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岁寒走了过去,把江丹橘揽入怀中。
江丹橘只知道哭,根本没有在意,身边的男人是厉岁寒,还是谁。
片刻之后,她的哭声变的微弱起来。
“你怎么了来了?”江丹橘问道。
她的嗓子因为哭的太多,说话的声音变得暗哑,含混不清。
厉岁寒多少是了解她的道,明白她在说什么,“我听到外婆的消息,就回来了,你这个时候,更应该照顾好自己,外婆的后事我来料理。”
“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还没死,外婆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会替外婆安顿好一切的。”
“别傻了,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厉岁寒,我不是逞强,毕竟我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也不该麻烦你,我知道你很忙的。”
“她是你的外婆,我曾经叫过老人家一声外婆,那就是我的外婆,我不能坐视不管。”
江丹橘这个时候也不想再和他纠缠个对错了来了。
她一个人也确实,没办烦把这件事办好。
外婆活着的时候,就没能享到她的福。
还净是让外婆担心。
现在外婆走了,她不想这么草草了事的把外婆送走。
前段时间,外婆半夜经常噩梦,大概是因为太过担心她,所以才会那样的,都是自己连累了外婆。
不然,外婆不会这么快就走掉。
江丹橘越想越后悔,她真不该怀上这个孩子。
也许当初冒着风险,做了流产手术,说不定自己和外婆已经在乡下过着平静安稳的生活。
毕竟,医院不是家。
这里不适合正常的生活。
可是,这一切都晚了。
厉岁寒见江丹橘一直呆在外婆的病房里,情绪更是难以自拔。
便让护工,把江丹橘送回去。
她现在的身体很是虚弱,不能在继续这样下去,会消耗很大。
外婆去世后的两天,江丹橘几乎滴水未沾,只能靠挂着的吊瓶,补充能量。
到了追悼会的那一天,江丹橘说什么也要自己亲自送外婆一程。
厉岁寒请来时嘉,还有何家泠等等,她过去的同学朋友,轮流陪护。
任谁怎么样说,也说服不了她。
江丹橘当天,还是到了追悼会的现场,只是她一直坐在轮椅上。
其他事情,确实是由厉岁寒来安排的。
江丹橘身边一直有一个护工,帮忙照看她。
就在整个仪式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护工看着江丹橘的脸色惨白,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对。
护工马上去请示厉岁寒,说是要把江丹橘送去医院。
厉岁寒安排林晟,开车送江丹橘马上去医院。
那时候,江丹橘都已经快没有了意识。
因为殡仪馆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江丹橘走了后,时嘉便代表郁家的家人,来接待过来拜祭的人。
厉岁寒更是脱不开身,还有一系列的手续,需要家属办理。
那些需要江丹橘做的事情,都由他代劳。
......
卢卡斯天天看着手机,等着江丹橘的消息,却一直没有人回复。
他把电话打过去,一直没有人接电话。
担心江丹橘是不是身体出了意外,也许是已经生孩子了,不然为什么连回个信息的功夫都没有,还把手机关机了。
到了第三天,卢卡斯实在是忍不住了,一直惴惴不安的担忧着,心里更是没底。
江丹橘虽然和厉岁寒不怎么来往了,毕竟她还住在厉氏医院里。
他知道厉岁寒虽然表面上对讲大局不管不问,背后还是一直在护着她呢。
于是就想到了打电话给厉岁寒,问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想到厉岁寒也不接电话。
卢卡斯的心里,更是发毛,他想着,一定是出事了,为什么都联系不到他们。
他马上收拾行李,打算再飞白城一趟。
就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家里的佣人道,“卢卡斯,金先生来了。”
真是早不到啊,碗不到,却偏偏自己出门了,老爷子这会来了。
金全走进客厅,便看到旁边放着的一个行李箱,和上次从白城回来的时候,带着的箱子是一样的。
“你又想野去哪里?”
“父亲,我只是出个门,什么野不野的,您可是越来越不尊重我了,什么都来干涉。”
“我听你的秘书说,这几天你都没有去上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上次从非洲买的顶级咖啡刚到,你先坐着,我去给你煮咖啡。”
卢卡斯知道自己若是说了实话,父亲肯定不会让他再去白城的。
现在只能先把他打发了,等他离开之后,自己再去机场,只要到了飞机上就安全了,反正也不会被半路抓回来。
金全坐到了沙发上,拿着旁边的书,拍了一下道,“我不喝咖啡,你不用忙活了。”
他的那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老谋深算的父亲。
“不喝就算了,我自己留着喝。”
卢卡斯从冰箱里拿出两瓶spa的矿泉水,打开后递给了金全一瓶。
自己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喝水,一边等着听金全的教诲。
“为什么不去公司上班,你以后也要学会打理我们金家的生意,我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卢卡斯笑着道,“你哪里会舍得离开我。”
金全看着现在的卢卡斯,有点像当年的他。
他虽然不同于父亲的老来得子,也一直对卢卡斯比较溺爱。
因为他是郁莞留给他,活在这个世界的精神支柱。
郁莞已经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可以好好照顾着他们的儿子长大。
卢卡斯虽然大多时候,都不务正业,但是真正需要他的时候,做起事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他年纪轻轻就完成了伊拉姆斯商学院的课程,更是在金融市场上有着不俗的成绩,只是对金家的实业生意,兴趣不大。
所以,他一直不愿意去金家的公司上班,自己单独经营着一家金融投资公司。
“你被没大没小的,我以前和你这样大的时候,只会给家里带来麻烦,更因为我的无能,对那时候的金家一点也帮不上忙,你爷爷带着全家,逃到欧洲来。”