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喝了不少，估计也漏出来不少，身上全是酒味儿，好在她喝醉了不闹腾，光睡觉，一路上乖乖地被他抱在怀里，直到被放到副驾驶座上，才小小地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小手绵软无力地往他身上搡了两下。
“唔…我不喝了…”
小姑娘一辈子也没喝过几口酒，顶多是过年过节跟着爷爷喝一点黄酒尝尝味儿，今天是真醉到完全懵了，说梦话都说不利索。
“好，不喝了。”
再次见面她对他只有冷淡，这么可爱的样子让秦衍好像一下回到了过去。他低下头，想亲亲她满是酒气的嘴角，却还是忍住了。
“我要回家…了…”
“好，我们回家。”
男人一整颗心脏仿佛都要融化成水，他关上车门，直接驱车回到了酒店，一路将醉到迷糊的少女抱回房间，再脱掉她的鞋袜，把人放到床上躺好。
林莺出来得急，外套里面本来穿的就还是睡衣，除去酒味不谈倒是正好能舒服入睡。秦衍拿酒店的毛巾打湿给小姑娘擦了把脸，将她外套挂到衣架上，便在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少女通红的双颊。
时间已经很晚，秦衍刚才如果不是在进行一个跨国会议，恐怕也早就入睡。但很奇怪的是，刚才在开会的时候他觉得很疲累，只想赶紧结束会议早点休息，但现在他却完全没有了那种疲倦感，整个身体都因为注视着眼前的少女，而变得轻松，充满了活力。
曾经被她天真的温柔治愈的夜晚如同天赐一般再一次降临，而他也终于在没有她的时光中明白了这种治愈有多么珍贵。
“唔……”
林莺就这么在男人的陪伴下沉睡，不知过了多久，小姑娘眼睛艰难地掀开一条缝，缓慢地辨认出床边坐着的人是秦衍之后，脑袋依旧一片混沌，却是本能地朝男人张开双臂：
“抱抱…”
她还在醉着，说话也不清楚，带着一点奶气的哼音，才是麻痹男人理智纯度最高的酒精。
秦衍在那一刻感觉自己好像也染上了微醺，他明知她说的是醉话，却依旧自欺欺人地俯下身抱住她，听她在自己耳畔呢哝软语：“几点了……是不是好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呀……”
“坐在床边干什么呀，外套也不脱……”她大概是进入到醉酒的第二阶段，从睡觉逐渐转变成嘟囔，抱着他一句接着一句地说：“明天不上班了吗，还是早上不开会，中午要不要在办公室小睡一会啊……”
都是以前她常说的话。
林莺在胡乱的叁言两语中仿佛将过去分离的时间化作虚无，让秦衍抱着她的手一紧再紧。
“现在是很晚了，已经凌晨叁点多了…”
他知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却还是每一句都认真回答。
“但我还不困，就想坐在这看看你，明天要上班但是上午不开会，我中午再到办公室午睡一会，你别担心。”
“嗯…好…”
小姑娘应了一声，又有些要睡过去的迹象，她意识恍惚间又侧过头用鼻尖蹭了蹭男人的鬓角，好似本能寻找安全感的小兽。
“那你今天…还回家吗？”
轻轻一句话，便几乎将秦衍的心都揉碎了。
*
没想到吧，不光没有肉，还是混着玻璃渣的糖！（已经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