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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沂南官道险要,群山拔地而起,连绵不绝。钟灵毓秀,人杰地灵。
  江涔没想到陆已的算盘打得如此之好,借沂南地势之利进行围剿。
  沙盘上是两军的地盘总括,陆已铁甲护身,银白色的盔甲透着阵阵寒凉,江涔收敛了吊儿郎当的贵公子气,发问,“你打算从哪里攻?”
  春昭令在手,定化军却因北陈挟制听令于尹毓缂,他如今只能倚仗的只有平澧的战马和沂南的地势,拼兵力他没有胜算。
  “瓮中捉鳖这一招,还得先请君入瓮。”
  江涔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指了指望京地界,大惊道,“你不会是想从望京下手吧!你疯了?你忘了冯止他手上的惊棠令了么?”
  陆已没回他,只是问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你手下的泊浦军还有多少可以调动?”
  江涔提到这个就来气,又想起了谢宓那个女贼,“橘行若在手,泊浦军定然悉数听你调令,可信物被盗,虽是人心便是军心,可少不了那老顽固阻挠。”
  “可有十万人供我驱使?”
  “十万人?”他惊的连话都说不全了,“你不会想用十万人抵御尹毓缂的百万雄狮吧?”
  他顿,“陆危停,我知道你不愿国土被人所掌箍,可是实力悬殊,你即使再有计谋也抵不过现实啊!”
  “且不说你手下的定化军念及旧情有叛变的可能,就算有,尹毓缂背后还有北陈的援助!尹怀真她嫁去北陈的初衷便是为了弟弟的仕途,她是万万不能让弟弟出事的!
  “冯止又是有多宠她,才让她一个乞丐出身没有背景没有支持的假公主在王庭中活下来并且到如今的地位!那女人吹吹枕边风!你就完蛋了!”
  “陆危停,你不能意气用事!”江涔苦口婆心为他分析利弊,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就差把不能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陆已也没有打断他,听他说完才开口,“我不过说要请君入瓮,问了你现在大致的情况,你怎么如此激动?本王何时说要从望京入手了?”
  江涔一愣,脑袋里回想一圈,似乎陆已也确实并未说过要从望京入手这话,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那你是…”他满腹疑问,迫切想知道陆已的安排。
  “实力悬殊,不管从粮草还是武器,尹毓缂手中握着两支军队,我们必须要把他们打散,逐个击破。”他指着沙盘里的平澧,“平澧与蠡阳早些年间本都属于兀朝,他初登宝座,还未曾向平澧动手。这便是我们最好的突破口。”
  “江涔,我需要你你领一支精锐部队,先潜入平澧查探蠡阳动向,并且与皇城中的忱妃取得联系。”
  江涔不解,“你是说芦幸?这件事为何不派给廖卓?我对你们兀朝地界人生地不熟的,与忱妃也不算熟络,怕是很难办好这件事。”
  “尹毓缂正大肆寻找芦云起的踪迹,廖卓和他正在赶来沂南的路上。”
  “要不你让你女人跟我一起回去吧?她不是平澧氏族的掌舵人么?想必对那熟悉的多,而且和芦幸同为女人,势必要比我好说话的多。”江涔挑眉,他刚说完便被陆已打断,“不行!”
  这场战争已经无法避免,他已经小死过一回,不能再让她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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