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子五一不回了那风月之地,这男人定是有何特殊癖好。
芝芝心底满意,她寻了次日凌晨,男主人将小馆儿送出来之际,上前搭话。
那男人对芝芝没什么好脸色,甚至可以说是厌烦,他面目狰狞,一副要打芝芝的模样。
可当他听见芝芝说起,她那有个俊美的男人时,脸色温和不少。
他上下扫着芝芝,“你是老鸨?”
芝芝笑了笑,小声道,“那男子不止俊美,还未被人……”
男人本犹豫的神色,变得期待,那些小倌虽长的俊俏,可说到底是个万人骑的货色。
芝芝挑眉,“就是如今受了些伤,不过只会更刺激。”
男人动了心,急忙掏出银钱,塞给芝芝。
芝芝收了银钱,笑道,“今晚,我家就住旁边那户。”
芝芝掂量着手中银钱,男人倒是大方,她去买了些春.药,江慕是有些武功在身的,加上他天之骄子的命数。
若是反应激烈,保不准会发生什么,可他若是自愿的,这同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她又折回去看了江慕,她蒙着面纱再进屋时,见江慕早已昏厥。
地下的水所剩不多,可饭却未动,芝芝也不知是他还存有骨气,亦或是不愿吃狗食。
可打从今晚过后,他的自尊骄傲将会被狠狠踩在泥里,吃狗食又算得了什么。
芝芝给江慕喂了迷魂丹,给他擦了脸,换了身干净衣衫。
一番梳洗过后,入了夜,江慕的容颜也恢复了七八成。
芝芝将春药喂于江慕,她不懂用量,只知江慕不会死,便一股脑全喂了进去。
江慕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芝芝解开了他的铁链,门外的男子早已等不及了。
见芝芝开门,便着急忙慌的冲了进去。
江慕生的俊美,如今一袭白衣,脸上微红,男子看傻了。
芝芝知趣地将门关上。
她倒是没走,能瞧见江慕受此屈辱的时候可真是不多。
她驻留在原地,听着门里声嘶力竭地惨叫声。
芝芝笑了,她许久没这般开心的笑过了。
从前都是江慕看她笑话,可如今总算轮到她了。
芝芝觉得不真切,用力地掐着自己,痛感传遍全身时,她这才相信,这是真真发生的事。
次日,芝芝在门外打着瞌睡,那男子满脸笑意的出来。
芝芝透着门缝看着里面衣衫不整,奄奄一息的江慕,心才放进肚子里。
男子如沐春风道,‘‘你这人,真是极品。’’
芝芝一副贪财模样道,‘‘若喜欢,便常过来照顾照顾生意。’’
男子笑着道,‘‘一定,一定。’’
待男子走后,芝芝这才进屋看江慕。
江慕浑身青紫,身上还有不少污秽物。
衣衫被撕碎,身后鞭伤的发脓已损坏,芝芝看着都觉得疼。
如今只剩一口气吊着,他几日未进食,昨夜又被那么折腾番,今天发了热。
芝芝没那么善良,她才不想管江慕会不会因发热而死。
就像前世,江慕陆清联手欺骗她,也没人在乎她落入柳南之手中会不会丧命。
芝芝给江慕栓上那条链子,将他牢牢捆在床上。
江慕再醒时,屋内早已空无一人。
依旧在那间暗无天日的屋子。
江慕安静了不少,可眼神却像能吃人般。
他拳头握的吱吱作响,脑海里只剩昨日那些耻辱的回忆。
江慕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可他一闭眼,只剩昨日那丑陋男子的模样。
他浑身上下气的发抖,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睡了一觉,怎会变成这样。
他浑身冷的打抖,身上像被巨石砸过般。
江慕红了眼,牙齿咬的吱吱作响。
那男人倒是对江慕上了瘾,好几日趁芝芝不在时,偷偷爬墙溜过去,同江慕寻欢作乐。
久而久之,男人也发觉了不对,江慕整日都被铁链牢牢锁在塌上。
而江慕也经常好几日未进食,一日夫妻百日恩,那男人竟对江慕起了怜悯之心。
时常偷带食物喂给江慕吃,更是小心细致地处理他伤口,方才江慕得已苟活。
芝芝那几日被困在柳府,柳夫人许是那事过意不去,生怕她听见流言蜚语,会一时想不开。
终日要她在身边伺候,而柳南之打那次后便开始早出晚归。
柳夫人心底更是担忧,生怕自己这儿子喜好男色。
芝芝则觉得柳南之是同的温静仪相识相知去了,以他那痴情性子怎能自个所爱之人不在身边呢。
芝芝得了空便去看了江慕,当她瞧见锁被砸坏时,只觉得天要塌了。
所幸屋里的江慕还在,江慕背上的伤好了不少,化脓的伤如今已被精心处理,好好包扎了。
屋里更是有着浓重的草药味,只见那面目狰狞的男人如今正端着药。
芝芝手指攥成拳,只觉得天旋地转。
男人生怕打扰江慕休息,推着芝芝出了屋,他凶神恶煞道,“他是你绑来的?”
芝芝气的心口直疼,不管江慕多狼狈,还是会有人将他视如珍宝,小心对待。
她深吸口气,“他是我买来的奴隶。”
男人没再纠结这事,只是冷声道,“多少钱?”
芝芝冷笑,她自是不会卖江慕,可如今这男子身材魁梧,她这小身板不是男人的对手。
芝芝一字一句道,“五百两,少一分都不行。”
男人脸上有些为难,他脸色铁青,“你这分明是在漫天要价。”
芝芝皱眉,冷哼一声,“出来混有出来混的规矩。”
“出不起钱便别在此假好心,他这么值钱,我自是不会叫他死了。”
男人抿紧唇瓣,频频回头看着瘫软在床上的男子,他下了决心,“我去准备银钱,你不许再将他卖给旁人,接客了。”
芝芝闻言,更觉得可笑,她真想敲开面前男人的脑子,是浆糊做的吗?
真是话本子里的主角,不论落到何等境地,总有仗义疏财的配角愿拉深陷泥潭的主角一把。
男人将药推给芝芝,“你可要好好给他喂药。”
他举起拳头威胁道,“若我发觉他受伤,定不会饶了你。”
芝芝不耐烦地拿着药进了屋,那男人也是真够心疼江慕的,不止伤口包扎的好。
就连手上的铁链也被解开了,那勒出红印的位置也被仔细的涂上了药膏,生怕留下何疤痕。
芝芝只觉得当头一棒,这男人不就是她从前,她从前也是这般傻的对江慕。
芝芝只觉得可笑,她眼眶通红地盯着手上的药,最后那男人结局又会比她前世好多少?
待江慕恢复了九五至尊的位子,那男人只会死的更加凄惨。
从前那般欺辱他,日后又能落着个什么好结果?
芝芝将药倒在地下,深吸着气,冷静着自己情绪。
就算她不同意将江慕变卖,那男人也会强抢,到时受伤的只会是她。
芝芝抿紧唇瓣,下了打算,如今周国正寻着唯一的皇室血脉江慕。
国不可一日无主,周国地大物博,老皇帝驾崩后便乱成一团。
无数小国动过吞噬周国的心思,可无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只能想想。
而晋安不一样,如若江慕亡了国。
芝芝拳头握了握,眯眼深思良久。
柳南之的命数也是人中龙凤,若这几人都欢喜温静仪,日后江慕同柳南之便是情敌,理应针锋相对。
芝芝这事做的冲动,她低估了江慕的好命。
嫖客也会爱上小倌。
真是天下大稽,如今只能去回禀沈肆煜了。
江慕若真落那男人手中,日后日子定会过的滋润,或许都不舍得碰江慕。
可事情比芝芝预想更遭些,街上汇集了一行人,都是官府士兵。
领头人是宫中侍卫统领,正巧她那院里走去。
芝芝心不安跳着,那行人直直踹开她院门。
芝芝这才反应过来,那些人是奔她来的,也不知是奔她还是屋里头的江慕。
芝芝急忙回了柳府,收拾着细软,窝藏周国新帝,如今这局面,说重些便是知情不报通敌叛国。
说轻些,她无依无靠,又怎会说轻,可没走两步,便见柳南之在前面等着她。
芝芝下意识将包裹藏在身后,柳南之打量着芝芝,“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