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何必这么客气,我倒是有点受不起。”时嘉道。
不过,她还是拿起酒杯,和温雅碰了碰杯。
“谢谢。”时嘉道。
“以前我有冒犯到时小姐的地方,还请见谅。”温雅道。
时嘉简直是打了个激灵。
她这是怎么了。
不管怎么说,以前也是星光闪闪的大明星。
以前不是一直在她面前,都耀武扬威的吗。
时嘉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因为在她看来,温雅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假想敌。
还以为,自己一直都会在司南这棵树上吊死。
现在应该是明白了。
她和司南,早就是桥归桥,路归路。
时嘉也听说了一点司南和温雅分开的事情。
只是,在她看来,谁知道真真假假。
反正娱乐圈的明星和豪门二代的各种信息,她早就听腻了。
也完全不放在心上。
时嘉道,“最近倒是不常见温小姐出来,是不是又在忙着大电影?”
既然,人家又是敬酒,又是示好。
自己也不能完全不给人家脸面。
自从时家遇到的事情越来越多。
她也开始收起了自己的锋芒。
逢场作戏,她还是会的。
以前是不屑于这么做。
时家也由着她的性子来。
现在不一样,不管是谁,时嘉都觉得自己得罪不起。
何必去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这本来就是社交场所。
温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最近都没有人来找我拍片子,就一直休息在家里。”温雅道。
“那也不错,给自己一个休息的机会。”时嘉道。
“时小姐,我现在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时嘉有点听不懂了。
她还算幼稚可笑吗?
能在娱乐圈打拼出头的,没有一个是傻瓜。
何况,现在娱乐圈的一个明星,随便在娱乐圈混个几年。
那收入比一般的上市公司,来钱还要多。
时嘉倒是有点佩服起他们来了。
因为做实业,确实是非常的辛苦。
她现在才能理解,父亲的担忧。
更是看着父亲为了保存时家的产业,殚精竭虑,她自己也潇洒不起来。
时嘉道,“温小姐可别这么说。”
温雅道,“我以前以为时小姐,一直都是我爱情上的绊脚石,现在才发现,其实所有的事情,都和外人没有关系。”
饶了一圈,时嘉是明白了。
温雅今天晚上的表现,为什么会如此。
合着还是和男人有关。
现在的她,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赚钱。
将时家从穷途末路上拉回来。
什么爱情啊,男人啊。
在她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
金绾道,“你若是因为司南,才说这些话,真的是大可不必,我从来没有生过温小姐的气,也不会因为你在我面前做的事情,而受到影响。”
温雅不解的道,“为什么金小姐可以做到如此的洒脱?”
她现在看到时嘉才明白。
自己根本就是一直都没有放下,才会是这样的表现。
时嘉道,“因为我早就释怀所有的事情,特别是男人,我愿意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只要我高兴,我就愿意。”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姑奶奶不想和他们玩的时候,都统统的滚开。
那个时候,时嘉一直都呆在白城。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在逃避。
时间久了以后,也看穿了男男女女的事情。
司南那时候带着温雅去了白城。
不是没有私下去找她。
想和她附和。
对于这种烂人,她看都不要看。
时嘉那时候,就已经告诉司南,追她的人多的是,让他去后面排队去。
什么时候轮到他,还不知道呢。
就看姑奶奶她什么时候高兴。
司南从时嘉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
回来,在温雅那里才能找到昔日的那份自尊。
温雅的情商,特别是在男人面前的情商一向很高。
自然是和时嘉不同。
司南就算是心有不甘,可是屡屡在时嘉那里碰壁。
自己也是要面子的人。
外面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在等他呢。
于是,就放弃了和金绾重新在一起的念头。
倒是温雅,事事都顺着他。
这样以来,也就几乎走到了结婚的地步。
可是,最后没有想到,还是因为门第之见。
成为他们最后的阻隔。
司南作为豪门二代,自然是要看家里的安排。
若是他和娱乐圈的明星谈恋爱,玩玩可以的。
司家人不会阻拦。
但若是想要娶回家。
那对不起,家族一致不同意。
若是他一意孤行的话,那就会失去家里的继承权。
即便是豪门,内部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
司南知道,自己之所以拥有现在的一切。
是因为他会投胎。
若是离开了司家。
自己将什么也不是。
他是爱温雅,但是他更爱自己。
司南也相信,若他不是姓司的话,温雅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即便现在是有情饮水饱。
可是,以后的路还很长。
他们何必要苦苦支撑。
于是,他在家族面前低下了头。
妥协。
和温雅分手。
时嘉其实早就不关心他们的这些破事。
她道,“你若是想要和我聊司南的话,那就大可不必,其实我也不了解他。”
说完。
时嘉就走了。
她以前也有过温雅这样的彷徨。
但自己不是圣母,没有去开导别人的义务。
更何况,她根本就不了解他们。
说不定,自己苦口婆心的规劝了人家几句。
回头温雅和司南和好了。
让她如何的自处。
温雅见时嘉兴致缺缺。
她更是怨自己没有出息。
都已经被人家这么打脸了,竟然还在念念不忘。
她十分的参惭愧。
更是羡慕时嘉的洒脱。
自己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还以为时嘉是故意在她面前装清高。
她以前还愚蠢的认为,自己单打独斗的一个人,战胜了时嘉的家族光环。
现在想来,真的是可笑至极。
木岂见金绾和温雅说了几句话,就离开。
他快步走了上去。
“你现在要走吗?”木岂道。
时嘉道,“有点无聊,要不是金绾,我都不回来,想和她说一声,先离开。”
“我已经和她说过了,她让我送你回家。”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时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