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的真实身份,一直是保密的。
就连刘敦儒,也只以为她是玲珑仙宫的宫主古玲珑的身份而已,像玲珑仙宫这样的势力,在整个主世界数不胜数,出现和消亡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齐英一开始,便知道玉玲珑的身份,但并没有和刘敦儒说。
毕竟。
那时候,齐英和刘敦儒,都不怎么相熟。
且当时也未和玉玲珑有过什么接触,不知道把玉玲珑的身份说出来,是好是坏。
可是。
到了现在。
这话没被齐英说起,直接被玉玲珑给挑起来了!
“哦?怎么?他一直没告诉你我的身份吗?”玉玲珑面对着刘敦儒,纤手半掩着张开的嘴唇,故作一副很惊讶的表情,“我还以为,他怎么得跟你提及过有关我真正身份的事情呢!”
此时。
刘敦儒的脸上,写满了困惑。
“可恶……”
齐英算是知道玉玲珑的险恶用心了。
她这是故意挑拨自己和刘敦儒之间的关系啊!
本来以为能靠着两人的合作,来让玉玲珑在合作方面,达成一定妥协。
却没想到。
玉玲珑一上来,就玩了这么一手!
“既然,你的齐师弟不肯说出来,那就由我自己来讲吧——不,或者根本不用讲。”
玉玲珑扬着自己精致的下巴,说完,她的身上,出现了一种特异的气息。
那是圣域的纹章才拥有的气息。
一瞬间。
刘敦儒面色一变:“你是……圣女?”
越高等级的纹章,越能遮掩自身的气息,圣子的纹章,自然可以完全遮蔽自身气息,如果不是玉玲珑故意让圣女纹章的气息外泄,刘敦儒根本发现不了。
“是啊,我是圣女。我的真名,也不是古玲珑,而是玉玲珑。”玉玲珑淡淡道,“这件事,你的齐师弟,应该早就知道了,却一直没告诉你呢。”
“师兄……”
齐英苦笑一下,打算解释。
却没想到,刘敦儒伸出手挡在了他前面,示意他不要说话。
“原来如此,你竟是圣女,怪不得有些关于圣域的事情,我都不曾知晓,你却十分清楚,如此一来,之前的那些古怪之处,就都解释的通了。”
刘敦儒脸上,竟有了满意表情。
玉玲珑有些诧异地说道:“你不奇怪,齐师弟为什么一直不告诉你这件事吗?他从来玲珑仙宫之前,就一直知道我的身份了。”
“哈哈哈哈!”刘敦儒却是直接大笑了起来,“斗胆称呼你为玉师姐——玉师姐,既然我们都对彼此的身份心知肚明的话,一些东西,我觉得反而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的了。齐师弟不告诉我你的身份,自然有他的一分原因,我不会深究,我知道齐师弟是堪可信赖的人,他的人品,天地日月可鉴。至于我们之间,无需多言,是时候讨论这次的合作了!”
刘敦儒一番话直接开门见山。
玉玲珑却也是笑了起来:“哈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信任这位齐师弟,但,你说得对,现在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了。你需要我玲珑仙宫内的秘境传承,我需要那些宗门强者的性命,连带着旁边那位齐师弟,咱们一起来谈谈筹码的问题吧!”
齐英没有去理会玉玲珑,而是感激地对刘敦儒说道:“刘师兄,多谢你的信任。”
刘敦儒一挥手:“什么信任不信任,当初你我二人掏心窝子的把从前的事情都说出来的时候,我就认定,你定不会主动去害人。你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你来玲珑仙宫,有自己的理由,你不告诉我玉师姐的身份,自然也有你自己的理由。我相信你,正如你也相信我一样,哪里还用得着如女人一般婆婆妈妈去计较那些细枝末节?”
“是!”
齐英感觉,有一股子暖流从身上淌过。
都说,修行者越到了高处,对情感就越是淡薄,那些最普通的凡人才将生死兄弟情,修行者之间就只有利益的权衡了。
但齐英坚信。
修者之间,除了利益关系外,自然也有一份真情!
玄冥支脉各个子弟之间的团结,是一种真情;师徒之间的授业传承深情,也是一种真情;那些双宿双飞至死不渝的道侣,也是一种真情;自然,也能有朋友之间的珍贵友谊。
齐思成,是这样的朋友。
现在,刘敦儒,也是这样的朋友。
“算了,既然你们俩之间的师兄弟情谊如此牢靠,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就事论事,我需要的道种,你们两个都有吧?”
许是见到自己的离间计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玉玲珑索性也变得十分爽快了。
“有。”
刘敦儒点头。
“我也有。”
齐英也说道。
“果然。”
玉玲珑点了点头。
准圣子的册封典礼,她虽没有到现场,可是也通过法阵看了的。
自然也就看到了当时刘敦儒和齐英观摩道经石碑的场景。
一般来说,相当比例的修者,都能在观摩道经石碑的时候,获得道种。
而且,观摩收获越多,得到道种的可能性就越高。
刘敦儒的水准,在历代准圣子里,也算是水准以上的平均水平了,而齐英,更是历代准圣子里,收获都能排的上前列的一个,只是没有太外显出来,但玉玲珑也能看出来,齐英绝对是这一届准圣子里,潜质最为优秀的一个。
二人得到道种,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们的道种,是必要筹码,但并不能作为我答应你们条件的充分筹码。”玉玲珑说道,“刘敦儒,你倒是好说。把你的道种给我,并答应我帮我在秘境中压制住那些杂鱼们,你自然就能得到秘境里的传承。”
“然而……”玉玲珑忽地拉长了声音。
狭长的双眼一瞥,目光落到了齐英身上:“但,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师弟啊,你对我提出的要求,我可有些困难呢!我需要你做的事情,就要比你的师兄要多一些。你不仅要给我道种,帮我压制那些宗门的家伙,并且还要做单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