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到真·揭不开锅了都。
傅藏舟苦恼着,原本想说的话都给忘了。
身体则诚实地在男人怀里觅了个舒适的姿势。
——当他觉得被人抱着走路很丢脸?
想多了。
他正累着呢,连根指头也懒得动。
有人好心帮忙,不用自个儿走路简直棒呆!
脸皮什么的早离家出走了。
更重要的是……
啧,这男人的怀抱真是该死的暖和。
可不是他给里给气的,单纯在感官上觉着舒服。
不趁机好生享受一把那就是煞笔。
等吞了两个香蕈包,再将整整一盅的鸡汤喝得一滴也不剩,总算觉得胃是自己的了。
懒洋洋地靠躺在红棺里,身心舒畅。
宿桢一直安静地坐着,注视着少年的一举一动。
“……桢哥您在看什么?”
被盯得久了,傅藏舟后知后觉地纳闷了起来。
男人若无其事地说:“将护心镜献于长兄之人,吾已查明。”
哦。
诶?!
反应慢了半拍,少年陡地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好奇心顿时遏制不住:“是什么人?”
“长兄的第二子。”
傅藏舟闻言眨了眨眼:“您二侄子?”
宿桢微微颔首。
“肯定是有人借桢哥二侄子的手啦。”
想起了之前自己的阴谋论,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人兄弟俩感情好着,他不该胡乱揣测的。
再说……
“护心镜是十多年您大哥送的,那时二侄子才多大啊。”
想也不可……
宿桢道:“十年前聂霦业已十七,不能排除其无他心。”
傅藏舟:“……”
哥们您是专门打我脸吗?
“您和您大哥,岁数相差得还真大!”
干巴巴地发出这一声感慨。
哪怕是没营养的话,男人依然认真回复:“吾为幼子。”
“小儿子大孙子。”少年用没有波澜的语调开着玩笑,“您老爹是不是很宠您?”
宿桢坦然承认:“凡吾所求,家尊莫不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