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从店铺里面走了出来。
说实话,我是有点懵逼的……
我竟然和鬼市的代理老板认识?而且这个老板还是一个女人?
在我印象里,我认识的女性,还和我是至交,甚至是过命交情的,貌似也只有沅芷和梅姐了,在不就是烟柳。
可问题是,这三个人谁能和鬼市的代理老板扯上关系?
梅姐和沅芷不可能,难不成是烟柳?
这更是扯淡啊!
烟柳我可是最近半年才认识的,可刚才人家都说了,我们早在多年之前就认识了,这世间上也对不上啊!
再且,烟柳可是阴阳斋的堂主,而且人家阴阳斋和鬼市还有仇,怎么可能是鬼市的代理老板?更别说鬼市还要帮我拿回三大本了……
我凌乱了,这一切就他妈跟做梦似的,坐在这里和人家聊了一会天,喝了一会茶,就把我纠结半年的事情,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我这是走了狗.屎运了吗?!啊?!
我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嘶!疼!这是真的疼,绝对不是做梦。
可问题是,我脑海里始终就没有一个,和我有过过命交情的女人。
“张爷。”
梅姐远远地跑了过来,跟随其后的,还有三癞子。
“咋样?鬼市老板是啥人?”三癞子追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看到人,他……我……唉!我有点凌乱了。”
我抓了抓头发,头疼的蹲在路边,三癞子则是上来翻我的衣服,毫不客气的拿走一盒烟,随后递给我一支。
点燃后,我抽了几口,三癞子也在我身边蹲了下来,“到底咋回事?咋就凌乱了?”
“这……唉,我说不清。”其实不是说不清,而是鬼市老板不让说!
临走的是,鬼市老板老板特意交代过,说是我们今日一切谈话,都不能让我外传,因为阴阳斋在京城根深蒂固多年,势力极其庞大,若是走漏了风声,阴阳斋有了准备,他就不好出手对付阴阳斋了。
故此,我们今天所说的一切,都不能和第三个人提起,不然他也没有办法了。
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我现在最糊涂的一件事。
那就是鬼市老板说,他夜观星象,发现我们之间缘分未到,所以现在暂时还不能出来和我们见面。
自然,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能和第三个人提及,不然日后会有大麻烦。
我头疼的抽着烟,“没事,他……他就是好奇,我学的卜术是用那种推演方法,找我探讨了一下卜术方面的知识。”
“哦?这倒是新鲜事?”梅姐来了兴致,“我曾听先生说过,鬼市老板近乎为妖,天下术法,就没有他不会的,也曾不和人低头讨论修行方面的事情,今天能和张爷坐在一起探讨,想必张爷的道行,已经是高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了吧?”
“额……没有没有,知识略懂一二。”我尴尬的笑着,没想到鬼市老板在京城人眼里,竟然是如此让人无法企及的存在……
“哎,小崽子,我咋感觉你有点不对劲儿呢?”三癞子眯着眼睛打量我,“你小子表情不对,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们呢?”
我.靠,这老头能不能行啊?一把岁数人了,这么精明干啥?
都说我有事情瞒着你了,你还说出来?这情商……比鬼市老板还低啊!
“没有,就是突然想起一点事,对了,时间也不早了吧?我们赶紧回去吧,明天好调查黑龙会的事情。”
梅姐何等精明?见我有意岔开话题,当即便笑了笑,推说时间不早了,得赶紧离开,不然天亮了就不好回去了。
说完,梅姐就轻摇小扇,跑到前面带路,三癞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便和我站起身追了上去。
然而,我们还没走几步,一旁的胡同里面就冒出两个阴兵,对我微微颔首一礼之后,便主动上前带路。
走了没多远后,阴兵就如来时一样,大手一挥,面前的城墙上出现一条裂缝,随后快速向两边裂开,眨眼的功夫,南街就再次出现我们面前。
这些阴兵还是真的牛叉,这手段都快和哆啦a梦的任意门差不多了,从裂缝出来,直接就是我们来时的入口。
我动了动身子,刚想迈步从这里离开,梅姐却一把拦住了我,不动声色的对阴兵使了使眼色,随后便微微欠身一礼。
“劳烦阴兵大哥带个话,此次承蒙鬼市老板深明大义,还我等清白,他日我灵扎必定备厚礼,登门致谢!”
阴兵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竟没说话,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我。
梅姐俏脸微红,微微有些尴尬,但也不好发作,只能不动声色的推了推我,“张爷,说点场面话。”
“额……好!”
我尴尬一笑,刚想说话,阴兵却突然猛地一抱拳,对我恭恭敬敬一礼。
“老板有令,恭送张爷!”
“……”
阴兵话一出口,不只是我懵逼了,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我。
什么玩意?刚才鬼市老板可是红口白牙说好的,不让我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也不能让人知道,我们是认识的,可到头来竟给我来这一出?这让我怎么办?
“额……那个……免礼吧,回头帮我带个话,多谢老板了。”
阴兵再次猛地一抱拳,恭恭敬敬一礼,不过这次却没说话,也没说会不会帮我带话。
我微微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我上前一步,刚想去搀那哥们起来,可没想到的是,这黑头黑脸一身黑的阴兵,却仿佛是见了鬼似的,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慌忙的收回手腕,然后……纵身一跃,就窜到了一旁的房顶上,再来几次纵越之后,人就彻底消失在黑夜之中……
我看的愣了,梅姐却推了推我,开口解释到:“先生以前说过,这些阴兵不会说话,除非是带人传话的时候,才会说话。”
“带人传话?什么意思?”
“就比如鬼市老板,需要他传话的时候,就会对他用一些小法术,教他说这么一句,说完之后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回答你。”
“额……这和提线木偶有什么区别?一生都在被人操纵着?”
“嘘!不要乱说。”梅姐看了看左右,发现所有人还都在盯着我们,“此地不宜久留,张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