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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穿越历史 > [快穿]完美命运 > [快穿]完美命运_408
  陈立果心情平静的好似一汪湖水,他对系统说:“我已经看遍了世间百态。”
  系统说:“世间百态?”
  陈立果说:“人们的屁股。”
  系统:“……”
  陈立果:“还有胸。”
  系统:“……”
  陈立果:“还有大鸡……”
  系统说:“好了下一个话题。”
  陈立果说:“我很累了。”真的很累了,看肉体看多了就好像天天吃肉,搞得他做爱都没兴致了。
  系统说:“所以?”
  陈立果说:“所以我什么时候死?”
  系统:“……快了。”
  陈立果说:“快死的时候,我要给白烟楼一个大惊喜。”
  系统知道陈立果说的大惊喜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在内心深处隐隐生出几分对白烟楼的同情之情。
  白烟楼还不知道自己要遭受人生中最惨痛的一次打击。
  他对陈立果要离开他这件事,感到了难以抑制的暴躁。
  他们两人之间没有爱情这件事,他是早就知道的,可他却依旧期盼着那人能软化一点……
  可是却没有。
  说到要离开的时候,那人的眸子里全是星光,就好像看到了生命的希望。
  白烟楼把烟灭了,有些冷淡的想,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如果何辰忧到最后还没有改变主意,那自己就帮他变一变吧。
  王妍子孩子一岁生日当天。
  基地里热闹非凡,大家都在为这个孩子庆祝。
  作为母亲的王妍子抱着孩子,站在一个大蛋糕面前,蛋糕的前面还放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盒子里面插了一支紫色的药剂。
  陈立果没有去,他并不想看见这一片辣眼睛的肉体,所以他选择在家里和系统一起看泡沫剧。
  系统说:“要结束了哦。”
  陈立果说:“嗯,我知道。”
  系统说:“没有什么想对白烟楼说的?”
  陈立果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本子,说:“这就是我想对白烟楼说的。”
  系统:“……”他终于明白了陈立果的险恶用心。
  第134章 潘多拉魔盒(十五)
  紫色的药剂缓慢的注入了王妍子孩子的身体里。
  被注入药剂之后,被王妍子抱着的孩子发出崩溃般的大哭声,众人的目光停留在了这一个小小生命上。而贴在孩子肌肤上的异能金属探测仪器,也随着孩子的哭声逐渐变了颜色。
  王妍子和众人都松了口气。
  孩子哭了约莫半个小时,随后便沉沉睡去。而此时,那金属探测仪上的颜色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众人答案,这个孩子已经有了异能,虽然暂时不知道异能的种类。
  与此同时陈立果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系统说:“满了,走吧。”
  陈立果说:“走你!下个世界!”
  系统:“你真的要把那个本子留给白烟楼?”
  陈立果说:“当然了,这是我对他的爱。”
  系统:“……”你放屁。
  系统没有说话,陈立果还是迎来了眼前的黑暗。
  参加完王妍子孩子周岁礼的白烟楼回到了住所。他推门而入,看见何辰忧躺在沙发上,看模样似乎正在熟睡,一个硬皮的黑色笔记本整齐的放在他的胸口上。
  “何辰忧?”白烟楼的声音有些疑惑,何辰忧的睡眠向来浅,一般听到他回来开门的声音,都会自己醒来。
  但这次没有,他永远也不会醒来了。
  何辰忧闭着眼睛,神态犹如安眠,但他的灵魂却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当白烟楼注意到何辰忧没有呼吸和温度的时候,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缓了好久才缓了过来,缓步靠近何辰忧,慢慢伸出的手竟是有些颤抖。
  “何辰忧。”白烟楼的声音也哑了,他说,“你……怎么了?”
  看到何辰忧已经冰凉的身体,见过无数死人的白烟楼,怎么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却宁愿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
  白烟楼的表情仿佛凝固一般,许久后,颤抖着将何辰忧搂入怀中。
  “你怎么了?”白烟楼说,“怎么自己偷偷先跑了。”
  没有回答,死人哪里会说话呢。
  黑色的笔记本从何辰忧的胸口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重响。白烟楼这才将注意力放到这个本子上面。
  笔记本里面会是什么呢,是对他的控诉么,是悲伤的遗憾么,还是什么其他的内容?白烟楼胸口哽着东西,抖着手翻开了黑色的本子。
  本子的第一页就写着药剂的配方,非常详细,每种注意事项都一一标明。
  何辰忧的字和他这个人一样,清秀工整,又带着点点淡漠。
  白烟楼手已经抖到了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他低头,把自己的额头抵在何辰忧的头上,发出犹如野兽一般凄厉的呜咽。
  白烟楼想,何辰忧,你赢了,你终于离开了这里,离开了禁锢着你的肉体。
  他狼狈的掏出了一根烟,许久才点燃,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有了力气翻开了第二页。然而他看清楚纸上画了什么时,他整个人都变成了僵硬的雕塑。
  直到一滴水渍在纸面上晕染开来,白烟楼仿佛才从僵硬中醒来。
  他慌乱的拿了纸擦干净了水渍,嘴里嘟囔了一句:“怎么有水。”
  当然是有水了,这个泪流满面的人,脸颊之上不全是透明的液体么。
  黑色的笔记本上画着一张张图画,图画里的人白烟楼很熟悉——不会有人比他更熟悉了,因为那就是他。
  微笑的他,生气的他,愤怒的他,冷漠的他。
  一张张,一幕幕,如此的生动,任谁都能看出画画的人,到底抱了怎么深切又隐忍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