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克莱斯勒300的发动机声音好像拖拉机一样,撕裂般的暴吼,强大的动力不远输出,让这辆车以猎豹冲刺般的速度一往无前,几个黑手党不由自主的回头观看。
“哦,****。”健壮的黑人从容的掏出怀里的一把格洛克17,气势汹汹的克莱斯勒,绝对是来救这个女人和小孩的,他丝毫不留情的对那辆车扣动了扳机。
周围几名同伴同样掏出手枪射击。
枪声爆豆一般响起,枪口的火光闪烁,子弹落在这辆老掉牙的汽车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还喷溅出火星,子弹并没有洞穿这辆汽车,这辆车的前身是纽约市长的专车,全身防弹,服役了十几年光荣退役,一般的子弹根本别想伤害这辆两吨重的轿车。
“哦,真是****,这辆破车还能防御子弹!”几个人大叫着加速射击。
克莱斯勒速度不减,十几年的发动机动力依旧澎湃,砰的一声,将挡在前面的两辆破旧的别克撞开,两辆破别克受创严重,车门凹陷,克莱斯勒只是前保险杠变形,这辆原纽约市长的车,车身的强度自然非同寻常。
眼看车辆冲过来,几个打光了枪内子弹的黑手党四散躲开。
嗤的一声,老克莱斯勒300停在淑芬前面两米的位置,车门打开,穿着橄榄绿羽绒服的威森从车上下来,这一次他没有带帽子,也没有面罩,穿着一条加肥加大的阿迪达斯运动裤,裤腿塞进高腰军靴之内,赤手空拳朝几个黑手党去了。
“嘿嘿!来,欺负女人和孩子算什么东西,你们这六个杂碎,让老子来料理你们。”威森彻底暴怒了,从餐馆出来之后,他并没有远去,而是一直在暗中跟随淑芬或者两个孩子,看到黑手党欺负他的老婆和孩子,他终于无法容忍。
六个黑手党汉子见只有威森一人,当即将他围住,两个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的白人,从兜里拿出匕首和蝴蝶刀,不断的在威森前面比划来比划去,那个个头不高的黑人从远处的垃圾箱中捡来了一根被丢弃的棒球棍,另外三个人赤手空拳,脸上带着坏笑,似乎一场好戏就要上演。
“威森,不!威森……”淑芬在地上艰难的呼唤着自己的丈夫的名字,跟丈夫在一起生活了八年多,她知道丈夫有把子力气,一百斤一袋的面粉,他能扛起四袋,但是她从未见过丈夫和别人动手打架。
对方可是六个黑手党,六个连人都敢杀的坏蛋。
“爸爸,教训他们。”小武斌比较懂事,走到妈妈身边,试图将妈妈从地上拉起来,稚嫩的小脸带着一丝怒气。
威森活动脖颈和身体,“来来。”他指着拿匕首的一个白人,白人冷笑,身体忽然前探,他个头本来就高,手臂也长,匕首飞速划向威森的脸,威森下蹲闪躲,没有倒退,而是往前猛冲一步,老辣的右手重拳早就蓄势完毕,一拳捣在白人小腹上,后者哇的一声,眼珠子都要蹬出来,嘴巴大张,威森伸手薅住他的头发,转身拧腰来了个过肩摔。
砰的一声,白人汉子二百斤的重量被平摔在地上,大地都震动了,汉子手中刀子丢在旁边,哎哟哟的痛叫。
见况不妙,拿着蝴蝶刀的汉子一招手,和另外拿棒球棍的黑人一起进攻,威森冷冷一笑,轻松闪躲,他两百多斤的身体,丝毫没有限制他的灵活,面对两个手持凶器的黑手党,他从容淡定。
黑人小个子高举棒球棍砸过来,威森来了一招空手入白刃,钵盂大小的手好像铁钳一样抓住了棒球棍的另外一头,闷哼一声低吼,犹如猛虎甩尾一般,右高鞭腿猛扫了过去,一脚扫在黑人小个子的脖颈,黑人小个脖子都要给踢断了,噗通倒地昏死。
紧接着,威森两条粗壮的大腿展现出威力,脚下是一双07款的陆军军靴,坚硬无比的大皮鞋啪啪的猛踢,剩下的四个人毫无招架之力,被打的嚎啕乱窜。
“爸爸,好棒,好的,就是这样,教训他们爸爸。”小武斌欢快的拍手。
旁边的淑芬泪流满面,她从未见过丈夫如此威猛,这一刻除了感动和激动,还有一丝害怕,丈夫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威森打的太过专注,似乎没有注意到,贺东和小崔以及司世豪从远处的车上下来,已经走到了道奇卡车的旁边,最激动的还要说是贺东,这个钢铁一般强悍的男人,这一刻身体竟然微微有些发抖,眼珠通红,眼眶中泪水在打转。
六个黑手党分分钟被威森干趴在地上,只有两个受伤较轻,不断的求饶,将同伴搀扶起来,开上车一溜烟跑了。
威森毕竟身体太过肥胖,身体的灵活,靠的还是强大的体力,这一刻累的也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转过身来,刚想慰问妻子,便看见贺东就站在旁边。
“大哥!!”
贺东有些颤抖的喊了一声,言语中带着一丝的不可思议和激动。
威森身体一颤,他之所以不肯现身主要的原因是这一天贺东都在小餐馆中,他不想和这个弟弟见面,就像九年来,他宁愿在这里漂泊,也不愿回家一样,内心对家乡的思想和孤寂,只有他最清楚。
但现在已经被贺东认了出来,在隐瞒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实际上威森在昨晚第一次看见贺东时,比现在的贺东还要激动和紧张,除了这些,他还有一份欣慰,东子终于长大成人了。
这一刻,听见贺东喊自己,威森强硬的躯壳终于破碎了,“东……东子。”
两兄弟牢牢的拥抱在一起。
十年前,是贺东最后一次见大哥,那一年贺东还在念高中。十年在一挥间过去,往昔的一幕似乎就在昨天。从小,贺东就喜欢跟大哥在一起,威森的原名叫做贺君,年长贺东六岁。
六岁,几乎是两个坎了,在贺东眼里,大哥就是仅次于父亲的存在,贺东念高中的时候,大哥就已经大学毕业,那时候他常年在外地工作,很少回家,两兄弟之间联系一般都是写信,往往是贺君给贺东写,然后贺东会按照上面的地址给大哥回信,在大哥的信中每隔几个月,地址都会改变,那时候贺东不清楚,直到那个大雨天,乡里和市里国安的领导来家里,抽走了大哥的户口才明白,原来大哥是搞潜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