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州暗自抽了口气道:“蛇已经不在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随你们走一趟,去看看那位玄晶宫的小宫主。”
康纳无奈道:“如果实在为难的话,也不用如此麻烦。不就是一次任务失败吗?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傅临州:“这次寻找地莲冰心之所以这么顺利,还托你们的福,如果我能帮到你们也算是一点心理上的安慰。”
康纳:“只是你去了也……也没有办法。”
傅临州:“也不一定,我会炼药,可以一试。”
听到他还会炼药,所有人不由大吃一惊,“你竟然还是炼药师?”
“圣阶七品炼药师。”说着傅临州拿出了自己找医师执照。
这片大陆,武修是最常见的,灵修也不稀奇,反倒是药师,真正的高级,特别是圣级这种炼药师,非常稀缺。
看到医师执照上的名字,与他现在的名字同,傅临州率先解释道:“抱歉,之前我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名,因为害怕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现在大家都是生死与共过的兄弟,自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阿柔呢喃:“你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我一时竟然想不起来了。”
胖子戚戚然的拉过了阿柔,小声嘀咕道:“前一段时间被封候,最年轻的人族候爵,可不就是叫傅临州吗?”
阿柔小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这怎么可能?他是傅候?也许只是凑巧吧。”
他们小声的商讨傅临州听得一清二楚,笑道:“我正是你们嘴里说的那个新上任的傅候,傅临州。”
康纳等人瞪大了眼睛盯着傅临州瞧了许久,半晌也没有说话。
傅临州轻咳了下嗓门儿,“大家不用在意这个身份,出门在外都是朋友,现在冰原这里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我便与你们去一趟玄晶宫。”
康纳赶紧做了个揖,难免惶恐,“如果是傅候同我们前往,或许会有一丝机会,不过……傅候事务繁忙,为了咱们这种小事……”
“这样的话自不必再说,走吧。”说着傅临州召唤来红宝,跃上了红宝的背,径自向前行去。
康纳诚惶诚恐,一伙人只得跟上。
玄晶宫正好也在南方一处神秘的峡谷里,一般人如果没有玄晶宫里的暗号,是无法入得了玄晶宫的。
玄晶宫名气在这片大陆上并不大,甚至很多人没有听说过。这可不代表他的实力弱,据说玄晶宫的人皆为灵修,而且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套灵修秘诀。
曾经大陆上,最为厉害的两个灵圣,便是出自于玄晶宫。
只是时光久远,玄晶宫又淡出了人们的视野,所以才显得落败了。
康纳能接到玄晶宫的雇佣,是因为玄晶宫的人主动上门来找他们的。
听康纳说,找他的是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女人身材纤细玲珑,风姿绰约,即使不看脸,也知该是个国色天香的女人。
那女人只是将悬赏令给了他便离开了。
据康纳所知,接到悬赏令的佣兵团,还有两上,那两个拥兵团的实力在玄天大陆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
这次没有正面与他们碰上,算是运气也比较好。
这次行动,不但没有捕获冰麟蛇,而且还损失了几名兄弟。能治好那玄晶宫的小宫主,拿到佣金自然是好,要是无法拿到,也是没办法。
傅临州与他们赶了好几天的路,终于来到了那处传说中的峡谷。
峡谷正中间有一处深深的凹地,他们站在悬崖上往下看,并没有发现有生物行动的迹象。
安静得有点不正常。
康纳凝着眉,他们说等拿到东西,在这里放下暗号,他们便会有人出来迎接。
但是他们放出暗号,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人出来相迎。
阿柔担忧的问道:“父亲,那个女人不会是耍你的吧?我们等了这么久,连只虫子都没有看到。”
傅临州沉声道:“一只虫 子都没有看到才感到奇怪不是吗?”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定在傅临州身上。
傅临州指了指那片凹地,说道:“你们仔细看周围,有若有似无的光圈环绕着,这是用精粹的灵力所布下的一种障眼法,能隔绝外界的一切。只能让里面的人看到外面,可站在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
唐纳心头一跳,“那傅候的意思是,其实他们早就知道我们过来了,只是还在暗中观察着我们?”
傅临州轻应了声:“或许他们已经察觉到,我们身上并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不愿出来相见。”
要是平日里,康纳觉得,不见也就罢了, 毕竟犯不着为了一次任务,而得罪整个玄晶宫的人。
只是现在好不容易来一趟,又麻烦了傅临州,有点不甘心。
康纳深吸了口气,凝聚着气,吼了声:“麻烦请个人出来带路,我们身上虽然没有带来你们想要的东西,但是有人能医好你们的人。”
又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个人从阵法中走了出来。
那人仿佛是凭空一下子出现,其实只是从阵法之中走了出来,证实了傅临州的猜测。
那处峡谷的凹地,其实是被障眼法给迷惑了外界的人。
出来的是那天发悬赏令的美女,傅临州等人看到她时,才知道康纳对她的形容并没有言过其实。
蒙着面纱的女人眼神冰冷,直直走向康纳,“你说,有人能医好小宫主?”
康纳用力点了下头:“我不至于扯谎欺骗你们。”
“是谁?”女人干净利落的问道。
傅临州上前一步道:“是我。”
女人立时将视线落定在傅临州身上,只见眼前是个看着二十不到的年轻男人,虽然看着年轻,但是给人一种沉着冷静的感觉。
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威严,让女人从怀疑到选择开始相信。
“你是谁?”
“鄙人傅临州。”
玄晶宫与世隔绝,早已两耳不闻窗外事,而外面的世界瞬息万变,他们自然是没有听过傅临州这号人的。
但是傅氏的姓,他们倒是有耳闻过一人。
于是女人下意识的问了句:“可与那傅候有什么关系?”
傅临州笑了笑:“傅候是我父亲,现在我袭承了他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