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景轫眼睛一亮,就一个豆腐就比他们在地里刨食赚得多,要是有多一点的方子,还不赚得盆满钵满?
要是家里多几个方子,也能改善下家里的条件,家里人口越来越多,房子早就不够住了,他们早想起个新房子,只是一直没攒够钱,多几个方子,他们再辛苦几年,说不定就能起个大房子了。
景轫越想越美,总觉得元宝像长着小翅膀一样要朝家里飞,可是转念一想,方子是顾家的,顾家的条件比他家还糟糕,尤其顾家还有个病人,病人太耗钱了,顾家比他们家更需要那方子,想到这,他摆摆手,“不用了,你自己留着,你家比我们更需要。”
顾凛听到他这样说,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他果然没有看错人,他可以看出来景轫对那方子很是动心,但是他考虑到顾家的情况,还是忍住诱惑拒绝了,景家人果然不是那种贪心不足的白眼狼,顾凛本来就想将方子给景家,看他们这样的表现,他更觉得这方子给出去不亏。
所以他故意一脸神秘,压低了声音在景轫耳边道,“告诉你,我最近找到一个发财的方法,只要我成功了,那金银财宝是数不胜数。”
“真的?“景轫一脸狐疑,不是他小看顾凛,而是他们祖辈就在地里刨食,也没认识多么厉害的人物,有个卖豆腐的方子就顶天了,所以一听顾凛这样说,,他第一反应是怀疑,这小子不是想去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这样一想,景轫也急了,慌忙拉住顾凛,“你可不要想不开啊!”
“什么想不开?”顾凛一头雾水,不明白景轫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可不要去做什么违法乱纪丧尽天良的事情。”景轫一脸严肃,“那个方子你自己留着,做点正当小生意。”
顾凛愣了一愣才明白景轫是什么意思,不禁有点哭笑不得,他到底怎么想到那边去的,他有做什么让景轫误会了吗?
“你想哪去了?”顾凛给了他一个暴栗,“我说的是酿酒,我酿出了好几种酒,若卖得好,可是一个发财的好方法。”
“酿酒。。”景轫也是爱酒之人,可惜酒这东西卖得贵,一来酿酒方子难得,二来酿酒需要粮食,所有大韶的酒不但少,而且贵,景轫不是逢年过节或者有什么红白之事,他是没有喝酒的机会的。
一听说顾凛会酿酒,她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怀疑,“你怎么会酿酒的”
“天生会的。“顾凛得意洋洋地胡说八道,“有了酒,我就算不发财也饿不死,所以豆制品的方子给你也没啥的。”
景轫:.......
虽然知道你只是想说服我收下方子,但是看你这得意洋洋的样子还是很想揍你好吗?
“好了,别废话了,我还要去找我的猫呢。”顾凛摆摆手,开始叽叽咕咕跟景轫说腐竹、千张,豆干、豆泡之类的做法。
听得景轫恨不得有两个脑袋,四只耳朵来记下顾凛说的方法。
顾凛特地说得很慢,让景轫有功夫记下,其实最好是拿纸笔写下来,可惜顾凛那一笔的字,让他写下来,估计景家人想看懂也不容易。
所以顾凛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直接口述了。
景轫记性还算可以,很快记了个七七八八,记完做法后,景轫急吼吼地要回家去尝试,直接就将顾凛扔在街上,自己挑着担子跑得飞快。
只留顾凛一人在街上一脸懵逼。
在街上发了一会呆的顾凛,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才慢吞吞朝酒馆走去,路上看见卖铃铛的,想想威胁要离家出走的猫陛下,他还是买了一个,决定哄哄傲娇的猫陛下。
另一边猫陛下正在晏容的伺候下,大爷一般地躺在一个小小的吊床上晒太阳。
阿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了出来,他现在已经不怕晏容身上的血光了,所以整个人挂在身上不下来,虽然经常因为没控制好,穿过晏容的身体,但是他还是乐此不疲。
晏容好不容易才见到他,自然不会再拦着他。
“容容,我饿了。”阿珩委委屈屈扒在晏容身上道,“我想吃你做的饭。”
晏容很是为难,他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会做饭,“阿珩,我不会做饭。”
“你不是会煮粥吗,我要吃你做的粥。”阿珩扁着嘴老大不高兴,“要吃要吃。”
晏容一愣,记忆中他是真的没有下过厨,也不知道阿珩是从什么地方知道他会煮粥,还念念不忘,也不知道他念了多久,死了这么久还依然记得。
既然他这么想吃,就算煮一下又何妨。
“朕也要。”猫陛下接了一句,“朕要吃白粥配小鱼干。”
“我让人给你煮。”对于猫陛下,晏容就没有亲自下厨的意思了。
“煮得好吃点。“猫陛下不忘提醒一句。
“放心,我这厨子是御厨,手艺自然是不错。”晏容告知猫陛下一声,才带着扒身上不肯下来的阿珩去厨房。
没多久,就有人将猫陛下要的白粥和小鱼干送上来了。
猫陛下先是矜持地舔了舔粥,感觉味道确实不错才大口大口吃起来,吃了几口后,它又咬了一口旁边的小鱼干,小鱼干香酥爽脆,美味得不得了。
唉,看看人家做的小鱼干,再想想蠢奴才做的小鱼干,猫陛下嫌弃得不得了,蠢奴才啥都不会,脾气还大,找到这样一个蠢奴才,真是家门不幸,果然还是应该离家出走比较好。
猫陛下一边吃着小鱼干,一边盘算着离家出走的事情,这次离家出走的时间一定要长点,不然蠢奴才还以为朕是在开玩笑。
看了一眼端着一碗粥出来的晏容,猫陛下默默下定决心,离家出走的这段时间,就待在这小子这边吧,这小子家的伙食还是不错的。
晏容端着一碗卖相并不好的粥放在桌上,他根本就不会煮粥,今天也是硬着头皮上,煮出来的粥自然不好看,应该也不好吃,但是阿珩很高兴,围着那碗粥飘来飘去。
还时不时朝晏容露出一个纯净的笑容。
“吃吧。”晏容笑道,忽然想到,鬼也会饿的吗?如果鬼也会饿,那么这么多年来,阿珩是去哪里吃的饭呢?他每年给他供的那么多祭品他吃到了吗?
如果没有吃到的话,他这么多年怎么过的呢
晏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一样,生疼生疼的。
“容容,我吃不到。”阿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他回头一看才发现阿珩已经停了下来,正眼泪汪汪盯着那一晚粥,他努力想端起那碗粥,可惜那粥纹丝不动,他试了很多次,最后没招,就想直接舔,可惜头就直接穿过桌面了。
最终他只能眼泪汪汪盯着晏容。
看他委屈的样,晏容很是心疼,他连一碗粥都吃不到,那那些祭品他是不是也吃不到,难道一直以来他都在饿肚子吗?
“真是只笨鬼。”正当他边想边心疼阿珩的时候,猫陛下嗤笑一声,嘲笑了他一把,然后丢了一小节造型奇异的东西过来,“点了这块香,他就吃得到了。”
“这是什么?”晏容接过那块黑不溜秋的东西,闻了闻,一股奇异的香气铺面而来,他只觉得神清气爽。
“灵犀香。”猫陛下强调,“这个很珍贵的,你省着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