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是同意了。
其他人有的嫌恶地转身走了,有的也找个位置坐下或者靠着,饶有兴味地看着“黄老狗”接下来的“表演”,更多的则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放松了身体,却没放松眼睛。
乔午暗暗给了白斓一个眼神,白斓心领神会,悄悄地往后挪几步,给乔午留足了空间,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那位“黄老狗”狞笑着扑过来:“小五?跟哥哥过来,哥哥疼你。”
嘴里说着下~流话,其余人起哄的声音更响了,乔午余光注意到,即使闹出这么大动静来,地上躺着的男孩们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如果不是仍旧有均匀的呼吸,简直让人怀疑他们已经死掉了。
“黄老狗”也没等着乔午乖乖就范,直接扑过来,一只大手就要钳住乔午的胳膊,本以为手到擒来,没想到乔午躲得极快,‘黄老狗’扑了个空,自己还有点愣愣的,先响起的是周围哥们儿的嘘声。
不用配上字幕,“黄老狗”也知道他们是嘘自己连一个半大孩子都搞不定,不由得脸上有点挂不住,骂了句脏话,打起精神来,要给乔午一个厉害的尝尝。
哪知这“半大孩子”就像条滑不留手的鱼,顶多让人粘到一点衣角,偏偏也不像武林高手的模样,倒像是幻影移形,不仅“黄老狗”惊疑不定,连周围的“围观群众”们也慌了神:“你到底是谁?”
乔午扫视一圈,不再犹豫,直接动了手,“黄老狗”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被乔午反手拧了过去。
“这小子深藏不露啊!”不知谁先说了一句。
可“黄老狗”心里明镜儿似的,他不是被乔午的手拧成了麻花,而是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自动凹出这么一个诡异的造型,也不知是疼的,还是被自己这认知吓到了,“黄老狗”的冷汗顺着额角一路留下来,在这寒冷的深秋凌晨,生生出了一身的汗,打透了衣服。
乔午好整以暇地低了头,在耳边轻声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爽一爽是不是。”
乔午的声音不带一点威胁,眼角甚至还有一点恶作剧的顽皮,“黄老狗”心里叫苦不迭。
这孩子,在这种情形下,如此从容,甚至“报复”自己的时候,都没见到冲天的怒气,不是实力悬殊,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就是个心理素质极佳的变~态啊!
而无论乔午属于哪种情况,都够敢于在太岁头上动土的“黄老狗”喝一壶的。
他是真的怕了,乔午也没有让得罪了自己的人过多地承受心理负担——根本不给“黄老狗”猜测的机会,松手的同时,直接卸了他两只胳膊。
在“黄老狗”哭爹喊娘的惨叫声中,其余围观的“假义工”们也终于意识到,这个来砸场子的半大孩子不是善茬儿,“老大”一声令下:“一起上!抓~住这小崽子!”
众人赤手空拳的也有,抄家伙的也有,不过几秒钟时间,乔午喊了一声:“大白!”
白斓早已准备就绪,乔午拔腿就跑,白斓撒腿就跟,同时不忘帮乔午甩掉身后的“尾巴”,二十几人组成的“大尾巴”,不是那么容易甩掉,可乔午动作太快,白斓的爪子太毒,即将追上一人一猫的时候,白斓和乔午已经钻进售票大厅的小隔间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砸门声和叫骂声几乎能拆了这座昔日的售票大厅,乔午关上了门,不忘贴上一道固定的符纸。
“行了,他们进不来。”乔午道。
白斓虽然事事都听乔午的,可仍旧忍不住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不收拾他们了?”
他还没打够呢。
乔午点头:“刚刚打那个变~态也已经浪费时间了。剩下的人就留给警察叔叔们吧,咱们毕竟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能擅自打架斗殴。”
乔午说的正气凛然,好像刚刚卸了人家两条胳膊的不是自己一样。
“……”白斓,“很有道理,可是警察什么时候来?”
乔午:“正常出境速度,不会比咱们的行程慢,估计到这里半小时,不过,现在应该还在路上迷路。”
白斓:“怎么讲?”
乔午把视线指向了小隔间上方的牌位。
牌位上没有字,只画了一句非常抽象的图画,像条大水牛,又像只刺猬。
乔午见到这牌位,心里忽然燃起一股非常不妙的预感。
而白斓抬头见到那牌位,心里却是隐隐升起些熟悉感。
熟悉而愤怒。
白斓情不自禁地发出威胁的低吼声,将乔午护在身后。
这间屋子的“黑气”最浓重,乔午找到这里并没耗费多少功夫,进门四处观察的时候,心里便有了数,此时见到那牌位,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暗骂一声:没有这么巧吧。
像是印证着乔午的想法,门外那些疯狂砸门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那些人在这一刻忽然齐齐失去了力气,亦或是毫无预兆地睡了过去。
小房间里气温骤降,墙壁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乔午看过去,心下一惊:是冰!墙壁结了冰!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双十一快乐~~是不是都在买买买233333
不过大周六的,三喜居然加班啊QAQ
这难不倒三喜!
说得好像不加班就有钱买买买似的_(:з∠)_
所以决定加班时间偷偷撸下本书《竹马长成了怪兽怎么办》的大纲~
是不是很棒棒(づ ̄ ? ̄)づ
☆、第六十五章
周围寒气刺骨,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如坠冰窟”,是那种一下子便冷到骨子里的严寒。
这“小隔间”大约是个员工休息室,桌椅板凳被摆成个供桌模样,不单单是墙壁,连同供桌上的贡品,以及装着供酒的玻璃杯,也飞速染上冰霜。
玻璃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冻裂, 碎裂的声音刺着乔午的耳膜,玻璃残片从供桌上掉落,摔在乔午脚下, 似乎也摔了他一身寒气。
单薄的牛仔裤“冷似铁”,乔午摸索着衣兜,手指已经不听使唤,“大白, 你没事吧?”
乔午觉得自己的嘴唇也不听使唤,也只得艰难地继续说:“这、这不是真的。”
白斓几步跑回乔午身边, 拿爪爪去扒乔午的脸,发现对方脸冻得惨白,连睫毛上也上了一层厚厚的霜,乔午的睫毛本来就长, 再染上霜,就有点像动画片里的冰雪公主艾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