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总觉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两个明明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现在我才清楚的感受到,世界上最痛苦的是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中有一个忘了对方。
往日的情,往日的爱,通通都消失殆尽。
我终于感同身受的体会夜离当初的感受了,那时候我也把夜离忘了。
苦涩在心海激起万层浪花,夜离,你这是报复吗?让我也感同身受的体会你体会过的感觉?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后我忘记谁也不敢把你忘记了,夜离快点想起我吧!
有用吗?夜离依旧拿着陌生的眼神打量着我。
“你可还需要其他证据?”我有气无力道,膝盖的蚀骨之痛,手掌的穿肉之痛以及心里的揪痛都已经渐渐的麻木了。
这时一阵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是我的冥婚娘子,有我证明就够了。”语气带着凉意,也透着丝丝的慵懒。
银煞的身后出现一道黑影,慢慢走近时才看清来人的面目。
或许,不应该说是人,他也是悄无声息的出现,浑身带着鬼气。
夜霍泽和银煞看着那鬼都惊讶的忘记了眨眼,两对眼珠子从夜离身上扫到那只鬼身上,又从那只鬼身上扫在夜离的身上。
我惊得后退一步,警戒的看着那只慢慢逼近的鬼。
“你怎么来了?”夜离斜眼看着那只鬼,脸上带着不悦。
“看你还没回去,我就来了。”夜澈没有在意夜离的不悦,脸上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没错,那只鬼正是夜离的哥哥,夜澈。
“你们怎么长得一模一样?”银煞惊讶的问道。
夜霍泽也是想这么问,简直太让人惊讶的说不出话了。
“阿离的哥哥,夜澈。”我的心微微沉了沉,一脸平静。
夜霍泽和银煞瞪大双眼,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难以接受,夜离怎么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哥哥?
“不,我还是你的冥婚相公啊!”夜澈朝我暧昧的笑笑,唇角轻扬。
那笑容确实有几分夜离的味道。
夜离听到这话时眉头紧皱,“她不是你的冥婚妻子。”
一想到是面前的女子是夜澈的冥婚妻子时,心里很是不爽。
夜澈挑眉,“哦?你说她不是我的冥婚妻子,难不成是你的?”
我目光看向夜离,急切的想知道夜离的答案。
夜离沉默,眼神闪烁的看着我。
“是。”夜离肯定的点头。
我松了口气,深情的看着夜离。
夜离撇过头,不敢和那似乎要将他灼伤的眼神对视,他没有想起有关面前女子的记忆,不过他能确定的是,看到她开心,他就很满足。
夜澈脸上的笑意倏然消失匿迹,如冬日一般的寒冷将那玩世不恭的笑意替代,他果然爱上了白妍,墨兰说的没错,如果让夜离想起白妍后,估计那个千年的计划就要就此作废了。
五百年一次的九星连珠已经错过一次,这次绝对不能在错过。
夜澈眼神渐冷,浑身的鬼气更浓。
“他才不是你的妻子。”夜澈冷冷说道,等众人醒悟的时候夜澈已经紧紧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窒息的感觉猛然袭来,双手的掌心镶嵌着碎玻璃,我想要呼吸空气,只能紧紧的抓住夜澈的手腕,想要将那双手移开,可是我却用不上半点的力气,应该是说,我的力气在他眼里不过就是如同一只蚂蚁与死神做着垂死挣扎。
夜澈的手渐渐将我提起,我双脚离地,双眼似乎看到了黑暗里的死神在向我,招手。
夜霍泽猛然醒悟,想要来解救我却被夜澈一掌推下阁楼。
一声闷响,夜霍泽落地,只听到夜霍泽冷冷的抽气声,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
阁楼和楼下的距离至少两米五左右,再加上楼下四处都是碎玻璃片,夜霍泽的情况让人担忧。
银煞看了看无动于衷的夜里,有些气不过,冷冷道:“夜离,你要见死不救吗?”
夜澈看着银煞,冷笑道:“我们不过是孤魂野鬼,见死不救简直是太可笑了。”
我看向夜离,心里拔凉拔凉,他不是承认我是他的妻子了吗?为什么现在我濒临死亡他却无动于衷。
我突然好想问问他,为什么不救我?
夜澈似乎看出我心里想说的,撇撇嘴道:“你是夜离的冥婚妻子,我杀了你你不正好就来地下永远陪伴着夜离了吗?”
说着,递给夜离一个我在为你打算的眼神,继续道:“如此说来,你还得感谢我,是我成全你,让你和夜离永远不分离,你那么爱夜离,还怕去地底下陪夜离?”
这番话,问的好啊!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夜离探究的看着我也是想知道我会怎样的回答吗?
原本还在挣扎的双手渐渐的放了下去,也罢,死了后我就可以时时刻刻都跟随阿离了。
银煞面色一变,顾不得那么多与夜澈纠缠起来。
夜澈眉头微皱,不得不放开我,专心应付银煞。
我瘫坐在地上,靠在栏杆上,抬眼看着夜离。
“我做不到自杀,所以你帮我吧!”脖子那里传来难以言明的痛,我微微的仰着头,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了,爸妈,请原谅我的不孝。
只听到夜离的气息逼近,我嘴角勾起,依旧紧紧的闭着眼睛,希望夜离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不要像夜澈那样是慢慢的让我窒息。
微凉的触感停留在我的脖子上了,却迟迟感受不到那阵痛苦。
我缓缓睁开双眼,发现夜离的目光落在我的双手上面。
我却不禁往后缩了缩,仰起头,对着夜离明朗一笑,“快些动手吧,很快我就能和你真正的在一起了,以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动手吧,我不会怪你,真的不会怪你。”
说完,正要闭上眼睛,看到夜离双眼变成了红色,见他眉峰皱紧,眼中带着心疼之色。
“你……”看着夜离将我的手抬起来,上面血肉模糊,面目狰狞。
只见夜离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细碎的玻璃渣用手弄出来,伤口一打开,鲜血流得更加的猛烈了。
“嘶……”我痛的额头冷汗都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