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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其他类型 > 他说的都是预言 > 他说的都是预言_第197章
  此刻杨广所指的地方便是山路边可供人歇脚的亭子,眼下里面正好有两台轿子,且又有几个护院守着,该是哪家小姐出门。
  “以你的能耐,难道没注意到这手帕是从哪儿来的?”杨广不耐烦地说道。
  梁泉停顿片刻,许是想到了杨广的意思,又道,“我身着道袍……”杨广点点他的肩截住他的话头,“不也是和我在一起了吗?”
  梁泉垂眉轻笑,道,“我去去便回。”他何等聪慧,杨广如此,他便明了其中的关节。
  杨广望着梁泉的背影,只听到身后不满的一声“啧”,“真是没眼看。”
  杨广看都没看一眼,“那就不要看。”
  彘翻身落下,丝毫不在乎他这突然出现吓到了周围多少人,把怀里捧着的小花盆顶在了头上,“你们就这么落跑了,留下这么个小不点在,不怕它醒了后满宫殿找你们?”
  小草儿可和小木人小纸人不一样,这小家伙儿藏在小花盆里面,要是满地乱跑,明个儿皇城内就得传出闹鬼的传闻。
  “你来作甚?”许是看到梁泉在和那丫鬟纠结一二后,终于往回走了,杨广这才收回视线落了一眼在彘身上,淡淡道,“不回你的昆仑去?”
  “回。”彘随手把小花盆抛给了梁泉,“为甚不回?”
  此去经年,历劫后如何,彘尚未知晓,也甚少有异兽能挨到他这个年岁,走前再落上几眼,才不算可惜。
  梁泉双手捧着小花盆,温言道,“你会平安。”
  彘朗声大笑,转身便走,“承你吉言。”眨眼间人便消失不见了。
  万物终有定数,缘深缘浅早有所觉。
  梁泉心有所感,天大地大,彘自有去处。
  ……
  凌云寺的事情并不难办,是住持方丈想同这位新任国师大人切磋。
  这也不是这位住持方丈心高气傲想争个高低,实属他有些武痴,一旦得知高人便想拜访,无论佛道都有关系,不知从哪儿知道苏问道和这国师大人有交情,硬是通过苏问道向梁泉发出了邀约。
  切磋也是进步的法门,梁泉并未犹豫多久,两者便有商有量定下了。
  只除了不论是谁都未曾想到隋帝会出面。
  嚯,入门的时候那龙气差点没闪瞎了住持方丈的眼。
  这寺庙中有些规矩,梁泉倒也遵守,和住持友好切磋完后,便打算告辞,只是还未如何,这寺庙后院就传来骚动声,连住持都不得不赶去查看情况,留下知客僧招待。
  梁泉本想趁这个时候离开,却在出门后停了下来,望着后院方向不语。
  “有事?”
  杨广不经意勾住了梁泉的手指,晃了两下,又给松开。
  “有鬼气。”
  寺庙中有鬼气,本就是件诧异的事情,且这鬼气很是新鲜,就像是……刚刚出现一般。
  杨广和梁泉对视了一眼,见梁泉犹豫,牵着他的手腕便往后院走,“你是我封的国师,这天下佛道方士自该归你,还理会那些作甚?”
  知客僧在后面听得擦汗,不过也没阻止。
  他跟在住持方丈身边听完了全过程,自是知道这两位的身份。
  两人大大方方出现在后院,还未看清楚后院是何模样,梁泉已经被眼前铺天盖地的黑气带走注意。
  此地竟是有如此磅礴的力量!
  杨广的视线却是落在院中哀鸣的妇人身上,她面容惨白,挺着个肚子靠在一个男人身上,那不断落汗的模样怕是要临盆了。
  “这娃娃,生不得。”
  梁泉和住持的声音同时落下,让后院气氛为止一肃!
  男人勃然大怒,威严表露,喝道,“你这野寺是何居心?我夫人临盆,尔等还阻挠去路,该当何罪!”
  住持想来已经解释良多,可这男人全然听不得,只觉这寺庙虚有图名,便要硬闯。
  杨广闲闲对梁泉说了一句,“难救该死鬼,这样的人,随他们去吧。”他虽是看不见鬼气,这后院的诡异感却是一清二楚。
  锦衣男人本就满腹怒火,又听得有人胡言乱语,管这声音熟不熟悉,怒道,“来人,把刚才那小贼给我拿下!”
  小贼杨广:“……”
  梁泉:“……”
  他周身护着的家丁立刻领命,看了几眼就锁定了杨广,磨手霍霍就扑了过来,杨广本有武艺,连身子都没怎么动就一脚一个踹倒在地。
  “我怀疑前两年的科举没认真筛。”杨广嘟哝着,要不然怎么有这么愚蠢的货色?
  梁泉柔柔道,“你忘了,这是两月前推荐上来的。”
  科举虽然开始推行,但也不可能一鼓作气就把之前的制度推翻,徐徐渐进便是。
  “你!”锦衣男人原本背对着门口,听得家丁哀嚎,终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这一眼望去,他连腿都软了下来,扑通一声就磕在了石板上。
  这声音可不算小,可这男人完全不敢起身,连连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梁泉看着那被他随手推到一边的妇人,眼波微怒,住持方丈赶忙扶了一把,虽男女授受不亲,好在丫鬟也上来搀扶,这才没闹出大事!
  鬼胎并非说诞生的鬼,而是腹中胎儿成形前被鬼附身,诞生后会为非作乱,力量极强。通常在鬼胎诞生前,就需要根除。
  能被鬼胎附身,大抵都是有罪孽在身,不然不能轻易得手。
  可梁泉眼中,这怀孕夫人一身正气,白雾袅袅,只有这腹中一团黑色,而那跪在地上不住求饶的男人,偏生又是一团又一团黑色,隐约听去,似有婴儿啼哭。
  梁泉和住持对视了一眼,心中了然,该是这男人作孽过多,连累了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