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爸爸吗?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如果他给我眼睛了,我就去参加考试,以后也可以继续学医。”
不能参加考试的薛飞喝醉了,抱着焦月春哭。
“妈妈,别人的爸爸都那么好,都给儿子女儿,怎么就他不愿意?”
焦月春听了难受不已。
“是妈妈对不起你...”
焦月春本来心里就难受,这时候却发现有新的规定,就算薛飞坐过牢,只要好好考试,参加成人高考,再去念书也可以的。
中医也可以去念,只是也有相对的要求,薛飞眼睛得好。
焦月春看看时间着急起来,对这样的好机会不想放过。
可不管怎么说,薛爱国就是不愿意,焦月春看着薛飞消瘦下来的脸,再看薛爱国一天到晚念叨着要将家业交给薛爱国,更加着急。
人不能逼,逼着逼着就会逼出办法。
“不给,怎么能不给,你的儿子必须你救,你愿意给要给,他不愿意给也得给!”
从医院详细了解父母捐献的识相,拿回一张遗体捐献书后,焦月春再次做了满满一桌菜。
“之前是我错了,爱国,一直说让你捐,我给你赔礼。”
薛爱国看焦月春诚心道歉,也没在意,还鼓励薛飞瞎子也不是一无事成,再次喝醉。
焦月春哄着喝醉的薛爱国在捐献书上签了字。
第1396章 被发现
捐献书签了任务完成了一半。
捐献书也成了烫手洋芋。
可不管怎么烫,还是得继续。
焦月春自己也签了一份,最后连同薛爱国那一份一起交了。
“如果我死了,或者出现什么意外,我的眼睛一定要给我的孩子。”
一般人想不到要捐赠,很多都是自己的亲人朋友有了这情况才会有这样的行为。
工作人员没有怀疑,收了两人的捐献书存档。
焦月春完成了第一次。
接着还有第二步。
第二步是最困难的,也是最不能急的。
如果前脚签了,后脚薛爱国就出事,那事情就大条了。
更更重要的事,薛爱国必须很好的走,她不能牵涉其中。
她还要活着,活着看薛飞重新起航,活着看薛飞继承薛家。
这是个大工程,焦月春不动声色的了解这些事情,还没想好具体怎么实行,也没等到时机成熟,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她换东西卖钱的事情爆发了。
“这都是什么?真的东西去哪里了?”
薛爱国不敢相信,焦月春胆子竟然这么大。
“我不知道,我哪知道...”
焦月春还想活命,于是死不承认。
可她不承认,不代表薛爱国相信。
薛爱国气得不行,逼问焦月春东西下落,后来又问钱用到哪里去了。
焦月春怎么可能说,一直不承认。
“好,好,嘴硬是吧,好,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薛爱国就不信焦月春没钱用了,还能忍得住。
薛飞看着着急,可是要扮演瞎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薛爱国满脸厌恶看了薛飞一眼,看向焦月春,“你自己想清楚,我给你一天时间,想好了老实交代,如果不交代,我就报警,让公安来抓你。”
“人人都说家贼难防,我总算是体会到了,我不管什么丢脸不丢脸,我一定要找回这些东西。”
焦月春脸色大变,“真的不是我,你怎么能找公安...”
“知道怕了?知道怕了就老实交代,你要清楚,你要是被抓走了,我可不会管你好儿子,到时候我看他怎么办!”
“薛爱国,薛飞也是你儿子!”焦月春没想到薛爱国竟然如此绝情。
“我可没这样的儿子。”薛爱国冷冷看着他们母子,“一个小偷,一个强间犯,呵...”
“我就不该心软,就不该再将他当做儿子。”薛爱国失望不已。
“你自己考虑吧,是为了儿子还是为了那些钱!”
薛爱国转身就走,失望不已。
当初那些幸福时光,就像是做梦一样。
曾几何时,薛飞那么可爱懂事,是他最贴心的的小棉袄,焦月春那么老实那么贤惠,他那样幸福过。
可惜一切都是过眼如烟,一切都是假的,在野心中消失殆尽。
薛爱国下了死命令后,去了归置薛烺母亲的房间。
剩下的东西,因为薛烺搬走了不少,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薛爱国怅然道歉。
他对于少了东西为什么这么生气,除了是不能动的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幅画是前妻子最喜欢的。
第1397章 下毒
薛爱国实在烦闷就喝了一点酒,不过直到以前妻子最讨厌他喝酒,就没多喝。
“我以后会好好看着薛烺的,以前是我做错了,以后我就好好尝还...”
“咱们要有孙子了,我马上就可以做爷爷了,要是你也在,你就可以做奶奶了...”
“我想要双胞胎孙子,不过孙女也不错,现在都说男女平等,我也得跟上时代,主要是都是我亲生的孙子孙女,我都喜欢。”
“到时候两个一模一样的白团子,不知道多可爱...”
“我以前错的太离谱,以后一定下去找你道歉...”
薛爱国在房间里诉衷肠。
焦月春想求饶上来听了,差点没咬碎了牙。
“天天抱着我享受一家三口的时候,都忘了自己儿子,现在来忏悔了,呵...”
“都说女人无情,哪里有男人无情!”
“无情还要装作一副深情样,我这辈子真是...喂了狗!”
原本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到头来却发现掌握的不过是个渣渣。
“你既无情,也别怪我...”
焦月春眼底满是决绝。
她转身去了薛飞房里,“一会不管什么动静你都不要出来,也不知道任何事,一切交给妈妈处理,妈妈一定给你一双眼!”
薛飞能感觉到妈妈要做什么,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焦月春去了外面,从墙角的砖头下,拿出了一包药。
那是她最近一段时间收集起来的。
她一直在想最完美的死的方式。
本来想推迟几个月一年,本来还没完全的办法,可是到了现在已经顾不上了。
她绝对不能被公安抓走。
如此,只能提前行事了。
焦月春拿着东西进门,脸上镇定,腿确实抖的。
一边泡茶,焦月春一边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
“你没错,一切都是被逼的...”
“没事的,没事...老人家什么时候都有可能死,只要没异常没人会发现...”
她不断自我安慰,最后腿终于不抖了。
四下看看,拿出包里的药包要放进去。
可是打结的地方一直打不开,焦月春没办法,只能用刀割,差点没割到手。
好不容易解开了,焦月春松了一口气,正往茶杯里倒药粉,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薛爱国的声音。
“你倒什么?”
焦月春被这一声吓得差点没魂飞魄散。
她猛地抖了一下回头,“爱国...你怎么....”
“我问你你倒了什么?想毒死我吗?”
焦月春想也不想将杯子打翻,“不是,爱国不是...”
“不是?就算打翻了地上的水迹也能查出的,你不知道吗?”薛爱国没想到焦月春竟然敢对他下手。
焦月春大急,“不是,不是,爱国我不是要对你动手,我是...我是想自己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