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个晚上,又喝了不少的酒,我早就困的没精神了,回到房间,我也懒得在想这些事情,直接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衣服都不脱,就这么睡了。
等到第二天睡醒,就已经是中午的事情了,我洗漱了一下,又顺便冲了个澡,这才散去身上的酒味,不过这么折腾下来,就是下午一点多了。
等我推开卧室门,就见沅芷坐在客厅里面,手里拿着一堆资料,正在那聚精会神的翻看,时不时的还会用笔做一下标记,就连我开门都没注意到。
我伸了个懒腰,走了过去,“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额……你睡醒了?”听到我的声音,沅芷微微一怔,默然抬头看向我,我笑了笑,“睡醒了,昨天喝的有点多,对了,头儿哥和大叔呢,他们还再睡?”
“嗯,还没醒,唉,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怎么想的,见了酒没命的喝,听保姆说,大叔大清早还吐了,保姆收拾完还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肯睡觉。”
我暗自好笑,三癞子喝着这样能怪谁?还不是得怪光头。
要不是光头提前耍阴招,吃了解酒药在和三癞子拼酒,那老头能喝成这样吗?
“对了,你饿了吧?我让保姆给你留饭了,在厨房里,让她给你热一下。”
“不用不用,刚睡醒,还没感觉到饿。”我笑着在沅芷身边坐了下来,“你在看什么?是又有什么新线索了么?”
“唉,哪来的那么多线索呀。”沅芷嘟着嘴,眼神幽怨的把手里的资料摔倒茶几上,“这都是我们旗下各个公司送来的年度报表,等着我审批呢,这段时间太忙了,一直积压到现在。”
我凑过去瞄了一眼,上面除了各种数据,就是各种图表,完全看不懂,再看看茶几上那堆积如山的文件夹,我深深的感觉到了头疼。
“以前我妈在的时候,这些东西跟本就不用我管,只是偶尔会给我一些,让我学习一下,现在他们走了,我也快招架不住了。”沅芷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双眼望天,一脸的生无可恋发着牢骚。
我好笑道:“头儿哥不懂么?他不是也陪你父亲创业过么,这些东西他不会吗?”
“他哪里懂呀?叔儿就是个粗人,他打人他还行,你让他去弄这些东西,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呢。”
“哈哈哈。”
我被沅芷逗的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沅芷也是一脸的无奈,“你还笑?这就是赶鸭子上架,我爸他们在的时候,我都没干这么多活,现在他们不在了,就把所有的东西推给我了,你让我怎么办?”
“哎,那我也没办法了,反正我和头儿一样,都是个粗人,我也不懂,帮不了你了。”
沅芷美目轻翻,“哼,你和叔儿一样,都在这说风凉话,去吧去吧,快去吃饭吧,别在这烦我了。”
沅芷板着脸,推搡着我去吃饭。
见此,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她,起身拍了拍屁股就去找保姆给我热饭,只留下沅芷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面忙工作。
早饭……不对,应该说是午饭。
午饭还是蛮简单的,保姆说我昨天喝了太多的酒了,不适合吃太油腻的,所以清粥小菜,外加一碗酸鱼醒酒汤。
吃完了饭没事干,我见沅芷还在忙,又没人陪我说话,我索性就穿上衣服,去院子里面转了转。
沅芷家的庭院还是蛮大的,据保姆说,沅芷的母亲喜欢养花,所以院子里面种满了花花草草,每到夏天的时候,整个院子都是花香扑鼻,就像是一个小花圃似的。
而且在这些花花草草里面,还藏了不少健身器材,包括别墅后面的游泳池,都是种在这些花草里面,夏天的时候可以一边健身,一边赏花。
但可惜的是,现在已经是深冬时节,这些花花草草早已枯萎,放眼望去,除了白茫茫的一片雪景以外,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保姆如此说,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沅芷的母亲喜欢花花草草,沅芷的父亲却喜欢冬天的雪,这两个人完全是两种极端啊,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保姆陪着我,在院子里面转了一会,渐渐地,天色也黑了下来,我也着急起来了。
之前光头说过,黑龙会的那些人,都是些见不得光的老鼠,只会在夜晚出来胡作非为。
而且光头昨天还计划过,本想昨天晚上大家一起去黑龙会,调查线索的,但沅芷非要让我们吃顿洗尘酒,这才搁置了要去找黑龙会的事情。
现在天色眼看又要黑下来了,也正好是该准备去办事的时候了,如果在这么耽搁下去,难不成还要再等一天?
我叼着烟卷,匆匆返回别墅,然而,三癞子和光头这两个人还在睡觉,沅芷也和之前一样,坐在地上研究手里的文件,背后就是巨大的落地窗,不过看了一天的文件,沅芷那精致的脸庞,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苦瓜脸。
我让保姆倒了杯水,然后我亲自拿着水杯走了过去,递到沅芷面前。
然而,还没等我说话,沅芷就头也不抬的扫了一眼我的水杯,然后就又不耐烦的低下头,对一旁的桌子努了努嘴,“放那边吧,我这几天身体不顺服,你让保姆给我煮点五红汤。”
我苦笑的瘪了瘪嘴,得儿,早知道我还不如多睡会好了,现在弄了半天,我还成了打扰沅芷工作的人了。
没办法,我只好去找保姆,让他煮五红汤给沅芷。
等到天色彻底黑尽了,我看光头两个人还没动静,只好再次去找沅芷。
“沅芷,时候不早了,黑龙会的事情到底还查不查了?”
“查,你急什么?”沅芷头也不抬的说道。
“……”
我无语了,我急什么?大哥,要不是你们喊我来,我现在还在松江县享清福呢
再说了,什么毒贩不毒贩的,退一万步讲,方建国的事情都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现在之所以跟着瞎忙乎,甚至是我的祖业都被烧了,还不是因为她?
结果到头来,竟然还问我急什么了?我这怎么还一种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