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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对方身后仿若魔气四溢的气息,瘫在地上的沢田纲吉向他伸出了手。
  五条悟抓住沢田纲吉的手,紧紧相扣在对方身边坐下。
  沢田纲吉抬起身子靠在五条悟怀里,淡淡的酒气钻进五条悟鼻子里。
  我发现陪聊也是一件体力活。
  沢田纲吉另一只手抚上五条悟的脸,仰头在对方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五条悟身后的黑气顿时消散了,他扣着沢田纲吉脑袋,俯身吻上对方的嘴唇,并逐渐加深这个吻。
  角落里打滚地大黑见此,心里脏话刷屏,干脆捂着眼睛滚出了屋子。
  吻得忘乎所以的两人,在擦枪走火之前分开了。
  沢田纲吉扇着风,驱散身上的热意。
  他看了眼五条悟,心里罪恶感丛生。
  知道五条悟已经28岁了,但看着此刻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五条悟,沢田纲吉别扭极了。
  颇有种诱拐未成年的老大叔的感觉。
  虽然他现在看起来也就十几岁左右。
  一定是酒精让我昏了头。
  以后不能喝那么多酒了。
  大概是关注他的人多了,他的名字也逐渐在小范围传播了出去。
  他也从一堆人的房间换到了一个人的房间,但不变依旧是那道栅栏。
  他的第一个客人,叫做石井的武士先生不久后也来了一次。
  对方似乎是和什么人战斗了一番,来的时候脸上还有淤青没有消下去。
  听对方聊天时说,是从他这里离开没多久就被一个人揍了。
  关键是他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思来想去应该是他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人。
  沢田纲吉听闻后,尴尬极了。
  他看向事不关己的五条悟,自己那天真是信了对方的鬼话,还绕远路锻炼了一下。
  哦,锻炼就是去揍人?
  充满愧疚的沢田纲吉给石井倒了一杯酒,让对方好好养伤。
  说起来,这次与鹤姬小姐聊天有种不一样的感觉。石井喝了一口酒说道。
  沢田纲吉:
  能不一样吗?
  上次和你聊天的就是个假人。
  鹤姬小姐虽然和之前一样温柔,但感觉,现在和我一同聊天的鹤姬小姐就像是能够包容一切的天空。
  无论是怎样的我,都能被你包容。在你面前,连面具都无需戴上,因为你会接纳最真实的我。
  石井又喝了一口酒。
  相信很多被鹤姬小姐吸引过来的人,都有这种感觉。我想,大家都是和鹤姬小姐聊天,也是不想这片纯粹的天空染上其他不必要的颜色。并不存在不必要的颜色哦。沢田纲吉轻轻转动酒杯,抬眸看着石井,天空之所以是天空,不仅仅是能够包容一切,它还能将染上的颜色晕染成自己的颜色。大家也并非什么不必要的色彩,哪怕是黑色、红色,那也温柔的颜色。
  沢田纲吉从石井手中夺过酒瓶,微微一笑。
  石井先生,你今晚喝得酒已经够多了。
  石井回过神,呐呐点头,告别后离开了。
  沢田纲吉目送对方离开后看向别处,眉头轻蹙。
  之前见过的那些自卫队在行动中,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咚!
  有东西落在了后院中。
  因为他人气上来的缘故,老板娘还特意给他换了一间带后院的大房间。
  沢田纲吉和五条悟对视一眼,两人推开后院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第57章 梅开二度
  咚咚。咚咚。
  沢田纲吉看向门口。
  请进。
  门被推开,脸上蒙面颇有忍者风范的两名女子走了进来。
  你们可有见到什么人?
  沢田纲吉摇头:没有。
  两名女子闻言,看了眼沢田纲吉和五条悟,扫视屋子。
  不过两人什么都没有发现,也就准备离开了。
  两人说了声打扰了,刚踏出大门,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月咏出现在两人面前。
  怎么样?月咏抽了口烟,缓缓问道。
  两人摇了摇头。
  月咏的目光越过两人落在沢田纲吉身上,她眉头微撇,不解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沢田纲吉面不改色:应该没有吧。我到了吉原后就没出去过,也许我接客的时候,你看到过我呢。
  月咏倒是没有听信沢田纲吉的一言之词,她走进屋里,近距离观察沢田纲吉。
  对视之间,沢田纲吉冲她浅浅一笑,敛着笑意的眼瞳宛如一汪清泉。
  月咏微微一怔,她深深地凝视了沢田纲吉一会儿,转身离去了。
  在她看来,这样清澈的眼睛不该出现在吉原这种地方。
  这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的鹤姬?
  月咏若有所思。
  确定三人远离这里后,沢田纲吉站起来打开了衣柜门,一个女人缩在衣柜里死死捂住自己嘴巴,害怕自己发出声音。
  看着害怕地瑟瑟发抖的女人以及对方身边的包袱,沢田纲吉想到了之前春奈给他说过的话。
  这位大概就是要与自己喜欢的人私奔吧。
  她们已经走了。
  女人一听,如释重负,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连连向沢田纲吉鞠躬道歉。
  看着她,沢田纲吉也不知道对方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但只希望对方不要后悔,日后能够过得幸福。
  你真得要离开这里?沢田纲吉还是忍不住开口。
  女人点了点头,眼里有着坚定之色。
  沢田纲吉见此,也不再开口,而是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秒懂,带着女人离开了。
  光凭她一个人,被抓住只是迟早的问题。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
  鹤姬的名头在吉原逐渐展露头角。
  知晓他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也多了一个称呼,天空。
  不少人说,日轮花魁是吉原的太阳,那么鹤姬就是吉原的天空。
  这样的言论出来后,慕名而来的人也更多了。
  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魇梦加班的时间也随之变多了。
  不过,好在随着他名气大了之后,是否接客也可由自己决定,沢田纲吉倒是轻松了许多。
  这日,被老板娘通知吉原城主让他去作陪时,沢田纲吉还是有些懵的。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成了。
  为了做好准备,他还特意询问了一下老板娘相关事项,不过老板娘也不清楚,沢田纲吉只好作罢,只求到时候可以带人进去,否则只能走内外进攻。
  为迎接明晚的任务,沢田纲吉今夜便给自己放了个假,与五条悟一同待在屋里打牌。
  咚!
  后院传来一阵响动。
  沢田纲吉和五条悟对视一眼,两人面面相觑。
  梅开二度啊。
  吉原私奔的人这么多吗?
  沢田纲吉推开后院们,一抹白映入眼帘。
  同时而来的还有浓郁的血腥味。
  沢田纲吉瞳孔微缩,快速来到那人身边,即便还没看到那人的正面,光是靠那一身衣服,沢田纲吉也认出了他。
  坂田先生?
  沢田纲吉诧异不已,他翻过那人一看,果然是坂田银时。
  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会出现在吉原,但现在对方的情况不妙,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要是不快点止血包扎,死亡也是可能的。
  悟,帮我把人抬进去。
  两人一人抬上半身,一人抬下半身,将坂田银时抬进了屋里。
  刚关上后院门,嘈杂的声音不断响起。
  沢田纲吉打开门缝朝远处看了一眼,是自卫队。
  沢田纲吉关好门,目光落在坂田银时身上。
  想必这次自卫队出动是为了找他吧。
  咚咚!
  门被敲响了。
  沢田纲吉猛然看向大门,手心捏了把汗,就算把人藏起来了,屋里挥之不散的血腥味太容易让人起疑了。
  咚咚!咚咚!
  自卫队办事。
  门外响起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严厉。
  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外面直接蛮力打开了门。
  这一打开就差点撞到站在门前的沢田纲吉。
  自卫队往里面看了一眼,眉头一皱:怎么这么迟开门。
  沢田纲吉不动声色地理了理头发,笑道:刚才在休息。
  自卫队扫了眼沢田纲吉身上凌乱的衣服,不疑有他,两人走进屋里到处扫视。
  发生什么事了吗?沢田纲吉理着凌乱的衣服问道,余光不由瞄了眼从衣柜里露出一角的衣服,那件衣服沾了坂田银时的血
  有小贼闯了进来,不是什么大事。
  自卫队也都是好说话的人,大概是看他年纪小,也没多严厉,只是说,要是发现行迹诡异的人就告诉我们。
  沢田纲吉点点头。
  目送自卫队离开,刚到门口,那月咏又来了。
  又又梅开二度。
  沢田纲吉在心里捏了把汗,只想快点把那件衣服处理了。
  月咏和自卫队交流了一下信息,月咏目光奇怪地看向沢田纲吉,沢田纲吉保持浅浅笑意看着她。
  没有异常?
  是的。
  月咏抽着烟走了进来,她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寸地方,最终视线定格在从衣柜中露出一角的衣服上,抬脚走了过去。
  沢田纲吉的心提到嗓子眼了。
  咯吱。
  月咏打开了门。
  沢田纲吉眼皮一跳,思考自己该用什么借口打发月咏时,月咏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般关上门,对另外看着她的自卫队说:的确什么都没有。
  沢田纲吉瞳孔微缩,疑惑地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件染血的衣服无疑说明了问题,但月咏为什么要假装没看见?
  他的疑惑在她们离开没一会儿,去而复返的月咏替他解答了。
  银时呢?
  月咏斜靠着门,抽了口烟,吐着烟雾问道。
  你认识坂田先生?
  月咏点了点头。
  沢田纲吉吐了口气。
  去治疗伤口了。他的伤很深。发生什么事情了?
  月咏凝视他片刻,不是你该知道的。
  沢田纲吉耸了下肩,月咏不告诉他,他也可以从坂田银时那里得到答案。
  那件衣服快点处理了,要是让凤仙知道了,你就完蛋了。月咏临走前提醒了一句。
  谢谢。
  沢田纲吉道了声谢,月咏消失在他视野中。
  沢田纲吉关上门,将染血的衣服拿在手里,看向角落里的大黑。
  不用他提醒,大黑吐出棺材,沢田纲吉拿着衣服一同钻进棺材里。
  一出棺材,等在旁边的美美子迎了上来。
  怎么样?
  已经送去医院了,暂时不清楚。
  沢田纲吉点点头,换了身衣服,与美美子一同去了医院。
  他们到的时候,坂田银时的治疗已经结束了,现在正躺病房输液。
  醒过吗?
  沢田纲吉来到五条悟身边问道。
  没有。五条悟说,不过他身体素质很好,估计很快就会醒了。吶,那边怎么样?
  不清楚。我问了,但人家没说。沢田纲吉摊了摊手,不过我也知道了一件事,月咏和坂田先生认识,刚才被她发现了染血的衣服,她隐瞒了。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
  这倒是有趣。
  正如五条悟所言的那般,坂田银时很快就醒了。
  虽说沢田纲吉和五条悟现在属于缩小版的,但坂田银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见自己在医院里,他也很快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没有多言,对方一把掀开身上的被褥,就欲拔掉针头,被沢田纲吉按住了手。
  别乱动啊,小心伤口裂开了。
  银桑可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银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
  坂田银时拿开沢田纲吉的手。
  再重要的事情有自己身体重要?虽然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但你这副重伤的样子,确定去了不是捣乱?
  这种小伤,根本不碍事。坂田银时不以为意,他曾经受过的伤有比这严重多了的。
  想到自己看到的伤口,沢田纲吉一时无语。
  那样还叫做小伤?
  是不是非得内脏都掉出来了才是重伤?
  总之,你不要乱动!有什么事情等伤好了再说!
  沢田纲吉强硬地将坂田银时推了回去,扯到伤口,坂田银时倒吸一口气。
  看吧。叫你别乱动了。
  不行。等伤好了,黄花菜都凉了。坂田银时又要坐起来。
  停!
  沢田纲吉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你先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我们可以帮你呢?
  坂田银时闻言,目光重新落在他们身上,这时他才瞪大了死鱼眼,颤颤巍巍地指着他们。
  你、你们怎么变年轻了?难道你们变成阿飘了?
  冷、冷静!时、时光机在哪?
  所幸病房里没有贩卖机,否则坂田银时一定会钻进去喊着这句话。
  这个说来话长,我们是人,没有死。沢田纲吉拍了下额头,还是先说你的事情吧,时间不是很紧吗?
  坂田银时闻言,冷静下来。
  把事情告诉了他们。
  事情来弄去脉是万事屋接了一个小孩子找妈妈的委托,而那个小孩子的妈妈就是吉原的太阳日轮。
  为了能够让他们两人见面,坂田银时就和夜王凤仙的人干了起来,最后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