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李卿媛看的这么开,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无济于事,从一开始她或许就已经走错了。但是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的路可以走,李卿媛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坐在一边的石阶上,怔怔的看着前方,目光中带着几分涣散。
而此时纪家,纪诚霄正在因为这件事情和老太太生气,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已经答应和她断了来往,。可是她人既然都来了,让自己再出去看一眼又怎么了?之前小产孩子没了之后,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时不时的就说这里不舒服那里很难受。
纪诚霄一直以来都很心疼她,要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用遭罪。有时候他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李卿媛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们两个一心向着她不说,还出手对付洪颜。在他看来洪颜始终都是无辜,就算这件事情真的是她告诉媒体,那也一定有她自己的苦衷,至于是什么苦衷纪诚霄不知道,一时间他也想不出来。
或许是真的在自欺欺人,从心底里来说他还是希望,洪颜依旧是那个洁白无瑕的洪颜。不可能会因为别人的做法,而产生一点点做坏事的欲望。
但现在,她不仅是产生了这种欲望,而且还真正的做了。纪诚霄接受不了,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诚霄,我和奶奶真的是在为你好,要是你再继续和这个女人来往,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更严重的一点的说,连后悔都来不及了。”纪沐禾突然走了回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纪诚霄语气显得十分诚恳。
他知道纪沐禾一直都是为自己好,但是最后要是只能在自己和纪岚之间选择的话,她还是会选择纪岚,毕竟那是她的母亲。
“姑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要是真的为我好就别把洪颜拒之门外,你知道的,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说清楚比较好。”纪诚霄冷笑着说道,不知为何他只觉得纪沐禾说的这番话很可笑。
若是真的为自己好,应该遵从自己的想法才是。
话说的很对,纪沐禾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说了声没错,但是双眸一转之后立刻为自己辩解:“但要是你知道你和她的孩子,是她自己亲自杀害的,不知道你还想不想见她呢?我和奶奶之所以如此狠心的将她拒绝在门外面,就是怕你会心软,所以帮你把这些你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动手解决了。”
纪诚霄脸上的表情变得呆滞起来,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纪沐禾,后面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去。脑海里只是在不停的回荡着纪沐禾说的那一句话,是洪颜自己亲自动手杀了肚子里的孩子。
“不可能我当时可是亲眼看见李卿媛推到她,导致她大出血才会小产的,怎么会是因为她吃了堕胎药呢?姑姑你一定是搞错了。”纪诚霄摇了摇头,闪烁的眼神中带着他的怀疑。
一直以来,在他的心里洪颜都是十分善良的,要让他突然去相信洪颜动手害死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他实在很难做到。
纪沐禾早就料到纪诚霄会是这个反应,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同情,他这么相信一个女人,到头来却发现被那个女人耍的团团转,这种感觉换做是谁都不会好受。她同情纪诚霄,但是又必须要让纪诚霄知道一切,否则在这么一错再错下去,受伤的只会是自己,而洪颜最后只会是那个受益者。
她既然能够如此狠心的未达目的不择手段,那么最后就算真的和纪诚霄在一起,他们两表面上看上去恩爱,但实际也不一定能够幸福。
“的确,你说的很对,一开始我听到这个的时候也是不相信的,但是在事实面前也只能尝试着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纪沐禾耸了耸肩膀笑道,如今风轻云淡的语气停在纪诚霄的耳朵里都是一种很深的伤害。
不过即便纪沐禾这么说了,他还是不相信。
“口说无凭,你们一定是在凭空捏造,当时我可是在场看的清清楚楚,我的眼睛不会骗我的。”纪诚霄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十分干脆的否定了纪沐禾的话。
见他如此执迷不悟,纪沐禾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当然知道口说无凭,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证据,本来以为纪诚霄会相信自己的话,这些证据那不拿出来都没有什么,可是现在看来,一开始还是算错了。
“诚霄,既然你在场为什么还是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对方故意做出来给你看的,亏你在商场上还见识过这么多,连这一点都识不破,真是关心则乱。”纪沐禾叹了口气,又继续道:“当初你姑姑随便摔一下都没有什么事,她这样又怎么可能会有事?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给你看证据。”
说着从包里翻出一张纸放到纪诚霄的面前,那上面正是老中医记录的那些病人看病的登记信息。
她写的是李卿媛的名字,当然纪诚霄看到这个肯定是会怀疑的,纪沐禾又将侦探跟踪后拍下来的照片扔到他面前。
“这些可都是证据,姑姑自然不会和你在这睁着眼说瞎话,你现在要是再不相信,那我只能说你是无药可救,连黑白都不分了。”纪沐禾有些心疼纪诚霄,毕竟让他知道真相是一件比较残忍的事情。
但是她又必须让他知道这一切,不然蒙在鼓里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的人才是最悲哀的。
纪诚霄错愕的盯着桌子上面的照片还有那个登记信息,表情呈现出凝固的状态,这么唐突的告诉自己这一切他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姑姑,你这真的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他问道,话语里不知何时多了几分苦涩,明显一副自欺欺人的样子。
纪沐禾说这些的目的就是想让他清醒过来,所以自然不会有所留情,点头轻声恩了一下表示自己没有和他开玩笑。
“现在的洪颜已经变得陌生到让我们两个都有种不认识她的感觉了。”纪沐禾苦笑一声说道,旁观者清,有些事情她看的比纪诚霄要清楚,所以也比他清醒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