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反驳,她一欺身,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低语,“放心吧,你这么一朵开得正好的正桃花都是我的了,旁的花我可瞧不上。”
两人身体一贴上,景熙帝就意识到她没有穿兜衣!
那尖尖儿在他胸膛蹭啊蹭的,倒将他浑身的火气给激了出来,他毫不客气地低头叼住她那娇嫩的红唇,粗厚的长舌叩开她的牙关,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一阵吸吮。
一阵你来我往,辗转缠绵,沈繁花只觉得舌头被他逗弄得酥醉麻麻。
啧啧的水声,在静谧的深夜里特别明显,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色声。
更别提期间,他厚实的大掌,覆上她的胸前,隔着薄薄的寝衣,肆意□□着。
沈繁花也不是吃亏的性子,小手悄眯眯地探进衣袍里,终于摸上了她心心念念的腹肌,那沟壑分明的八块腹肌,如田字一般整齐地排列着,手感特别好,让人爱不释手。好一阵抚摸之后,沈繁花的小手最后留恋地摸了一把,然后自上而下,情不自禁地往下探去。
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意图,一把抓住了她的柔胰,阻止了她往下的动作。
两人唇舌依依不舍地分离,目不转睛地对视着。
此时,她上衣的衣襟大开,胸前的风光半掩半露,双唇微肿,眼睛水润,气喘吁吁。
而他,亦是衣衫不整,呼吸急促。
并且,他们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对彼此的渴求。
男人遭不住她的眼神了,选择揽她入怀。
男人的大掌钻进她宽松的寝衣里,抚摩着她光滑的脊背,沈繁花能感觉到他手掌间的薄茧,轻轻划过她的肌肤,带起一阵酥麻。似安排又似挑逗。
她的视线正好落在男人的腰腹,只见那处雄纠纠气昂昂地站立着,丝质的长袍让它无所遁形,粗壮雄伟。如同士兵一样,等待着升官的检阅。
似是感觉到她的注视,那物儿还兀自弹跳了一下,惹来她一阵轻笑。
景熙帝轻咳一声,有些窘迫地立起一条大长腿,遮掩了一番。
见此,沈繁花不满地立起身子,瞪了他一眼。
看她一副欲求不满奶凶奶凶的模样,景熙帝失笑,“乖,不能让你受人非议。”近期万一有孕,不是闹着玩儿的。
她当然知道这人在某些时候克板得很,但是不能做,不许摸,还不给看,这就过分了啊。于是她俯身向前,将他的腿掰下来,很好,又能看到她的小士兵了。做完这一切,她挑衅地看了他一眼。
景熙帝哭笑不得,看得到吃不到,叫人挠心挠肺,何必呢?
为了避免再拱手,他只得转移话题,“陈安和将虎符上交了,交请求驻京休养一段时间。”
沈繁花闻言,第一个念头便是陈安和这么识趣?但很快便意识到不对,“他这是在表达不满?”
接着她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他不会以为没了张屠户,您就得吃卷毛猪吧?”自大!
“他知不知道,如果他是张屠户,您就是屠户他祖宗?”
景熙帝笑得含蓄,“别这样说,他这样,朕还挺省心的。”但听了她褒奖的话,他心里很高兴。
沈繁花噗嗤一笑,“对您来说岂非正中下怀?”
说笑了一阵,沈繁花便道,“别提那扫兴的人了。”
随后她将她外祖父外祖母已知晓两人的事告知了他。
景熙帝道,“此事,朕应该亲自登门的。”都怪他太忙了。
“我搞定了我外祖父外祖母,皇上,您得负责摆平大长公主哦。”
景熙帝低低一笑,“应该的。”
“今晚你和我一起歇着吧,我保证不乱来,让魏大志明天早点喊你起床。”
当晚,景熙帝并没有如她所说的那样呆到早上才离开,而是等她熟睡后就离开了。
这日,景熙帝传召大长公主夫妇进宫,屏退左右之后,将他和沈繁花的事说了,包括她无意入宫欲坐产招夫,而他秘密嫁入。
大长公主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震耳发馈的消息,她只觉得头晕目眩,似是出现了幻听。
等确定了这事是真的后,她不禁道,“这如何使得?”
她不反对繁花那孩子入宫,也能接受那丫头坐产招婿,前提是,那个婿不是皇帝。
堂堂皇帝入赘,太荒唐了,闻所未闻!
一旁的驸马也暗暗啧舌。
“皇姐,朕一开始只是打铁匠罢了,侥幸得到这天下,才称帝。但你别忘了,长桥之战中,若非沈大哥父子以命相护,朕不一定能活,他们也不一定会死。别说朕给他们封公封侯了,都是虚的。这些死后哀荣,对于死者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
大长公主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若想真正地回报沈家,就是看仅剩的沈家人想要的是什么,而非我们随意封赏。”
良久之后,大长公主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被发现,这不是将她架在火上烤吗?”
“朕自会护着她的。”
话尽于此,景熙帝不欲多说,便起身去了御书房。
驸马连忙起身相送。
临走前,景熙帝驻足,“姐夫,你多劝劝皇姐。”他真正在乎的人不多,也希望他皇姐能放下一些世俗成见,接受此事。
“我会的。”驸马点头,他明白,皇帝能让他们知晓这事,足见对他们的信重,他们不能辜负。
驸马回来后,大长公主叹息着,“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驸马道,“我估摸着,那丫头和离后,有坐产招婿的想法不假。但那丫头就真敢开口让皇帝入赘?”
驸马没想到的是,沈繁花还真敢。
大长公主一愣,“那你的意思是?”
驸马道,“估摸皇帝自己也是愿意的吧。”
他是男人,太了解男人了。现在想来,怕是皇帝对那丫头早有几分心思,只是藏得深,没让人察觉罢了。
大长公主更想叹气了,千金难买我乐意,罢了罢了,既然双方都乐意,她何必要从中当个恶人呢?
第四十二章 和离第二十天。
晚宴结束, 郑家父子几人回府后,郑柔跟着去了他大哥的院子。她不甘,她有疑问, 但她不敢磨缠她爹, 只能赖着她大哥了。
郑柔在那磨磨蹭蹭了两刻钟,就是不愿回她的院子。
郑少航看着他这妹妹, 也是无奈,这会下人都来告诉他热水已经备好了, 他实在不愿意耽搁下去了, “什么事?说吧!”
“就, 今晚的事嘛。”说起这个, 郑柔情绪低落,闷闷地道, “大哥,我想看她倒霉,不是想看她大杀四方的。”今晚, 她顶着那么多异样的目光,去了晚宴, 没看到沈繁花倒霉, 反而见识到了她的风光, 别提一整晚她有多憋闷了。
郑少航摸摸她的头, “耐心点, 哪有事事皆能一蹴而就的。即使是最厉害的猎人, 也不能保证自己每一次出手都能有收获。”
他这话似乎暗示了什么, 郑柔眼睛一亮,“大哥,你是说?”
郑少航笑而不语。
先前说大周与南昭一战, 以南昭议和结束。
既是议和,那必将有南昭使臣入京商讨并签定议和书。
南昭议和的队伍其实是跟着陈安和一道走的,只是陈安和着急面圣,带着几千精兵先行一步,南昭使臣队伍便和大部队落在了后面。
在陈安和入城的第三日,南昭使臣们也来到了京城,递交国书之后,被朝廷安排住下了。
这段时间,一直是高通领着几位同僚负责招待南昭使者团队。
南昭国此次带队的是南昭三皇子塔木,他是一个好战分子,其实一点也不想议和。之所以带队前来议和,是他想深入大周切身实地地考察一番,掂量掂量大周的国力。
这一路走来,他都观察到了,大周经历了十几年的动乱后才建立起来的,积弱得很,百姓思安心切,不想打仗。这点不假。大周是真的穷,房屋破旧,百姓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没入京之前,他觉得京城的百姓可能看起来会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他以为他会继续看到一张张麻木的脸,但出乎他的意料,随着他们的深入,老百姓虽然穿得寒酸,但精神面貌还不错,越往北,这种感觉越明显。
特别入京之后,东南西北四个城区官家所开的豆腐坊,从那里出来的人,手里或多或少都提着些东西,塔木竟然能从这些人的表情里看到幸福和满足几个字,谈起他们的皇帝时,认同感很高。
塔木不明白,景熙帝治下的百姓们生活并不好,为什么他们那么爱戴他?不过,不管如何,他观察到的一些东西,足够为他所用了。
沈家老宅
初冬暖阳,适合晒太阳,沈繁花晨起后,就让人搬了一张软榻放在太阳能照射到的地方。一壶茶一张被一卷书来过一天。
胖子表弟一早就冲到沈府,“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沈繁花懒洋洋的,不能搞黄色的日子就是提不起劲。
“陈安和太过分了——”
他话没说完就被沈繁花打断了,她着实不太想听到这个人。
“行了,别生气了,气大伤身,他陈安和再过分,也没占着便宜。”沈繁花不甚在意地道。
一般有仇,她当场就报了。才不会在事后心心念念地找补呢。当然,事后有机会她也不介意补上两脚就是了。
“哦。”高路挠了挠头,好像也是哦。
“今天的功课练了没?”
高路一懵,话题怎么转到这里来了?但他还是老实地答道,“没——”一大早他就跑来了,没来得及做功课呢。
“那就绕着这湖跑三圈吧。”她外祖们外祖母知晓内情,并不如何担心她。而她的两位舅舅昨天在晚宴上见识到她将陈安和和向淑澜压得毫无反击之力,晓得她没有吃亏,所以都安心去衙门办差了。就剩她这傻不愣登的表弟。投桃报李,她觉得自己也得表示一下她的关爱才行。
他表姐轻描淡写就是三圈,高路心一颤,“那,我回去跑吧?”
“回来!就在这跑。”
“我还是回去跑吧,不打扰表姐你看书了,呵呵。”高路挣扎。
“我和你一起跑!”沈繁花觉得近来她的精力有点过于旺盛了,跑一跑,消耗一下吧,省得成天胡思乱想。
高路望天,所以,他为什么一大早跑来找虐?
这天,陈雪和苏卿卿联袂而来。
沈繁花亲自招待她们,她可没忘记那晚这两家的叔伯都帮她说话了,该承的情还是要承的。而且对方有意交好,她也不会故意拿乔,双方你来我往地进行了一番商业互吹。
沈家宅子的景致,看来看去也就那样,本来宅子和宅子之间,区别就不大。
吃了一顿点心,无聊的沈繁花决定带她们出去逛逛街,比如去书肆看看有没有新的话本子出来,去凤祥银楼看看有没有新鲜的首饰出售……
等她们从书肆出来,各自贴身丫环怀里都捧了几本书。
陈雪拉了拉她的袖子,“繁花,对面那人是不是你三舅?喏,他身边还有几位肤质发色不同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