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灯很亮,我抬头四望,发现四周坐着很多人,男女都有,德叔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拿着烟,满脸的慈祥,对我说:“后生仔,原谅阿叔用这种方式请你回来,王大浪成日派人监视你,我不想他知道你来过我这里。”
我知道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周围的一切都很熟悉,分明就是之前来过一次的避暑山庄,唯独不见了那个冷血的面瘫师爷,多了一个挽着宫廷装发髻美妇,大概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可能会小一点,28、9岁吧,皮肤跟霍新兰一样,白得像雪,但身材更丰腴,穿着一件紧身的连衣长裙,款款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正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我,那种眼神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总感觉她好像对我……很感兴趣的样子?
德叔旁边还坐着那个二十出头的小太妹,还是旗袍打扮,不过由红色换成了紫色,正给德叔捶大腿。
更往后的地方,围了一群马仔,数量有十几个吧,背着双手,表情冷漠,还挺有敬业精神。
我想了想,开口说:“德叔,我不知道你绑我来干什么,但我这个人比较讲究礼节,你都不把我当人看待,合作这种事就更没必要谈了吧?”
那个宫廷装发髻美妇噗一声笑了,这女人十分好看,虽然还比不上霍新兰,但跟前妻也是一个级别的,申字脸型,化了淡妆,皮肤在白的程度上,跟霍新兰有点不同,她是那种带点婴儿肥的,白里透红,有点粉粉,一看就是非常软糯的类型,而霍新兰则是白得无暇,晶莹剔透,用一句话概括,两个人一个是坚冰,另一个则是雪糕。
美妇对德叔说:“爸,这人好像不怕你诶,不是咱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吧?”
爸?
我整个人都惊了,她居然是德叔的女儿?
德叔呵呵一笑,说是啊小雪,这个后生仔不是我们圈子的,他是服装设计师,很有实力,王大浪一直想拉拢他,我不想这么个人才落到别人手里。
我更加震惊了,小雪?原来这个女人居然还是肥猪马的未婚妻林雪?!
之前听德叔说,她是被肥猪马糟蹋的,该不会……
我眼神躲闪了一下,就听到德叔继续对我说:“唔好意思后生仔,阿叔等下请你吃饭,算是赔礼道歉。”说着挥挥手,两个马仔拿着剪刀走过来,将绑住我双手的绳子剪掉。
我揉揉双手,松了口气,知道只是虚惊一场,看样子德叔有求于我,老子暂时是安全的。
德叔左右看了看,说师爷他们还没到吗?赶紧张罗上菜,别让小陈久等。
站在左右的马仔们应声离开,不一会就有服务员开始上菜,摆了满满一大圆桌,琳琅满目,什么都有,起码得三四十个吧。
不到几分钟,陆续有五六个人走了进来,除了那个面瘫师爷之外,其余的我都不认识,年纪在20—40岁之间,全是男的,见到德叔都点头问好,毕恭毕敬,看来都是德叔手下的得力干部。
十来个人落下来,就开始吃饭。
德叔自不用说,在首座坐着,师爷在左手边,那个旗袍女孩坐在右边,也不拘束,一个劲地给德叔夹菜。
圆桌很大,每个人都隔着挺远,那个宫廷装发髻的小雪,居然主动坐在我旁边,虽然没跟我说话,但时不时的会看我一眼,表情真的很奇怪,眼里总像有星星在闪。
德叔让大家不要客气,当成自己家就行,招呼所有人动筷。我心里暗骂老东西,表面看着还挺慈祥的,但我已经清楚他的本质了,正如王大浪所说的,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是一头戴着慈祥面具的老虎!
当然我一点背景都没有,也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夹菜,期间德叔也找我搭过几次话,我每次都敷衍着应付,他就没啥兴趣跟我聊天了,让我慢点吃,吃完饭再陪他去一个地方。
我也落得清闲,自顾自的默默吃饭,殊不知才扒几口饭,突然膝盖一痒,一只软绵绵的脚就踮了上来。
我全身都僵了,小心翼翼往下一望,但见一只穿着黑、丝的小足,正在我兄弟上踩踏着,或揉或踩,千勾万拢,最后就这么用慢慢地磨了起来。
我不敢置信地望向旁边的林雪,她正用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我们这个位置在最里面,正好是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死角,透过近乎透明的薄布,可以依稀看到里面裹着的白足,五趾染了鲜艳的红色,磨了一阵,居然就这么从链口探了进来,可能是发现其他人正在专心吃饭吧,她有点肆无忌惮,将另一只白足也放上来,同样探进链口,十趾齐动,灵巧非常,与我家兄弟严丝合缝地贴合,就开始迅速套耸。
我整个人都要化了,整整三十年来,我从没试过这样子,那感jio真有点令人疯狂,大脑嗡嗡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升到天上去。
我假装喝酒,其实眼睛却仔细盯着那双裹着丝绸的白足,不时又看看旁边的林雪,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脸上毫无波澜,甚至连言行举止都没有露出半点破绽,别人向她敬酒,喊一声大小姐,她也会微笑着回应,就连德叔让她多吃点,她也点头说好,礼貌却不失端庄,知性且又落落大方,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正经历着她别样的待遇,肯定也会把她当成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千金小姐。
我表情一定很难看,真的,太难顶了,她可是德叔的女儿啊,还是肥猪马的未婚妻,我们明明才第一次见面,她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对我这样?我真的想不通,全程也没吃几口饭,光是在咬牙强撑了,中途林雪还朝我敬了一杯酒,表情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我硬着头皮跟她碰杯,手还是抖的,差点没拿稳要掉下去。
德叔还关心地问我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吗?我心说老东西你懂什么,你女儿正在磨我你知不知道。
一顿饭吃了快半小时吧,林雪也磨了我二十多分钟,她的腿可能有点酸,可能是知道我没耐力了,毫无征兆地猛然一钳,我后腰一麻,就这么注了个洋洋洒洒,导致两只足的丝绸沾满了汤粥。
林雪蹙了蹙柳眉,小心翼翼往下瞥了一眼,表情有点不自然,但还是什么都没做,连带着众多汤粥,轻轻穿回了那双淡银色的高跟鞋。
说实话我有点狼狈,而且是这辈子都没在女人面前狼狈过,这个女人有点本事的,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吃完饭众人就散了,只留下两个马仔站在我身边,虽然没有绑我,但我知道有一定的监视味道在里面,德叔由旗袍女孩搀扶着,而那个磨我的林雪人则跟在我身后,一行六个人上了外面的一辆面包车,司机一踩油门,车子立即疾驰而去。
我并不知道要去哪里,但直觉告诉我不会有危险,所以就听之任之了,磨我的林雪人受不了面包车的味道,好像有点晕车,捏着鼻子一直在扇风,十分嫌弃的样子。
大概又过了半小时吧,车子停了,德叔被扶了下来,两个马仔也推着我往外走,我看了那林雪一眼,发现她在车上还没下来,正趁着没人留意,用纸巾擦拭双脚和高跟鞋的内部,十分用心的样子,看得我莫名心慌。
德叔带着我进了一栋民楼,外面看着不起眼,也就四五层的样子,但内部非常大,装修也很奢华,类似一个电影院的大厅,里面用分隔开的木格子摆放了琳琅满目的商品。
德叔戴上墨镜,遮住那只瞎了的右眼,上来拍拍我肩膀,慈祥地说:“后生仔,你今天能不能活着回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