的探子好好探听一下消息。”
“哦?你要查什么消息?”澹台璟挑了挑眉,看向自己的手指,“莫非是当年正邪两派风水师大战的消息?”
“不,我要查着墨尘可否有什么放不下之人,或者是亏欠之人、爱戴之人,查他的生平经历,知道这些,我想办法给他也设一个幻境。”
说着,慕雪笑了笑,起身向外面走去,“这些事情就拜托殿下了,我先去做一个水法,来解决燃眉之需。”
慕雪一场水法下来,果然城中的病患的病情开始好抓起来,就连那些没有的病的人也都觉得神清气爽,身子骨都比以前轻了不少。
就这样坚持了一天,第二日,各大医馆定的药材终于送到了,按病情给那些病患们服了药,那些病患们只觉得身子前所未有的畅快,顿时欢呼不已。
慕雪见城中瘟疫的情况有所好转,便也笑了起来。
而几乎同时,澹台璟派出的探子也把消息带了回来。
将手中的信件交给慕雪的时候,澹台璟脸色有些阴沉。
慕雪疑惑地将手中的信件拆开,看了片刻,突然抬头对上了澹台璟的视线,“殿下,你说我要不要把师父请过来?”
“盈虚大师的行踪不能泄露出去。”
澹台璟将目光转向帐外的天空,沉声说道。
慕雪叹了口气,又将手中的信件看了一遍,没想到这墨尘和师父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当年墨尘和盈虚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因着当时家里嫡庶区分不是太大,盈虚有什么,身为庶子的墨尘就有什么。就连盈虚六岁拜师学艺的时候,都是拜的同一座山上的同一个师父学的。
但是好景不长,他们二人的师父发现墨尘心里有异,便训斥了几句,而墨尘却以为师父因为自己是庶子的身份,便低看自己,日后便事事都与盈虚挣个高下。
他二人学艺五载,下山时正赶上正邪两派的斗争。两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又如何能分得清究竟谁坏谁好,便跟着直觉投靠了当时盘踞在山脚下的一只队伍。
跟着那队伍混了一年有余,盈虚突然发现自己所在的队伍并不是正派,而是一支邪派风水师的队伍。
而此时正派风水师已经七零八落,根本组建不起来一个可以和邪派相争的队伍。
出于正义,盈虚便离开了那个队伍,凭借着高超的风水术,组建了当时的一支完整的正派风水师的队伍。
不知为什么,墨尘竟然没有跟着盈虚前往正派风水师的阵营里,而是留在了邪派风水师的队伍中,直到最后的大战才见到了盈虚一面。
盈虚本来在那场大战中,不顾兄弟手足之情,血刃了墨尘,之后便归隐山林,不见了踪迹。
但是不知为何,这墨尘竟然如今又活了过来,还当上了狄戎的国师。
慕雪叹了口气,看向澹台璟,“难怪他对我师父了解的那么清楚,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姓名的?”
“许是通过风水术吧?”
澹台璟将慕雪手中的信件用火折子烧了,“你可有想好如何布下幻阵,引他入局?”
慕雪看着地上的灰烬,点了点头,“不过没有十成的把握,只有六成。如果我失败了,殿下便将张振辉手中的纸鹤点燃。”
“还没有做呢,就开始想到失败之后应当如何?”
澹台璟冷哼一声,关上了门,将慕雪扛到了床上,“既然都想到失败了,那这次你必死无疑,再给本王暖一回床也没什么不可。”
说着,不顾慕雪的反抗,欺身压上了她。
“这是军营!”
“军营怎么?军营还有军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