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因为之前被弄得太多了,小腹里盛满郁离的体液,满满涨涨,时刻提醒着池照影,她方才对郁离索取了多少。
alpha的腺体已近崩溃。
橱窗里的小蛋糕全被打翻盖覆,奶油的甜香肆意流窜,侵占每一分空气,挤进每一个角落。
“再多一点……”池照影轻轻吮住郁离的耳垂,喘息间吐露出蛊惑话语。
“全都给我,郁离。”
郁离睁着眼,眼眶里盈满泪水,视线变得模糊,女人的话语便愈发清晰,一寸一缕都是鲜明的欲望。
好似贫瘠沙漠里,扬起尾尖的响尾蛇。
“不行了……”郁离软着声音求饶,“阿池……嗯呃。”
她后颈上的腺体鼓胀,一阵一阵地发烫鼓动,和心跳声交迭在一起,让她呼吸发颤,头脑也发昏。
太多了,她想。
垂眸间又眨落一颗泪。
明明一直是池照影在主导,不过是躺在她身下,任她动作任她起伏,自己却已经要撑不住,意识不太清明,就连身体也昏沉。
只有腺体的存在万分明确。
怦怦——怦怦——
一下下跳动,又有汗液蜿蜒而下,留下一道道让她皱眉的湿痕。
视线所及处,是对面墙壁上精美的雕纹,花藤娇娆,恣意而优雅,被泪光一晃,那些藤蔓图腾也模糊起来,而后是乍现的白光。
陡然迸裂的甜香掀起一场海啸,云海翻腾,地动山崩。
是连池照影也会惊惧的强度。
腺体潜意识在这般强大的信息素压制下战栗,可池照影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这些挟着侵略气息的信息素又颓软下去。
风平浪静,万物静好,好似方才那些骇浪惊涛不曾存在。
只留下被alpha压制过后慌乱的喘息,久久不停。
池照影怔了半晌,怀里的人身躯娇软,浑身上下布满叫小蛋糕不喜的湿汗,呼吸也静缓下来。
“大小姐。”池照影唤了几声,并未得到回应,只有愈发低颓的alpha信息素在告诉她。
郁离昏了过去。
她逼得太狠了。池照影搂着怀里的alpha,蓦地生出几分无措来。
生怕时间流逝,生怕再见不到郁离,也生怕郁离瞒着自己的身体情况不愿治疗,池照影这一步跨得有些急,趔趄着就摔了一个跟头。
郁离没有拒绝,腺体也在逐步打开,她本想着再进一步,再多刺激几分,治疗效果或许会好些。
——喻琉给的治疗手册里,有相关治疗手段的注解。
有些治疗效果不佳,进程缓慢的病人,可以稍微极端一些,用更粗暴的方式来强行刺激腺体。
像omega被刺激时,会被强制打开生殖腔一样。
譬如用同性的信息素来挑衅,譬如用大于其承受范围信息素引诱,强制唤醒本能,迫使其进入发情期。
虽然粗暴无情,但总是很有效。
既然有前例,池照影便不会收敛,加之郁离总若即若离避开治疗过程里更多亲密的交流,池照影便想把握这次机会,再怎么样……
也该让郁离好好治疗才行。
她的手段远比治疗手册上的更为激烈,不只是反复引诱的omega信息素,不只是浓度爆表、能叫alpha失控的花香,她甚至用了精神力,让郁离无法反抗,只能感受。
这还不够,她甚至摁住郁离,反复吃下她的性器,反复刺激她的腺体与身躯,直到榨取最后一滴精液。
郁离的声声求饶藏在诱人失魂的喘息声里,在情热反应里臣服的从来就不是身为alpha的郁离,而是只要面对郁离,就心动到能摇落叁千星河的自己。
她比郁离更加失控。
池照影侧了一下头,深吸一口气,她护着怀里的人,确保不会让郁离不适后开始调整姿势。
alpha的性器已经绵软,半耷拉着搁在甬道内,春水绵绵,混着精液带来黏腻触感。
好热。池照影眯了眯眼,颊侧滑落一缕湿汗,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臀,alpha的性器随之滑出,沾满淫靡的体液,在灯光下无所遁形。
郁离的呼吸轻缓,方才惊喘着反复求饶的人总算能得到休息,此时安然合着眼,像是倚在丛林间安眠,不谙世事的精灵。
池照影静看了几秒,眸光似有黯然。
漂亮、瑰丽,是世上顶顶好看顶顶温柔的小玫瑰。
可也正是自己,刚才却毫不犹豫地吮住这株玫瑰,咀嚼玫瑰花瓣,吸吮甜美汁液,她亲手掐住了玫瑰的花茎。
几乎掐断这杆脆弱的植茎。
会弄坏她的……池照影眉尾抽了抽。
怔神之际,alpha的性器愈发颓软,最终沉寂回去,进入安静休眠的状态,再瞧不出形状。
郁离乖软地侧躺着,发丝半遮半掩间,漂亮的面容便若隐若现,情事过后过于瑰艳的唇在此时也少几分惑人,换作寂寂月夜下清辉莹莹的圣洁。
随着alpha的呼吸,肩颈微微起伏着,漂亮的肩颈线条,雪白的肌肤,薄弱的身子。
一如几年前的少女。
恍惚间池照影忽然回忆起那几年,那个在自己身侧安睡的郁离。
时光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在不经意间,就把过往展现给你看。
眼前的郁离和当初的少女重合在一起,熟悉感扑面而来,池照影呼吸一滞,便觉心酸。
没由来地睑下生热。
还好、还好。
没有让她难受。
郁离睡得愈发沉,夜色更浓,池照影松出一口气。
她双臂撑在郁离两侧,近乎攀行地附上前去,轻轻吻上郁离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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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离这一觉睡得很长。
她累坏了。
不知是因为这些天忙碌的工作,还是因为昨晚被折腾得太久。
但……她似乎出现了些许变化。
或许是昨晚那般蛮不讲理的开拓刺激了她,也或许是这段时间的治疗已经起了效果。池照影侧躺在郁离身侧,能明显感觉到眼前这个拥有郁氏血脉的alpha,存在感浓上几分。
先前的郁离并不显露自己,不知情的只以为她足够清寒迫人,不需要更多的来维持气场。郁离的腺体和信息素总是神秘,在无数次场合里,郁离就只是郁离,淡漠高贵的郁离,不是什么郁家的alpha。
只当她不需要用别的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可知道内情的就会了解,郁离分明是太过柔弱,无法动用腺体来描深自己的存在。
但此时此刻,郁离躺在那处,呼吸轻浅,神色静美,原本稀薄的轮廓不复,单单感受她几次呼吸,池照影便确定,郁离破损难愈的腺体已经好转几分。
存在感鲜明。
无时无刻不在向周围传递一个信息——
眼前这个alpha有多强大。
有一缕发丝遮在郁离眼尾,更显几分秀致。
池照影伸出手,拣走这缕微凉的发,她轻轻捋过郁离的鬓发,静静端详片刻。
郁离又瘦了。
纵使她神色安然,气质柔和,但她容貌清丽,愈发瘦薄的轮廓更显冷清。
眉眼、唇鼻、侧颊精致的轮廓。
一笔一划,无一不精致无一不秀美,起初娇软的模样,被时光的刃尖抵挑削尖,现在也只剩叫人心头发怵的凌厉。
但池照影不会畏惧她。她探出拇指,指腹抵上郁离的眼尾,好似抚摩世间最绝无仅有的珍宝。
万般呵护,近乎凝重地摩挲而过。
郁离在此时醒来。
她眼睫轻颤,蝶翅般轻展,漂亮的桃花眼里雾气未散。
粼粼而动,池照影看定她的眼瞳,在里面看见自己小小的倒影。
“睡得好吗?”她望着郁离,低声呢喃。
郁离似乎并不习惯此时的境地,初醒之后的呼吸微乱,脸侧贴着池照影的掌心,她好似无意地蹭了蹭。
小猫一样。
什么凌厉什么清寒霎时破碎,融作池照影心间满腔的春水。
池照影喉口动了动。
“阿池,我……”郁离皱了皱眉,仍是不习惯此时的境况。
丝丝缕缕溢出的alpha信息素佐证了她的猜想。
她眉间微颤,自池照影掌间离开,“我这是……”
郁离语带疑惑,伸手触上后颈,指尖倏尔一颤,受惊似的缩了回来。
那块小小的肌肤正鼓胀着,充满活力格外精神。
灼灼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