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首先沉声怒问的是孟向明,这样的猜测不管是孟南柯为了包庇秦梦一,还是卿又菱一开始的欺瞒,都足够让他怒不可遏。
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测,秦梦一听到这话没有半分意外,但她观察了周边的人,除了楚静雅好似早就有了预料之外,大家都或多或少的表示意外。
她心中冷笑,她就猜到楚静雅可能会知道实情,现在看来,果真不错。
“二弟,当时六弟妹身下可是流了不少血,你现在说她根本没有怀孕,她身下的血都是从哪里来的?”楚静雅率先发难,可心里却不住的下沉,孟南柯能够这样言之凿凿,一定是手里有确切的证据。
不过也无妨,当时候她就说自己因为角度问题看错了,谁也抓不到她的错处。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定了定,现在的主要问题,还是卿又菱这里。
孟南柯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说道:“我想等安北他们来,当面对峙。”
孟安北带着卿又菱来的很快,一路上卿又菱的脸色都是苍白的,孟安北只以为她是刚失去孩子,所以心里不忍,一直抱着她,却发觉她的手心都冷汗。
“又菱,没事的,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他心里始终认为卿又菱不可能拿这件事骗他,毕竟当时他抱着卿又菱的时候,鲜血实在触目惊心。
可他根本不知道,卿又菱心里实在害怕,孟南柯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那个医生到底能不能守口如瓶,这件事,她到底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个未知数。
刚到孟鸿文的家时,林冉冉已经被送去治疗,孟鸿文依旧顶着一张猪头脸,和孟鸿卓坐在一起,孟南柯和秦梦一就在对面,孟向明就坐在中间。
卿又菱看到眼前这场景,心里咯噔一下,现在看起来大家都坐在一起,但可能是她心里有鬼,总觉得有点像三堂会审,她不由自主的握紧孟安北的手,只是手心里有一层薄薄的汗。
“二哥,你将我们叫来有什么事?”孟安北还是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孟南柯,躲避着他的视线。
孟南柯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这件事一旦爆出来,对孟安北的打击,绝对是毁灭性的,他有多看重这个孩子,有多在意卿又菱,孟南柯都看在眼里,若是他知道,这件事根本就是个谎言……孟南柯心里不忍。
一时之间客厅里谁都没有说话,孟安北在这种静谧的氛围中逐渐升起不安:“这是怎么啦,怎么没人说话?”
孟向明心中有气,语气不太好:“南柯,你不是说要和他当面对峙吗?”
卿又菱的心逐渐下沉,怀孕的事要被拆穿了吗?这样想着,她有些无力的靠在孟安北怀里,孟安北感觉到她的虚弱,说道:“能不能让又菱先坐下?她现在身子很虚弱。”
秦梦一知道孟南柯的为难,既然孟南柯说不出口那就她来说,反正她不介意做这个恶人,“我看她不是身体虚,但是心虚吧!”她的这句话充满浓浓的火药味。
卿又菱身形一震,果然!
孟安北本就对秦梦一心里有诸多不满,听到这句针锋相对的话,顿时怒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又菱刚刚小产,难道不是因为你吗?你别欺人太甚!”
秦梦一看着孟安北一直被蒙在鼓里,直言直语道:“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孟安北,你被骗了!”
孟安北闻言顿时一愣,随后升腾的怒意更是滚滚而来:“秦梦一,你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可以随便污蔑人吗?我亲自陪她做的产检,也亲自她去的医院,她身上的血做不了假,你之前就和又菱过不去,现在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不说,还要编造出一个谎言来瞒天过海吗?”
孟安北的情绪显然很暴躁,带着滔天怒意,他压根就不相信这种说辞,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
卿又菱更是将戏事做到了极致,听到这话,哭的泣不成声,这好像是早早排练过一样:“二嫂,你到底是为什么这么针对我,我的孩子都被你害死你还不满意吗?”
卿又菱的声声控诉直接扎入孟安北的心里,是他没用,才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现在还要让自己的妻子遭受到这种质问!
眼见气氛有了崩坏的趋势,孟南柯就算再怎么不忍心,也必须要站出来了,“安北,秦梦一说的没错,我这里有她的真实的报告单!”
孟安北看着孟南柯将那薄薄的一张纸递在自己眼前,却犹如洪水猛兽,让他畏怯的不敢接。
卿又菱的哭声没有停住,反而因为孟南柯的出面更大声了些:“南柯,为什么你也要这么对我?为了给秦梦一证明,你都能这么颠倒黑白了吗?”
孟安北更是没想到孟南柯会出面,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神情有些嘲讽:“哥,你是不管怎么样,都要护着秦梦一了是吗?”
孟南柯看着孟安北这神情,皱了皱眉:“我没有故意维护秦梦一,安北,我在调查过程中,曾查到卿又菱借着你的名义买了一包血浆,你看到的血,应该是她故意制作的假象。”
孟南柯的神情很真诚,让孟安北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不可能,我当时跟又菱产检的时候,就在外面,是医生亲口告诉我产检结果的,怎么可能会根本没有怀孕?哥,你这个谎未免撒的也太大了些。”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恐慌几乎要将他席卷,他几乎是慌乱的看向卿又菱,像是恳求:“又菱,你老实告诉我,你确实是怀孕了是吗?”
卿又菱没敢立刻就给他肯定的答复,她不知道孟南柯手里到底还有多少证据,若是她这次在说谎,她会不会永远失去孟安北的信任?
可她若是承认了,下场又会如何?卿又菱彻底慌了,她险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手心发凉,全身都僵硬起来,但现在这情况,她只能赌一把。
“又菱,你说话!”卿又菱的沉默让孟安北有些失控,声音都拔高了一度。
卿又菱看着孟安北几乎要处在崩溃边缘,立刻道:“我怎么可能没有怀孕?安北,这些不是你亲眼所见吗?二哥这么说都是为了秦梦一啊,你为什么还是不明白?”
“好,既然你还是不肯承认,我还有你的妇产科大夫的证词。”孟南柯寒声道,卿又菱现在已经这么光明正大的挑拨他们兄弟俩之间的关系了,孟南柯又怎么能忍,“季风,带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