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建刚死灰复燃,谁能想到这家伙躲在精神病院跟黄三泰建立了联系呢。
看来毒品真正交易的地方是这里,精神病院。
早在张耀辉时期,费建刚就涉毒了,后来被抓,又通过精神病鉴定,搞了个保外就医,后来就不了了之。费建刚一步步走的很是平稳,没有任何的操之过急,警方都不可能想到会是他。
如果不是今天亲眼所见,贺东也不会相信。
毒品从外面带到精神病院,由费建刚交给黄三泰,黄波看似带人来看望黄三泰,实际上却是将毒品转移,这条线路果然非同一般,普通人想都想不到。
由此看来,制毒工厂跟费建刚有着莫大的关联,很有可能就是他设立的。
不过现在贺东已经不是缉毒警,发现这个秘密后并没有太多的兴奋,反而有一丝遗憾,现在贺东的目标是打开黄家的仓库,那里的东西比这点毒品不知道强了多少,这里还是交给别人去做好了。
从三院出来,贺东掏出手机拨打了张家辉的电话,结果无法接通,手机里面存着的只有吴冲的号码了,这小子出卖了老炮和自己,这份功劳贺东不打算告诉吴冲。
“贺兄,你从医院出来就一直沉默,有啥发现啊?”老九坐在副驾驶问。
贺东将手机放在一旁,“有发现,不过跟咱们的计划没啥关系。”
“接下来咋整?”老九问。
贺东发动车辆,“回去,看看小崔搞到了什么东西。”
“路上会经过肯德基不?”
“会。”
“买点全家桶啥的,我感觉饿了。”老九说,最近他好像喜欢上了炸鸡。
……
彪哥麻辣烫二楼,贺东带着抱着全家桶的老九归来,小崔已经回来了,躺在沙发上啃苹果,见两人回来,从旁边薅出一个沉甸甸的黑色高耐旅行袋,拉锁拉开,黑黪黪的军火露了出来。
贺东惊讶一笑,两把美式mp5冲锋枪,四个弹夹,里面压满了黄橙橙的子弹,枪身烤蓝很新,拿起来闻了闻,一点硝烟味都没有,俨然还是没开过封的新枪,还有一把锯断了枪柄的81自动步枪,看上去跟高仿的ak差不多。
三把冲锋枪拿出来,里面是六把手枪,三把黑星,膛线完好,贺东拿起来拉了下套筒,扣了下扳机,保养的不错,还有三把格洛克17,这是香港警察专用。旅行袋最下面还有几颗闪光灯和烟雾弹。
“这些东西足够抢劫银行的了,汉阳村的业务能力上去了,格洛克都搞的到。”贺东难以置信的说。
小崔将果核扔掉,“遇见熟人了,在泉城要饭的时候,曾经跟过我,要饭不景气,回家造枪去了,没想到人生何处不相逢,都是兄弟,给我打了个五折,这些东西加一起不到一万。”
贺东咂舌,“成本真低。这几把冲锋枪还是别用了。”
“为啥?”小崔不解的问。
贺东摇摇头,“我怀疑枪管所用钢,硬度不够,子弹打多了,万一炸膛就麻烦了。”
“不会,我那兄弟说了,给我的都是***货。”
“那也没法用,咱们扛着长枪短炮容易曝光,你能扛着ak潜入仓库?不等走到大门,保安就过来轰你了。”贺东说。
老九咬着炸鸡,说:“就是。”
贺东道:“不过那几颗闪光弹和烟雾弹倒是用得上,手枪每人带一把就够了,多带两弹夹,咱们去不是硬闯,带枪只是为了防身,硬闯的话,这些东西不够,弄辆坦克最好。”
小崔苦思冥想,“汉阳村有马克沁重机枪,如果安装在越野车上,也是可以起到坦克的效果的。”
贺东摆摆手,“拉倒吧,千万别自作,不作死就不会死!”
“贺兄说的有道理。”老九说:“崔啊,你听你师伯的,别作死。”
贺东将旅行袋放在一边,“军火拿到,接下来就是怎么拿到密码器,一旦拿到密码器,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仓库,一旦被发现,前功尽弃。”
小崔有些沮丧,“人都靠近不了,咋拿呀?就是去偷,也要够得着才行。”
贺东道:“这不是什么难事,黄波喜欢去洗浴中心泡澡,泡澡的时候总的脱衣服吧,如果密码器随身带着,就偷出来。”
老九道:“这事我去干。”
……
一连跟了三天,黄波很少出帝王至尊,别说小崔了,贺东都感觉心烦意燥,老九倒是无所谓,只要有炸鸡,一切都好说。索性,让小崔和老九在帝王至尊蹲点,贺东再次来到三院门口,给张家辉打电话,这次通了,要他立刻来三院门口一趟,最好是做公交车或者打黑车。
张家辉虽然不解,但他了解贺东,要他过去肯定是有原因的。
半个小时后,张家辉坐几乎是最后一班公交车来了,坐进高尔夫车里,张家辉接过贺东递来的香烟,“你这鸟枪换炮,开上polo了。”
贺东白了他一眼,“我这个高尔夫!2。0t的,比帕萨特还贵。”
张家辉讪讪一笑,“啥事?如果没有能吸引我眼球的,以后别喊我。”
“鲁州制毒工厂有眉目了。”贺东说,“你猜不到谁住在这里?”
张家辉想了想,眉毛一挑,“黄三泰!”
贺东点点头,“还有一个人,费建刚!”
“哦。”张家辉对这个人不是很熟悉,案子是刑警队办的,也听说过,当时闹的沸沸扬扬。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出来了,看来还是有些背景的。
“两个神经病在这里进行毒品交易,恐怕没人会想到。每隔几天,黄波会来看望他爷爷,临走的时候将毒品带走,随后,费建刚的手下会过来将钱带走。”贺东说。
正说着,医院门口,一个身材臃肿的人走了出来,黑色大风衣,鸭舌帽,住着一根漆黑的龙头拐杖,赫然是费建刚。
“这家伙出来了。”贺东奇怪的说。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钟了,秋风吹的尘土飞扬,垃圾满天飞,医院门口没什么人,车辆也不多,费建刚裹着大衣,捂着帽子上了那辆蓝色的奥德赛。开车的依旧是朱起,一上车费建刚抑制不住气愤,“从今天开始,黄家的货先停停!”
朱起挠挠头,“刚哥,怎么回事?”
费建刚叹息一声,没有说话。现在对他来说,正值事业的寒冬。克定跑路去了香港,内陆这边,几个拆家都被铁华给办了,冯佳明也挂了,温哥华那边克定的大学同学也没了踪影,渠道只剩下黄家一个,这个消息不知道谁透露给了黄家,黄家的人开始压价,已经掉到了原来的百分之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