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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都市生活 > 非常同学 > 非常同学 第45节
  蔺君书瞳孔地震:“怎会如此?”
  陆越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看来这轮大家都运气不佳。”
  说着,他把罐子推到了唐堇薇面前:“唐唐,你来试试?”
  唐堇薇看着罐子问道:“一定要在罐子里摇点吗?”
  陆越下意识地想说“当然”,可是唐堇薇正专注地看着他,眼中写着无限的期许,他哪里能拒绝心上人的小小要求,当即改口:“不用不用,你直接抛骰子也可以。”
  唐堇薇对他甜甜一笑:“好,那我直接在桌子上丢吧。也许我的运气能比你们好一点。”
  话音刚落,唐堇薇干脆地拿起骰子,轻轻地丢在了桌子上。六面的骰子在桌上滚动了几圈,缓缓停了下来。
  2。
  三人目瞪口呆:还真是比他们好“一点”啊!
  唐堇薇拿着骰子,笑着说道:“你们可以选了,要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陆越迫不及待:“真心话!我要说真心话!快来问我!”
  蔺君书犹犹豫豫:“我选大冒险吧。”
  夏姝宁迟疑了一会儿:“我也选真心话。”
  唐堇薇点了点头,飞快地琢磨好了问题,第一轮就稍微放点水:“那好,首先是陆越。从我告诉你要拍养猪vlog之后,你去查资料了吗?”
  ——这不是我想回答的问题!
  陆越幽怨又忐忑地回答:“……没、没有。”
  唐堇薇微笑:“哦?”
  陆越立刻表决心:“今晚就去看书!”
  唐堇薇满意地点了点头,陆越泪流满面:这根本不是他想的真心话大冒险,为什么唐堇薇不问问他关于恋爱的问题?大家不都是这么玩的吗?
  然后是蔺君书,唐堇薇看着他,想道:这次活动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家敞开心扉,那就不应该提倡大冒险,把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当场掐死吧。
  于是她突然笑容灿烂:“你去报名参加下周趣味运动会,任选二十个项目。”
  宅男蔺君书差点当场去世。
  陆越和夏姝宁齐齐吸了一口冷气:嘶,还好没选大冒险!
  最后是夏姝宁,唐堇薇犹豫了一下,觉得不该在第一轮就直入主题,而是应该唤醒这个小粉丝对陆越的热情:“说说你都为了追星做过什么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吧。”
  夏姝宁不假思索:“买了一别墅的代言,花光零用钱不得不辞掉了家里的佣人,房间里堆满了代言产品连储物室都没空位了,只好搬来住寝室。”
  陆越猛然转头:“啊?”
  唐堇薇:“……”
  她怎么就这么说漏嘴了?唐堇薇傻眼。
  夏姝宁的脸立刻白了:糟了,说漏嘴崩人设了!
  唐堇薇干咳了一声,掩饰住了自己提问翻车的尴尬,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反正你都要走了,不如把真相告诉陆越吧。”
  陆越一脸懵逼:“什么真相?”
  夏姝宁捂住了脸,羞愧道:“对不起,二越,我骗了你。我来当你助理并不是因为缺钱,我……我……我家里还挺有钱的。”
  蔺君书见她说了,幽幽开口补充道:“她爸妈在学校附近给她买了一套别墅,以前她是不住校的。”
  唐堇薇补了一刀:“这事我们全班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
  夏姝宁弱弱地抗议:“不要再说了……”
  陆越的世界观被颠覆了!说好的农村贫穷少女努力靠自己考上大学,现在还要每天兼职6小时才能勉强维持生计,所以迫切需要一份工作呢?
  原来都是骗他的吗?!
  夏姝宁忐忑不安,眼看着都要哭出来了:“因为骗了你,我一直良心不安,每天都害怕被拆穿……”
  原来如此,夏姝宁选择辞职,不只是因为冯戚的事情,这下陆越明白了。
  他叹了口气:“算啦,你骗我的事情又不止一件了。”
  这下,夏姝宁是真的哭出声了:“对不起……呜呜呜,但我不该和冯戚合作的。”
  夏姝宁的眼泪就和道歉一起涌了出来,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倾诉起了自己是如何成为一个妈粉,又是如何变成极端妈粉,她为什么希望陆越四十岁再谈恋爱哪怕他现在已经退圈了,哭着哭着,蔺君书给她递了一张纸巾。
  夏姝宁没有接,她还记恨着蔺君书竟然是黑粉群卧底的事情,反手就从唐堇薇那里抽走了纸巾,还给了蔺君书一个兔子瞪人一般的眼神。
  蔺君书心裂成了两半,一半在喊她瞪人也好可爱,另一半在沉痛地哀嚎他已经没希望了。
  “但是我现在想开了。”夏姝宁哽咽着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妈妈永远支持你!”
  陆越被一个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女孩子自称妈妈,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但最后竟然有些感动,他总是很容易被粉丝感动。
  夏姝宁最后问道:“你还生我的气吗?”
  陆越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招牌笑容:“早就不生气了。”
  夏姝宁终于笑了起来,压在她心头的沉沉阴云陡然散开了,她突然觉得阳光灿烂。
  虽然提问出错,但是“话疗”竟然很顺利。唐堇薇欣慰地说道:“那就开始第二轮吧。还是从陆越开始。”
  陆越搓了搓手,还一本正经地在手心吹气,好像这种玄学行为能够提高他的摇骰子水平,真正的投骰子大师唐堇薇看着他徒劳的努力,但笑不语。
  “666,这次一定是6!”陆越一把掀开罐子,五个黑点出现在他面前,“不错不错,差一点就是6了!”
  他美滋滋地把罐子递给夏姝宁,夏姝宁已经擦干了眼泪,破涕为笑地接过:“陆越的手气变好了,那身为粉丝的我,一定也会变得幸运吧。”
  说着,她掀开了罐子。
  也是一个5。
  夏姝宁顿时笑开了颜,把骰子和罐子给了蔺君书。
  蔺君书看到两人都时来运转,立刻有了自信:“大家的运气都好起来了,那我应该也会……”
  罐子一开,血淋淋的4点,让蔺君书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陆越笑得捶桌:“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这次一定是大家来问你问题!”
  蔺君书咬牙道:“班长还没摇点呢,说不定比我的点数小。”
  唐堇薇从容地接过骰子,不动声色地盘算了起来。如果她摇一个6点,那么就只有她成为提问人,但是如果她摇一个5点,现场就有三个人可以提问蔺君书。这是一个让蔺君书敞开心扉的好机会。
  于是她微微一笑:“那就试试看咯。”
  话音刚落,唐堇薇又没有用罐子,直接把骰子抛了出去。骰子在桌面上滚动了一会儿,稳稳地停在了5点上。
  陆越再次哈哈大笑:“上一轮一问三,这次三问一,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蔺君书:“……”
  唐堇薇微笑着问道:“你要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蔺君书第一个字刚出口,就被唐堇薇直接打断:“每年运动会总有几个困难项目缺人,哎……”
  蔺君书瞬间改口:“大冒险算什么,真男人当然要选真心话,你们问吧。”
  陆越乐不可支,夏姝宁忍俊不禁,唯有蔺君书一脸苦相。
  陆越终于可以美滋滋地问别人恋爱问题了:“那我先提问咯。你的初恋是在什么时候呢?不会还是母胎单身吧?”
  蔺君书恼怒地说道:“当然不是!我高中就恋爱了!”
  陆越和夏姝宁一起“哇”了起来,陆越追问道:“是和同学吗?”
  蔺君书摇了摇头,沮丧地说道:“不,是网恋。高考前就分手了。”说着,他幽怨地瞪了陆越一眼,这件事还和他脱不了干系。他会成为陆越的死忠黑粉,根源就在于此。
  夏姝宁意外地看着他,喃喃道:“好巧,我也是。”她的声音太轻了,谁也没有听清。
  “轮到你提问啦。”陆越催促夏姝宁。
  蔺君书生怕他们再提问这个话题,赶忙说道:“别问这个了,换一个问题吧。”
  夏姝宁犹豫了起来,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那我先问吧。”唐堇薇见夏姝宁已经敞开了心扉,现在应该轮到蔺君书了,干脆先提问了,“谈谈你是为什么要辞职好了。”
  蔺君书一下子苦了脸,他就知道唐堇薇不会放过这个问题。
  “首先,陆越,我要对你道歉,对不起。”说这话的时候,蔺君书低垂着脑袋,不敢看陆越,“你要去改造玫瑰园的事情,是我告诉冯戚的。”
  陆越“卧槽”了一声:“我就说冯戚是怎么知道的!原来是你!”
  他顿时又恼火了起来,抱着手臂气鼓鼓地瞪着蔺君书。蔺君书也没为自己辩解,他一开始是不肯说的,但是在冯戚在门外听到了一些,又揍了他一顿,他只得说出了这条情报。
  “……这就是这些日子我做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这两个月的相处,改变了我对你的看法,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你不应该被这样对待。现在我没脸继续在团队里呆下去了,也没脸拿这份薪水,所以我决定辞职。我已经退出了黑粉群,以后也绝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请你原谅我。”蔺君书说着,突然站了起来,对陆越来了个90°鞠躬,把陆越吓了一跳。
  “呃……倒也不用这么认真。”陆越支支吾吾了两声,尴尬地赶紧把蔺君书按回了座位上。
  唐堇薇一眼就看出陆越早就不生气了,他只是在等别人给他递一个台阶,于是她问道:“所以,你原谅他了吗?”
  陆越一手扶着额,另一手在半空中胡乱摆动了两下:“原谅了原谅了,别再提这事了,就当没发生过。”
  一切都依照着唐堇薇的预想进行,她再次满意地点点头:虽然她不擅长对别人敞开心扉,但是让别人敞开心扉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嘛。
  还不到时候问他们两人是否愿意继续留在团队里,那就继续活跃一下气氛,带过这一茬过分严肃的话题吧,唐堇薇心想。
  唐堇薇于是催促夏姝宁:“轮到你提问了。”
  夏姝宁本来还对蔺君书略有怨念,但现在陆越都说原谅他了,她也不好追着这点不放。她想了想,挑了个平常的问题:“我记得你还挺多才多艺的,那除了摄影和剪辑,你还有什么特长吗?”
  这是个炫耀的机会!
  蔺君书立刻从一个颓废死宅蜕变为了“精神小伙”,他用洋溢着按捺着夸耀的语气说道:“略有几样,但也不是很多。要说比较擅长的话,那应该是写作了。我中学的时候就在网上写书,第一本就签约了,还挺受欢迎的。”
  陆越惊讶地说:“你还会写书?”
  蔺君书口气低调,但是微微抬起的下巴却掩饰不住他暗藏的得意:“写过几本,数据还可以。除此之外,我的日语也不错,以前在汉化组做过,翻译、修图和嵌字都没问题。”
  陆越对他肃然起敬,原来他的室友不仅仅是一个抱着漫画的死宅男,而是一位隐藏的大佬。
  也是哦,蔺君书的摄影和剪辑水平是他亲眼见证过的,由此看来,他的其他技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夏姝宁也一脸惊讶,她好奇地问道:“你的笔名叫什么?”
  蔺君书回避了这个问题:“这个就让我保密吧。”
  夏姝宁顿时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圆圆的杏仁眼里写满了可怜与渴望:“真的不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