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散雨歇之后,室内到处滚动着暧昧的因子,秦梦一柔弱无力的瘫软在孟南柯怀里,被子外裸露出圆润的双肩都泛着粉色。
孟南柯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胳膊轻轻的滑下来,举止十分轻挑,带着些令人心悸的痒,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满是柔情。
秦梦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的胸膛,“你说,孙之遥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孟南柯的声线带着餍足的慵懒,低沉的笑都带着性感:“我看,十有八九是想要给安北找下家了。”
秦梦一仰着头看向孟南柯,露出一截天鹅颈:“可是安北现在还没离婚呢,是不是太早了些?”
孟南柯一口在她的脖子上种了颗草莓,被秦梦一无奈的笑着回了一拳:“你别来了,咱们好好的聊聊天。”
“还没见过刚办完事就聊别的男人的。”孟南柯的语气有些不满。
秦梦一看他这么矫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是你弟弟,要是别人我才懒得管呢!”
这句话成功满足了孟南柯的虚荣心,也正色起来:“安北就适合之遥这样单纯的人才会幸福吧,之遥没什么心眼,和安北若是能成好事,我还是挺赞同的。”
“这样对孙之遥也不太公平吧,这件事若是被卿又菱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闹呢!”秦梦一倒是很赞同孟南柯说的,但她看情况,卿又菱不会这么轻易的跟孟安北离婚,到时候可别惹出什么风波来。
但有时候墨菲定律是正事存在的,越担心什么,事情往往就越会发生。
卿又菱确实有段时间没敢去打扰孟安北,但她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她一直想着等孟安北冷静一些再谈这些事情,后来又打听到孟安北跟着孟南柯去了实验园。
她还以为孟安北终于开窍了,心里还稍微有些安慰,将事情冷处理了两天,就打算动身去找孟安北了,她没直接去家里找,她不去吃这个闭门羹,也懒得见秦梦一那副令人生厌嘴脸,索性直接来了实验园,结果刚到门口就看到孟安北坐着轮椅下来,身边竟然还站了个女人。
那女人看起来脸上有些肉,但身材倒是不显富态,未施粉黛,却能看到满满的胶原蛋白,是个年轻的女人。
卿又菱顿时有了危机感,火气也跟着冒出来,怒声吼道,“孟安北,你这是在做什么?”
孟安北听到这个声音,身子顿时一僵,而他旁边的女人率先转过头来,不解的看着卿又菱,像是根本不认识她一样,然后推了推还在轮椅上想要装死的孟安北:“有人找你?”
孟安北无力的瞪了孙之遥一眼,这人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没看到他一点都不想理会那人吗?
有人?这个称呼卿又菱很不满,端高了姿态,说话满是高傲的口吻:“我是孟安北的太太。”
孙之遥更奇怪了,诧异的看着孟安北:“你既然都有老婆了,怎么还天天赖在我表哥家里,你是不是太啃老了?”
孟安北闻言气的翻了个白眼,暗自磨了磨牙,啃老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卿又菱见两人的举动十分自然,心里有些疙瘩,却仍不忘在假想敌面前示威:“我和安北有些话想要单独说。”
孙之遥无视了孟安北祈求的目光,十分知情识趣的让开了场地,只是还不等她走开,就被孟安北直接拉住了手腕。
“不用了,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孟安北的话说的平淡,好像已经波澜不惊。
卿又菱的视线看向孟安北紧握着孙之遥的手腕,背叛之感油然而生,上前一步蛮横的拍掉两人的手,孙之遥的手被她拍的一片通红,神色不佳,语气也冲起来:“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干嘛?”
卿又菱冷笑一声:“你明知道安北是我丈夫,还当着我的面和他拉拉扯扯,你是哪里来的乡野丫头,一点家教都没有!”
这还是头一次孟安北看到卿又菱这么尖锐的对一个人,自己当真是被她伪善的面容骗了许久。
孙之遥被气到了,鼻孔都貌似能冒出火气,辩驳道:“明明是他拉我的,你是眼睛瞎了吗?”
卿又菱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跟她说话,脸色都变得铁青,正要说话,就被孟安北阻止。
“你若是没什么想说的,就先离开吧,我才刚进实验园,不适合迟到。”孟安北的声线依旧平淡,没有一点因为孙之遥骂自己要动怒的意思。
卿又菱怒意难消,紧绷着脸带着质问:“安北,你身边带着个女人是什么意思?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就打算这样让我难堪了吗?”
孟安北没想到她会这么揣测自己,脸色沉下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卿又菱讥诮道:“难道不是吗?当街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今天若不是被我看到了,你们是不是早就暗度陈仓了?”
“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是你自己思想龌龊,还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肮脏!”孙之遥横眉竖眼,怒瞪着卿又菱。
卿又菱气的发抖,看着孟安北无动于衷的样子更是心痛:“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这么欺负我?”
“我哪欺负你了,明明是你挑衅在先,我告诉我,我可不是软柿子,不会任意让你拿捏!”孙之遥一脸无谓,大有要跟她杠到底的架势。
孟安北看着两人一来一往,心生烦躁:“孙之遥,你先回去吧,下班不用过来了,我自己跟着二哥他们回去。”
孙之遥闻言回头瞪了眼孟安北,只觉得他事事的,之前拉着自己不让走,让自己受了一肚子气,现在才赶人!
她也是有脾气的!连一句告辞的话都没说,孙之遥转身就走。
孟安北没有看卿又菱:“有什么话,说吧。”
卿又菱看着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职员,放低了声音,软了语气:“安北,刚才那人是谁,你就是为了她才要跟我离婚?”
“没有,我玩不来心在曹营心在汉这一套。”孟安北的话语很冷淡,但听起来像是在内涵。
卿又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神色僵了僵,却很快泫然欲泣,熟练的像是做过多次一样:“安北,这两天我很想你,跟我冷战也算是对我的惩罚了,现在能不能跟我回家?”
孟安北看着她,钝痛这才绵延上来,他之前一直刻意忽略的问题,终于还是被摆到了台面上。
可他心里却又觉得悲哀,从卿又菱露面到现在,她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一句,这样的人说想他,多讽刺!
“我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你也不必再费尽心思来劝我,你放心,离婚后我不会亏待你,也算是全了我们这么多年夫妻的情分。”孟安北的声线没有一丝起伏,可话却绝情。
卿又菱脸色变了又变,看着他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狠了心,冷硬道:“我知道你只是在说气话,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说着她就要强迫的去推孟安北的轮椅,孟安北一时不查,轮椅完全被她掌控,他顿时怒了:“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还想将我强行拖回家不成?”
卿又菱满脸讥讽:“我若是再任你这样下去,我卿家的脸面往哪里搁,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
孟安北听到这话一怔,心中慢慢涌上苦涩,原来这一切不过就是她的虚荣心在作祟,他竟然还真以为她是因为吃醋。
既然没办法反抗,他索性就不挣扎了,反正就算他真的回去了,主意也不会改变。
可就在这时,卿又菱的肩膀突然被一双肉嘟嘟的手一抓,她根本没有防备,就被人抓着甩在了一边,轮椅顿时失去了控制,一股脑的朝街道旁边的花坛里撞去。
孟安北急忙寻找按钮,但一双大码的脚更快,直接拦住了轮椅,没让孟安北发生意外事故。
孟安北这才松了口气,一抬头,发现竟然会是孙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