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三癞子发火了!
三癞子这脾气是真的臭,一张嘴就骂人,而且从这小子出现之后,我就怕三癞子吼不住,发脾气。
可没想到,三癞子到底还是开怼了!
其实吧,这小子确实是混账,三癞子骂他也是应该的,可我考虑的是……这毕竟是沅芷的底盘,上来就和人家干仗,回头见了沅芷也不好交代啊!
我拉了三癞子,刚想上前拉架,可没想到那小子也来了脾气了,“老不死的,挣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灵扎!放眼整个京城,除了阴阳斋以外,就数我们灵扎门槛高!想撒野,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行!”
“我去你码的吧!”
三癞子是真的很,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小子的裤裆上。
“咣当”一声,朱红大门向内敞开,男人也被踹的倒在地上,捂着裤裆惨叫。
“七十不打,八十不骂,老子一把岁数了,沅芷见了我都得规规矩矩叫一声大叔,你他妈什么东西!哈tui!”
三癞子一口老痰吐在男人的脸上,也不管我说话,拉着转身就走。
“大叔大叔,您老消消气,沅芷让咱们来的,就这么走了……”
“你也不看看这群人什么德行,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那小娘们能带出这种的人,她也不是什么好鸟,不帮了!回家!”
三癞子二话不说,把水果扔进院子,拉着我就走,一边走还一边气哼哼的嘟囔着,“好心喂了驴肝肺,一群势利眼的东西,这么好的水果都瞧不上,你还想要个啥?在过去吃不上饭的时候,这他妈就是好东西了!”
我拉着三癞子不想走,可这老头的力气却是出奇的大,拽着我踉踉跄跄就往前走。
不过就在这时,一阵香风飘过,院子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呦,三爷,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呀。”
我微微一怔,和三癞子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咯咯咯,来都来了,二位爷儿,进来喝杯茶吧。”
这声音……好听!
没看到人,可光听这笑声,都快把我给听酥了。
我楞楞的回过头,就只见大红灯楼下,一个身着暗黑色旗袍,胸口还绣着一团牡丹女人,手摇白纱折扇,袅袅婷婷,款款走了出来。
女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年龄,妆容精致,斜插翠玉碧簪,乍一看,就给人一种少妇的感觉。
身材更是没的说,十足的肉感,可却一点都不胖,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简直是好到爆!浑身上下也尽显成熟女人的韵味,特别是暗红色口唇,给人一种沉稳内敛的错觉。
特别是唇角微微上扬时,带起的笑意,也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错觉。
女人和沅芷完全不同,沅芷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可女人却给人一种知性和性感的美,还有这妖娆的s曲线,只怕不知道会有多少男人,甘愿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或者……直白点说,沅芷和她最大的区别就是,沅芷是女孩,而她……则是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脑海里突然闪过烟柳的身影,也不由拿烟柳和这个女人对比了一下。
额……貌似也没什么可比性。
这两个人的身材都是一样的好,不过烟柳那娘们纯粹是风骚,和这个女人完全没法比。
“梅姐,就、就是他们在咱们灵扎门前闹事!”男人捂着裤裆,扶着门板挣扎的站了起来,“你们他们给我打的,差、差点我就废了。”
“算你便宜了,要不是看在沅芷那小娘们的面子,老子我早就废了你了!”
男人的声音,拉回了我和三癞子的思绪,三癞子则是阴沉着脸,冷声叱道。
梅姐轻摇小扇,掩嘴一笑,“咯咯,还是三爷大气,要是按照我们灵扎的规矩,这家伙的脚早就被打断了。”
“梅姐……”
“闭嘴!”
“哗——”
梅姐陡然合上小扇,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冰霜,柳眉倒竖,杀意弥漫。
“三儿,跟着我多久了?”
“两、两年了。”
“去账房,支出两万的账,从今往后就不用再来了。”
“梅姐……”男人愣住了,“梅姐,我、我是跟您混的啊!他们两个乡下人……”
“啪——”
梅姐折扇一扫,一个耳光打在男人的脸上,瞬间三道血痕浮现。
“滚吧,从今往后,你和灵扎没有任何关系了。”
“梅姐,他们两个……”
“他们二位是小姐的贵客,张爷和三爷!他们和小姐有过命的交情!”
梅姐话一出口,男人瞬间愣住了,瞪大了眼睛,楞楞的盯着我们,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估计他是做梦都想不到,我们这两个乡下人,不但敢拿着两袋水果来上门找沅芷,还和沅芷有着过命的交情!
梅姐身子微微一动,不着痕迹的将男人挤下台阶,随即身子微微一弯,折扇缓缓打开,对院子里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同时,方才还一脸冰霜的脸色,也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还是方才那般如沐春风。
“两位爷,现在消气了吧?消气的话,那就里面请吧?”
女人静静地看着我们,大有一副我们不进去,她就不站直身子的样子。
我和三癞子对视一眼,三癞子眯了眯眼睛,“呵,走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给沅芷个面子,也得给这姑娘一个面子。”
三癞子踩上台阶,缓缓走了进去,女人这才面带微笑,站直了身子。
见此,我也连忙追了上去,至于那个三儿……则是愣愣的看着我们,依旧是一脸的不敢相信的,目送着我们走进宅院。
“砰——”
朱红大门被梅姐随手关上,与此同时,诺大的宅院内,也悄然点亮四盏大红灯笼。
我仔细看了一下,宅院是标准的四合院,不过是一进的院子,分主房、左右耳房和东西厢房。
至于这四盏大红灯笼,就分别挂在东西厢房和左右耳房的左上首,也就是祭奠亡者的位置,而在院子的门口,则是有着一口巨鼎,里面布满了纸灰。
显然,应该是最近刚刚烧过大量纸钱,都把这口鼎给填满了。
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灯笼在左,明显是祭奠亡者,可为什么是红色的灯笼,而不是白色的灯笼?
而且,烧纸钱一般都是用瓦盆,哪有用鼎的?
在古时候,鼎这种东西,不一般都是用来祭祀用的吗?!
沅芷的老爸是灵师,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